陳華雖是不捨、但決絕的眼神,李姓修士與劉姓修士的奮力一撲,少了一臂混到在地的裴杏兒蒼白的臉色,那邊搖搖欲墜,眼看便要墜入食人花叢中的伍三通和葉凌風!
這一切都放佛發生在眨眼之間而已!一把將伍三通與葉凌風拉了出來,二人一前一後的躺在地上,神情訝異。同時伸手一劍刺向李姓修士與劉姓修士。
當葭葭雙腿落地之後,腦中似是方才清醒過來,那種感覺,竟似是身體的本能反應。當回過神來之時,葭葭對上的已是劉姓修士與李姓修士憤怒的目光了。
“臭丫頭,敢多管閒事!”李姓修士與劉姓修士大怒,撇了一旁仍在怔忪間的陳華,攻向葭葭。
葭葭皺眉想也不想,一劍阻住那二人手中的一劍一刀,三件兵刃強烈的靈力擊撞之後,葭葭單腿落地,向後移出幾步方才站穩。
“哼!哪來的臭丫頭?管你是畫本子看多了,是想學人拔刀相助呢還是趁火打劫。你家大人出門前沒告訴你,先把劍開封了麼?便是這麼一把未曾開鋒的劍便敢拿出手,我看臭丫頭你是嫌活的太久了!”李姓修士有些惱怒的諷笑。“我等特意挑了這麼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下手!你這臭丫頭怎麼找路的,那麼大的紫川秘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你既趕著送死,我便送你一程!”
“我只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葭葭將無鋒劍橫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了那二人一眼,”兩位還是趁早換把趁手的兵刃吧!這等破玩意兒,你二人拿出來丟人我還不好意思說你們是我崑崙的人呢!”
李姓修士與劉姓修士這才後知後覺的舉起手中的兵刃,只聽輕微的“卡擦”一聲,那一刀一劍自中間竟一招之下被人攔腰一斷,落在了地上。
“你的劍……”那二人驚訝的指向葭葭手中的長劍。
葭葭迷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狠意:自己既然出手了,可不會聖母到放過對方,自然是斬草除根了。
“且讓我試試你二人有多少能耐?”葭葭笑的雙眼彎彎。腳下一點剎那間衝向那二人。
“噗嗤——”是長劍入體的聲音,葭葭猛地一頓,停住了自己離那二人不過半寸距離的長劍,看向出手的那人,不自覺得皺起了雙眉。
眉眼秀氣俊朗。氣質溫雅,這人與葭葭卻也有一面之緣。正是——藏劍鋒的許天翼!與顧朗他們似乎關係不是很好,她記得展紅淚還特意對她說過小心眼前這人的話。
“沒有開鋒?”許天翼握住刺向二人的長劍,猛地一拔,鮮血灑了他一身,他笑的溫文爾雅:“這把沒有開鋒的長劍不光能削斷你二人的長劍,便是我手中這把也能在片刻間毀了!你二人著實沒有眼光,這把沒有開鋒的長劍出自劍魂海,豈是等閒之物?在藏劍鋒提起這位新進的師妹,幾乎可說是人盡皆知啊!”
那二人顫顫悠悠的看了許天翼一眼,慢慢地倒了下去。
葭葭看向許天翼,並不說話。
許天翼一愣,看了自己片刻,而後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師妹且放心!我這把長劍雖說比不上師妹的絕世奇兵,但方才那一劍,以她二人的修為直斬元神,不在話下!”
葭葭默默的看了他半晌之後,手中之劍朝他一禮,勾了勾唇:“許師兄來的可真巧!”
許天翼輕笑:“巧合經過罷了,便出手相助了!”
葭葭勾了勾唇角,反正她既已是顧朗的師妹,與這許天翼便不是一路的了。他擺出如此毫不計較的大度模樣,要麼便是真正的胸懷寬廣,要麼便是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葭葭左看右看,都覺得眼前這位實在是太符合後者的形象了。
葭葭笑的極為燦爛,他既然如此‘大度’,那想必也不會介意她‘心直口快’的。是以看向許天翼,臉上的笑意更甚:“哦!如此說來許師兄不是為陳師兄手中的七星千重蓮而來的?不是尾隨他們來到這裡?不是想著撿一個現成便宜或者”葭葭拉長了聲調,意味深長地說,“或者那幾位根本便是你的人?一見不對勁,便棄車保帥?”
“師妹,你多想了!”許天翼似是無奈的看向葭葭,滿臉苦笑,“既然不歡迎師兄,那師兄便告辭了!”
“師兄請!”葭葭連忙做了個“請”的手勢,順水推舟,看著許天翼愣了一愣,似是極為無奈的離開了。
“陳師兄,你靈力枯竭,恐怕要養上一段時日了!”葭葭收了“無鋒劍”走向陳華,眼眸看向跌跌撞撞。走的極為吃力行至陳華身邊的伍三通與葉凌風,“這二位師兄中了化靈散,過一晚便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