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衛東帶了個頭,群修也跟著走了出去。
莊子詹的腦袋微不可見的搖了搖,抬頭看向葭葭,卻見她正面無表情,抱著雙臂立於帳外。今日月明,清冷的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竟多了幾分生人勿近的感覺,外柔內剛,清冷,或許這才是掩藏在那張柔弱美麗的外表之下的東西。他嘆了一聲,突然對自己先前的打算開始遲疑,連師妹無疑是極好的,只是這樣的女子似乎更偏向於夥伴,好友;至於道侶,他腦中不過一想葭葭朝他溫婉一笑,含羞帶怯的模樣。不知怎的,明明那張臉很適合那樣的表情與模樣,可偏偏他一想到葭葭那般動作,含羞帶怯的一聲“莊師兄”,居然自腳下生出了一股寒意。那樣的連師妹,好可怕!莊子詹不經意間額間已然析出了一層冷汗,雙腳不由自主的向一旁挪了挪。
莊子詹的動作,葭葭並未發覺,只是肅著臉色,默默的站在一旁。她這般,也不知站了多久,莊子詹只見連師妹總算神情有了變化,微微揚了揚頭,腦袋略側:“你已經看了我許久了,作甚?”
莊子詹聞言眉心一跳,張嘴剛要說話,卻另有一道聲音搶在了他的前頭,是一名年輕男子的聲音:“你結丹了?”
莊子詹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原來連師妹說的不是自己啊!隨後向那出聲的男子望去,卻見那是個眉目清秀的修士,看修為似乎是築基大圓滿。只是,那男子身上的氣息頗為怪異,實在不似尋常修士。
莊子詹不由多看了兩眼。
葭葭“嗯”了一聲,回過頭去。
莊子詹只見那男子上前兩步,神色怪異的向連師妹的左手手腕看去,片刻之後,卻見連師妹轉了轉手腕,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徹底冷了下來,連看都未看那男子一眼:“有什麼好看的?”
那男子愣了一愣,而後目中複雜至極,嘴唇動了動,懂唇語的莊子詹很快便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在說“仙府”。
“仙府?”莊子詹摸了摸鼻子,靜靜旁觀。
葭葭下巴微揚,冷冷的表情之中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驕傲:“我的仙府,與你何干?”
“不是你的,是我的仙府。”那男子面色憤慨至極。
就在此時,葭葭面色微微一怔,一時間,竟沒有理會這個男子。在這男子看來,這無疑是她心虛的表情。只是,她卻不知原來丹田之內的玄靈就在這當兒突然出聲:“他的聲音好熟悉,似乎在nǎ裡聽過一般。”
葭葭頓了頓,回道:“他就是那個府靈,名喚霧影,你們先前曾見過也說不定。”
“霧影?”只聽玄靈的語調微揚,似是一時半刻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我崑崙祖師宋遠山那個仙府的府靈。生前曾是元嬰期的真人,後來走了靈脩一道。”葭葭嘆了口氣,“就是他,當年不願以我為主,結果被我奪了仙府,棲身在另一位女修的法寶鐲子之上。”
說曹操曹操就到,下一刻,一身素色長裙的的江微雨已然出現在了二人面前。她有些尷尬的朝葭葭點了點頭:“抱歉。”一語言罷。又去拉霧影。“霧影。走吧!”
霧影一臉不情願的看了葭葭一眼,那表情,放佛葭葭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般。葭葭一哂,只作沒看到。
卻不成想玄靈突然開口:“你離那女修近一點,先時我未曾注意過她。”
葭葭聞言有些驚訝,這還是第一次玄靈的語氣如此急切,不禁詫異的問道:“為什麼?”
“來不及與你解釋,你離她近一些。”玄靈說話間語氣的激動。就是被喚作“呆頭鶴”的小丹也察覺到了,一臉不解的歪著腦袋,滴溜溜的眼珠轉著,看向玄靈。
葭葭無法,輕咳了一聲,藉著這機會向江微雨走去:“江道友,下回,請你約束一下這位器靈。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連葭葭做了什麼惡事呢?”
她說話間斜眼挑眉,一副惡毒女配的形象做起來當真是惟妙惟肖。霧影腳下一個趔趄。當下回身,氣急怒目葭葭:“你沒做什麼惡事?奪人仙府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江微雨一見那兩位情況不妙。就要吵起來,連忙上來拉架。就在這時,葭葭連忙問玄靈:“好了沒有?”
“再等等。”玄靈回道,“再近一些。”
葭葭抽了抽嘴角,她現在離江微雨不過一掌的距離了。再近一些?近你個頭啊,再近一些,你是要我抱著江微雨麼?葭葭翻了個白眼。
只可惜她心中所想被玄靈聽了個一清二楚,聞言,不由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沒辦法,我感覺到有了不得的東西。你就暫且犧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