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葭葭回頭了,展紅淚這才輕舒了一口氣。緊接著便聽到有聲音自那聽訊鶴清楚的傳入自己的耳中。
雖然不知道顧朗既發現了聽訊鶴,為何還是任由她偷聽。但或許是最正常不過的好奇心理,展紅淚自動把這疑惑去除了,好好聽著裡頭傳來的話語。
有一道似乎從未聽過的聲音響起,展紅淚向著顧朗道俄方向望去,應當是那位於明定城巡邏的修士的聲音:“顧真人,我等於明定城巡邏之時,得到來自明定城東南方向扔來的一塊普通木牌,上書著顧真人的名字,恐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便急著趕來尋顧真人了。”那人說著遞給顧朗一塊木牌。
卻見顧朗接過那木牌,雖是面無表情,但到底相識多年了,展紅淚還是清楚的從顧朗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玩味。
他上下把玩了一會兒,這才肅了臉色道:“這木牌曾是我送與掌門弟子葉青歌的,絕不有假。”他說著似是輕輕的嘆了一聲,“十年前她離開之時便已築基後期了,現在卻不曉得結丹了沒有。”
那弟子大驚,他若真算起年齡已四十出頭了,十幾歲的小修士可能不曉得,但掌門弟子葉青歌的來頭,他當年也有所耳聞,亦算得上崑崙此輩出類拔萃的人物,只是當年對外號稱出去歷練,這一歷練便有十年未歸了,很多人傳葉青歌已隕落在了外頭,奈何不管是傳她隕落還是其他,擁有葉青歌混牌的掌門始終未曾說話,這事也慢慢的淡了下來。
數十萬年來,崑崙從來都不缺天才修士,葉青歌的事情開始幾年也許還有所提及,到後來提及的人便更少了,這幾年更是銷聲匿跡,若不是顧真人突然提起,他都不會想起這個人來。
那修士想了一會兒,還是開口詢問起顧朗來:“厄,顧真人,不知屬下現在應當如何做?”
“慢來。”顧朗卻道,“容我將此事稟報掌門,看他是如何個說法?”
顧朗這話說來,展紅淚頓時一驚,這帶著聽訊鶴去尋掌門,這聽訊鶴的下場,她多半是可以遇見的了。
展紅淚這裡正擔心間,顧朗卻已提步尋至了掌門那裡,展紅淚遠遠瞧見顧朗朝掌門一禮,掌門回頭,目光看向他肩上那隻聽訊鶴,慢慢伸出了手。
一時間,展紅淚不由得冷汗涔涔。豈料,事實證明,她這擔心純屬多餘,卻見掌門像是沒看到那隻聽訊鶴一般,伸手將顧朗扶起,聽訊鶴裡頭傳來掌門略帶笑意的聲音:“顧朗,何事?”
“明定城的巡邏修士於東南方向接到一塊木牌!”顧朗說著將木牌遞給了梅七鶴,又道,“這木牌是我當年送與青歌的,絕不有假。”
顧朗的聲音剛落下,便聽那小修士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弟,弟子參見掌,掌門!”展紅淚不由輕笑起來,大約是乍見掌門,心裡頭緊張的都結巴起來了。
卻見梅七鶴朝那小修士點了點頭,接過木牌只看了一眼,便又還給顧朗:“你的意思是說青歌很可能回來了?”
“不錯。”顧朗點頭言道,“顧朗不才,若是掌門願意,還望掌門同意顧朗走一趟明定城。”展紅淚大驚之下,差點沒有叫出聲音來。
不過不容她做出什麼反應,緊接著顧朗的聲音便再度響起:“當然,顧朗順帶想求掌門告知,當年到底派青歌去行了什麼任務?也好叫顧朗心裡頭明白一些。”
梅七鶴淡笑著看向顧朗,並未立刻回話,而是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那邊仍然看向鬥法臺的秦雅。他倒是好,裝聾作啞!
氛圍由於幾人的不做聲,頓時變得冷了起來。
卻說他這邊冷極,展紅淚那邊卻是大汗直流,她方才大驚的動作再次引得葭葭回頭,卻見葭葭笑嘻嘻的問道:“師姐到底怎麼了,今日奇奇怪怪的。”
“沒,沒什麼。”展紅淚“呵呵”笑了兩聲,視線落到了一臉淡笑,看起來心情極為不錯的葭葭,一向管不住的嘴巴再次開口了,“師妹啊,你說不準什麼時候便要鬥法了,若是顧朗在這時候離開,你……”
“有任務吧!”卻見葭葭一臉的恍然,而後很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不過是個鬥法,他有任務便先去好了,這有什麼關係?”
見葭葭一臉的不在意,這下卻輪到展紅淚懵了,她一向是覺得顧朗與葭葭關係極好的,先前還曾傳出些風言風語,不免多想。眼下見葭葭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由暗忖:莫非從頭到尾都是她的多想不成。
“若是……”展紅淚再次管不住嘴,差點將葉青歌的事情說了出來,不過還好及時頓住了,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幾個耳光,不由得再次摸了兩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