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倒退到他二十多歲之時,恐怕他江明玉也絕對不會有這般堅定的心性,這樣的心性早已不比許多百歲的老牌金丹真人要差。
只是,明玉真人勾唇淺笑,他也不願意就此罷手呢!是以,他又道:“人往高處走。你有那樣的實力,何不借機翻手為雲覆手雨?也算不枉走人生這一遭?”
“明玉真人,”眼前的年輕女修卻是連半點停頓也無,繼續笑道。“我曾以我崑崙內門弟子人人可習的千浪千疊手勝過修煉地級一品功法的弟子。葭葭不才,卻是以為,所謂勝負、高下,不在功法,而在於用此功法之人。物盡其用才是重中之重,否則,不過花架式而已。”
明玉真人斂著眼瞼,就是獨女江微雨也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是以他現下的驚訝不過他一人所知而已。回答這些問題的時候。眼前這個女修目光磊落,乾淨的讓他險些招架不住,忽地自腳底生出一股無所遁形之感。放佛這個眼前這個女修根本不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修士。而是百年,甚至千年的修士。她看的委實太透徹了,整個人看似簡單,卻似一個球一般找不出一絲不足之處,讓人無從下手。這個丫頭,縱觀他整個蜀山,恐怕也難找出一位女修能與之匹敵。有此一子,崑崙之幸也。。83kxs。
明玉真人輕嘆,只是面上不顯,笑道:“莫在意,方才不過說笑而已。”
葭葭微微點頭,她自然不會當真,方才明玉真人的話雖說有極大的吸引力,可是仔細一想,卻是漏洞百出。說笑不盡然,這位真人恐怕是心血來潮,想要試探一下自己的心性吧!
“如此,”葭葭看了眼那巨型法帳快要完成的邱真人與向那法帳之處慢慢行去的修士,拱了拱手,“連葭葭先走一步,告辭。”
明玉真人含笑點頭,看著葭葭遠去的身影,突然出聲:“微雨,你在她手上吃了虧一點也不冤。”
“爹。”江微雨不解的看向明玉真人,“微雨下次會小心的,才不會再吃虧呢!”江微雨眼中閃過幾絲得色,任楊東援再如何狡猾,不也是在她手中吃了好幾次虧了?這一次,不是也只有她跟著步歸哥哥來了這裡?重活一世,她絕對不會再如前世那般窩囊。
女兒的心思,盡數落在了明玉真人眼中。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說修士不能有道侶,要六根清淨,而是要時刻明白何為重,何為輕。心心念唸的想著兒女私情,只這一點上,微雨就遜那丫頭良多了,更不用說天賦、聰慧之流了。自己的掌上明珠,不如他人,明玉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不過,他也知光勸是沒有用的。她定是左耳進,右耳出的。便乾脆不再勸她,轉而將目光落到了一旁的鐘步歸身上,好在自己這個弟子還是頗給他長臉的。現下已然是金丹後期了,不到四十便已有這等修為,他的弟子,足有讓他驕傲的資本。
明玉真人想著,伸手拍了拍鍾步歸的肩膀,嘴巴向著葭葭離去的方向努了努:“顧朗誠然不錯,只是他這個師妹,你也莫要小覷,當年,你不是出手幫過她的忙嗎?再過個十幾二十年,待她的修為追上你了,與她比試一番,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鍾步歸目光微微有些詫異,難得的看向明玉真人:“師尊,你便如此看好她麼?篤定她的修為有追上我的一天?”
“再過幾十年,”明玉真人目光突然變得悠遠了起來,話中頗有幾番“誅仙台上說不定會有她的一足之地。”
“不成想師尊如此看好於她。”鍾步歸輕笑,彎了彎唇角,“不過,要登上誅仙台,首先要結嬰。任天賦再好,這結嬰一事,恐怕也難說的很吧!”
明玉真人回頭笑了笑,對自己這個弟子的心性他還是有所瞭解的:“那你想要如何?”
鍾步歸把玩著手裡無極劍劍柄處的太極魚,一股清氣透過指尖穿入體內,叫他渾身一震:“師尊,不若我們賭上一賭,如何?”
“你這臭小子又看上本座什麼東西了?”明玉真人搖了搖頭,只是口中雖罵,面上卻沒有半點不滿,神色難辨,“與你打賭,本座就沒有贏過。”
“那師尊這次可還願意與弟子一賭?”鍾步歸濃眉一挑,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江微雨見狀連忙拉了拉鍾步歸:“步歸哥哥,莫要惹爹爹生氣!”
“師尊可沒有生氣,”鍾步歸拍了拍江微雨的手,目中含笑的對上明玉真人,“師尊,是否要與弟子賭上一賭?”
“好。”明玉真人想了想,欣然應允,又嘖了嘖嘴,“我賭她在誅仙台開啟之前能夠結嬰。若是本座輸了,本座自當允你一件事,只是此事要在本座力所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