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歩歸哥哥,用合歡宗那些上不得檯面的丹藥,不要臉的纏上他,最後害的父親身死。若不是父親身死,沒了父親這個後臺,楊東媛也斷然不敢如此欺凌於她!
江微雨眼中閃過一絲沉痛之色,隨即在心底暗道:“不行!絕不能走迦南城那條路!既然重生,那是上天的眷顧,若還走了老路,豈不是白活一場?”
這樣想著,江微雨低頭想了一會兒,便對鍾步歸說道:“可是我聽聞寧河裡頭的靈蚌成熟了!聽聞那些個靈蚌個個都能產出漂亮的蚌珠。便是取了蚌珠,那些含著靈氣的蚌肉味道也很是不錯,那些煩人烹飪這些事物的手藝據說相當好呢!歩歸哥哥,我想著要不咱們沿著寧河一路向著那臺州城而去,左右也不會浪費多少光景的,而且還能順道嚐嚐這靈蚌,觀賞一下寧河的風光。好不好嘛!歩歸哥哥!”
最後一句,江微雨幾乎是使勁渾身解數,那一聲“歩歸哥哥”叫一向面熱心冷的鐘步歸心底都不由的一酥,想了許久,終是揉揉她的額髮,無奈的嘆道:“真不曉得你葫蘆裡頭賣的什麼藥?你這次出來便奇奇怪怪的,當我眼睛不好使麼?”
“我。我……”江微雨聽聞此言,心頓時涼了半截。她想了許久的藉口在鍾步歸眼裡頭竟滿是漏洞,不得不說,這個認知叫她十分受傷。
“算了!”不過鍾步歸還是妥協了,開口道,“雖然我不曉得你一定要我去那臺州城做什麼?還有不走迦南城那條路,反而要沿寧河走水路,實在叫我很不明白!”
他說著不動聲色的再次用神識掃了一遍眼前的江微雨。容貌並沒有經過易容,至少以他的修為沒有看出來。修為也沒有一點問題,他也已開啟了戰意一途。自然能察覺到她舉手投足間的靈力與平日無異。至於元神麼,鍾步歸偷偷將一面鑑賞鏡照向江微雨!不會有錯的,元神也是微雨的元神。既然眼前這個人不管外頭還是裡頭都沒有換掉。那麼她一心要自己往台州城去。走寧河,就只有一個解釋了,莫不是她知曉了什麼東西?
鍾步歸這樣想著,將疑惑埋在心底。可面上卻一點不曾顯露,而是充分的表現出了一個拿自己青梅竹馬沒辦法的男修應有的表現。
見鍾步歸雖然察覺到自己的異常。可還是答應了自己,江微雨眼眶一熱,不知不覺竟掉了眼淚,一下子撲向鍾步歸的懷抱。將頭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裡,帶著哭腔道:“歩歸哥哥,相信我。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相信我,歩歸哥哥。我絕不會害你的!”
察覺到背上那一下接一下的輕拍,江微雨彷彿一下子從迷惘中走出,找到了方向一般,前世今生的悲愴一下子便發洩了出來。埋在他懷裡大哭起來,卻沒有看到鍾步歸眼中的複雜難明:微雨她到底知道了什麼?算了。看現在她的樣子想必也不會肯說的,先走一步算一步。不過到底還是要留一個心眼,要提防著這個丫頭,小心為上!
跟在後頭的墨無元看著前頭那兩人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又絲毫不介意的摟摟抱抱,眼中的糾結更甚了,回去小師妹若是問起來怎麼說才好呢?
一錘定音,眾人便朝著寧河的方向而去。一行人裡頭,江微雨的興致最高。如同沒有外出歷練過一般,對什麼都好奇得很。為了應景,還特意租了一條小小的畫舫,叫眾人一路沿著寧河開始觀光起來。
比起這樣的觀光,葭葭一行人明顯對目的地——台州金鼎山莊的煉丹大會更有興趣,是以一日之中有大半的時間是趴在畫舫之中的。
看著江微雨與鍾步歸下了畫舫又搬上來一大堆的靈蚌,那兩位“忙碌”的修士自然便將這活兒扔給葭葭這一行看著很是清閒的修士。
葭葭一行人一人找了個小凳坐了下來,看著前方一堆自己的戰利品,和現在不用動腦子,開蚌開的遊刃有餘的自己。葭葭只覺他們一行人根本就不像修士,反倒比起那些常年呆在寧河兩岸的漁民手法更要利索。
伍三通靈活的開完一個蚌,將蚌珠扔到了一邊,剔出蚌肉,開口笑道:“陳華,葉悶蛋,連師妹,我看咱們這陣勢啊,完全可以端了那些漁民自己賣靈蚌了!不若干脆停下來,做做這靈蚌生意,不定還能賺上一筆呢!”
“開個靈蚌能賺多少?”陳華接過話頭,眼角的餘光撇到了一旁動作乾脆利落,面前已經堆的像小山一般的葉凌風,不由的驚訝他手腳的靈活翻飛,拍手稱讚:“好傢伙!凌風,若是辦個‘開蚌大賽’,我看這頭籌十有八九會是你的!”
“咦?”葭葭也放下了手中的靈蚌,看向葉凌風那雙手:完全不似他們那般如同一個專業漁民一般的開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