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與展紅淚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看向那混沌五行鏡中搓腳搓的正舒心的修士。神情有些忐忑。
眾人正鬨笑間,混沌五行鏡中的畫面一改,變成了一個尖耳猴腮,眼珠咕嚕嚕亂轉的修士,見周圍眾人不曾主意他。將手透過衣衫開始撓起了自己的背,撓了一會兒。手從後背抽出來時,多了一小團黑乎乎的東西,眾人更是笑得此起彼伏,尤其是那鏡字還對著那修士一副不知眾人所笑為何的驚異模樣定格了好久。
似乎眾人的笑聲激發起了混沌五行鏡的興趣,只聽那女音緊跟著發出兩道清脆的笑聲。
見它來了勁,主位上的燕錦兒滿臉的不悅,冷著面孔道了一句:“兀那臭鏡子!”
她這話一出,當下李樂山便忍不住輕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你當年也吃過它的虧是不是?”
“我行的正做的直,能吃什麼虧啊?”燕錦兒怒道,卻同時臉色微變。
果然,下一秒那鏡子便開口道:“錦兒小美人,本仙鏡替你照照你那些小親親現在在做什麼,如何?”
小親親。如此的稱呼,葭葭與展紅淚不由的豎起了背上的汗毛。展紅淚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難怪師尊說這鏡子恁地猥瑣,原來是她吃過這仙鏡的虧啊!卻也不知五十年前發生了何事,直讓師尊這幾日恨得咬牙切齒。”展紅淚說著,摸著下巴,擺出了一副深思的模樣。
混沌五行鏡中昏黃的鏡面模糊一片,那鏡子似乎也在找燕錦兒那些男寵有趣的一面。
模糊了好久,這才從鏡面中現出了兩位俊秀的低階修士。
一位手裡執著玉簡,做認真讀閱的模樣,還有一位則一臉嚴肅的拿起凡人的毛筆開始練字。
初時還好,這二位一個看玉簡,一個練字,雖說那眼睛不住地亂瞟,卻也到底沒有做出什麼引人發笑的事。
卻在此時,那寫字的修士,衣袖一帶,不小心碰翻了置於一旁的墨硯,墨硯落地,立刻便有幾道灑在了他與一旁修士的身上臉上。
一旁早已看不進去的修士“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扔掉手裡的玉簡:“你誠心找茬是不是?”
“你不帶眼睛麼?沒看到是不小心碰翻的麼?”那寫字的修士也已寫的一臉煩躁,當下捲起了袖口。
扔玉簡的修士見他捲起了袖口,明顯會錯了意,決定先發制人,衝上去,對著那寫字的修士就是一拳。寫字的修士亦是不甘落後回了一腳,兩人便這麼扭打了起來。
還專門是挑著對方的門面打,這是要鐵定了心思將對方打廢了,身為男寵,這張臉可說是十分重要的武器,見對方向著自己的臉打,另一人自然是怒火中燒,出手毫不客氣。
就這樣,原本賞心悅目的美少年看書寫字的場景變成了兩隻腫成豬頭的修士扭打的場景。
若是隻有這樣也就算了,偏偏這二位口不擇言,開始亂說了起來。
早已看不清面目的一位道:“哼,你看看那你那身高,五短身材,就這樣還敢往真人眼前湊?哪比的上我的身姿挺拔!床榻之上也不知是真人抱你還是你抱真人?”
“就你那瘦竹竿一般的身材,真人一點不喜!閨房之樂時,真人便說過最喜歡我身姿柔軟,如你排骨那般的身材,如何能滿足真人?”另一位也不甘落後,出口諷刺了起來。
“矮個子,你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上回真人招了你們三個一同進去呢?不是你床上功夫不行,她用的著招三個?”出口之人滿面的驕傲,“我從來都是一人進去的!”
“胡說八道!”那人氣急,“真人自然不比尋常女人,一個怎的夠?你莫不是天生是個離不得那事的人,真真不曉得平日裡有沒有給真人帶綠帽子呢!再說了,你怎懂得我們上回其中的樂趣,卻說啊,我們……”
見那混沌五行鏡遲遲不肯離開這一介面,那二人互爆閨房之樂,眾人皆是睜大雙眼,一副興味滿滿的模樣,燕錦兒垂在兩側的骨節握的發白,早已氣瘋了,黑著臉自頭頂拔了根青絲,如同撥琴絃一般‘咚咚’撥了兩聲,原本細長柔軟的青絲,突然伸長了數尺,纏上了那混沌五行鏡不住地拉扯。
那混沌五行鏡一開始還扛得住,後來竟變得如同人類被撓到了癢處一般痛苦的“咯咯”直笑,口中求饒:“小錦兒,本仙鏡錯了,這就回來,這就回來!”說話間,鏡面再次變得模糊了起來,燕錦兒這才黑著臉收回了青絲,口中怒道:“你莫為老不尊,學人偷窺,當心以後這眼睛不好使!”
“小錦兒好狠的心!”那道女音說話間滿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