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有些驚訝的接過天雷竹,盯著看了半晌之後才抬頭看向葭葭。
葭葭一臉喜色的擺擺手:“師兄莫感動,孝敬師兄是應該的!”
顧朗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我是劍修!”
“嗯?”葭葭臉上的笑容漸漸轉為疑惑,“怎麼了?我知道啊!”
顧朗取出天雷竹遞到葭葭手中,才一接觸,葭葭的雙眼便不由得睜大了:“這,怎麼會?”
甫一觸控上它,葭葭便感覺到了這天雷竹的不同尋常,與之前觸上它的感覺完全不同:此時的天雷竹彷彿有了靈性一般,叫人一觸上去。與觸到了活物無異。這種感覺,才葭葭接觸無鋒劍之時的感覺十分類似。
“器靈。這天雷竹被方才那一道雷劈出了靈性。”顧朗的目光落到了天雷竹之上,“竟沒有經過煉器這一步直接成為了天材地寶!”
“那……”葭葭聽聞也不由的抽了抽嘴角,“能不能現在在它有了靈性之後把它製成飛劍?”
顧朗深深的嘆了口氣,接過天雷竹收了起來,看向葭葭:“有了靈性的東西與活物無異。我把你劈成飛劍的樣子,你願不願意?”
這比喻!葭葭:“……”
兩人沉默了半晌,顧朗復又開口道:“我不曉得你怎麼會引動劫雷的,按理說只一道劫雷,絕不是金丹的雷劫。反而更像是靈器出現。異寶現世的劫雷。”
“那會不會是天雷竹?”葭葭對方才那道拇指般粗細的劫雷也有些心有餘悸。
“這天雷竹交到你手上又不是一日兩日了,若是它引動的劫雷那早就引動了,絕不會等到現在。”顧朗想了片刻道。“不過是這天雷竹討了個巧,被這劫雷劈出了靈性而已。”
顧朗說著看了眼葭葭:“看樣子,你想必也不太清楚怎麼會引來劫雷的?我就不白問了!”
“師兄!”葭葭抽了抽嘴角,捏了幾個淨水咒洗淨身上的汙跡,連忙開口道。“快些隨我去救陳華師兄他們,他們被那陳七真人給帶走了!”
“此事不急!”顧朗擺手制止了葭葭的動作,“你先回他身邊去!”
他這話一出,不由得叫葭葭大驚失色,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再次問道:“師兄,你方才說什麼?再說一遍!”
“你沒聽錯!”顧朗神色不變,“放心好了。左右不會讓你真的與他成親的。只需要你拖他一時便可!這個叫陳七的修士雖說人在湖州城,表面上看也是服從於城主安排,可實際上背後另有靠山!我們想要端掉他置在湖州城外的一個據點。”
“據點?”葭葭有些驚訝,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內疚的看向顧朗。“前些日子他要我幫他燒錄了一批陣盤,可能……”
“這些我都知道了!”未等葭葭說完。顧朗便打斷了她的話,“放心,我自有分寸的!你現在要做的不過是跟那陳七回去,等上兩日,到時候我自會來找你的,你就放心吧!”
葭葭抽了抽嘴角,很是不願:“感情要被逼去做道侶的人不是你,你不著急。這事誰能放心的下來啊!”
她這話聲音可不小,顧朗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聞言走了兩步,原不想去理會的,可還是停了下來,回頭道:“沒辦法,那個陳七不曉得什麼眼光,偏偏看上你做道侶了。他若是看上我,我定然也會願意等上兩日的。”
顧朗向葭葭表明了一番自己的“獻身精神”,在葭葭無語的表情中,轉身離開了。
葭葭嘆了口氣,既然是要跟陳七回去,那便不需要什麼大動作了,只消往陣法裡頭一坐,想必那陳七很快便會找到她的。
果不其然,在紅日躍上水平線的那一刻,這陣法轟然倒塌,葭葭坐在陣法之中一臉驚異之色的看向陳七。
陳七看著她搖頭輕笑道:“我離開了數千裡,覺得你不可能這麼憑空消失的,便又回來了。果不其然,讓我找到了。你這陣法想必是門中的大陣法師賜予你的吧,不想還是白白浪費了。最後還是叫我找到了,是也不是?”
葭葭不說話,只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你莫這般看著我,我又不吃人的!”陳七說著笑吟吟的過來拉葭葭的手,葭葭向左移了一步,躲開了左邊的襲擊卻被他另一隻手給抓了個正著,他點頭似是非常滿意:“果然是我看中的道侶,才這麼一會兒功夫,便到築基中期了!”
“那是我自己突破的,與你無關!”葭葭不滿的看了他一眼。
“好吧!與我無關!”那陳七也不生氣,帶著葭葭向湖州城的方向走去,“不過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