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雨勾唇冷笑了起來:“你我皆是築基後期,你以為我會讓你近得歩歸哥哥的身嗎?”
雲惜柔沉下了臉,一個翻身避過了神情仍有些恍惚的江微雨的一劍。看著那慾火焚身的鐘步歸,氣的齜了齜牙嗎,罵道:“你莫要讓我的陰陽和合散浪費了!這是我合歡宗的秘寶,你以為是凡人那些個撐不了一會兒的爛貨色?”
“混賬!”江微雨氣急,“你敢侮辱我歩歸哥哥!”
“得得!”雲惜柔似乎也有些不願,氣的一跺腳,開口道:“我知曉你對你那歩歸哥哥有想法,這樣好了,大不了我退一步,今晚我們倆都嚐嚐鮮怎麼樣?”
江微雨被她這沒皮沒臉的話氣的臉色通紅,舉劍劈了過去:“呸!沒有貞操的蕩婦!看劍!”
雲惜柔的臉色也變得不太好看了起來:“臭婆娘!不要給臉不要臉!若不是可惜我那點陰陽和合散,我可懶得與你多說,你以為我怕你不成?”雲惜柔說著抽出了自己的本命法鞭,一下擋住了江微雨的劍勢,口中嚷道,“貞操?那是什麼玩意兒?吃了能長修為麼?哼!”從小長到大,師尊可從來沒有教過她貞操這種東西。
“你合歡宗的人不要臉,就莫要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江微雨一邊怒罵一邊攻向了雲惜柔,兩人越鬥越遠,漸漸的從畫舫跳到了岸上,最後向著邊上的竹林掠去。
獨留下畫舫之中,神情迷糊的鐘步歸,張著嘴喃喃:“熱,好熱……”
鍾步歸離開已有一段時日了,葭葭等人等了會兒,也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起來。卻在此時,畫舫之外突然響起一個凡人的聲音:“裡頭的,可是蜀山鍾步歸鍾真人的同伴?”
幾人應聲而出,便看到一位漁民打扮的凡人立在那裡,見到葭葭先是一愣,而後連連點頭:“看來不會有錯了,與那人說的一模一樣!”
“什麼意思?”葭葭一行人都有些不解。
“那人說會出來四個男修一個女修,那女修長的很是漂亮!”那凡人說著,抬頭看了葭葭一眼,卻又很快的低下了頭,伸手將一封信送上:“這是方才那人叫我給您送的信!”
葭葭接了信,摸了塊下品靈石給他,這漁民就歡歡喜喜的離開了。
抽出信紙,看著那寫的比她的字還醜的大字,葭葭真有一種自戳雙目的衝動。
空白的紙上寫著幾個比鬼畫符還要難看的大字:“你一個人順著寧河往上游走,離湖州城外百里處,兩棵楊柳旁的舊畫舫上領走鍾步歸同另一個女人!”
葭葭將那信紙給身後諸人一看,那幾位當下便說要替她去。葭葭卻是搖頭:“連對方是誰都不曉得?還是莫要輕舉妄動了!這樣吧!我如果到了天亮都沒有跟你們傳訊,再將這事火速通知門派也不遲啊!”
“那你小心點!”陳華一行人有些擔憂的拍了拍葭葭的肩膀,說道,“我們天一亮若是還沒有收到你的傳訊,就將這事通知門派!”
葭葭朝他們點點頭,當下便御著無鋒劍,向寧河上游而去。雖然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向,可直到找到信上所說的舊畫舫,也沒有一點異常,葭葭留了個心眼,取了一張小引爆符將那舊畫舫的窗戶炸出一個大洞,這才伸頭看向畫舫裡頭。
那歪歪斜斜的靠在窗邊的可不正是鍾步歸。葭葭一看,似乎沒有什麼危險,便起身落至了畫舫之上,試探著叫了兩聲:“鍾步歸,江仙子!”
話音剛落,迎面便有人“嗖”的一聲撲了上來,葭葭驚出了一聲冷汗,險險的避到了一旁,手臂與他的手臂相擦而過。
“好燙!”這是葭葭心中第一的反應,再抬頭看鐘步歸那模樣,葭葭不由的抽了抽嘴角: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上次在凡塵他便是這番模樣,這次看起來比上次還要可怕!
看著那要向她撲來的鐘步歸,幾乎是本能的葭葭朝著他的大腿根部用力一腳,要想一腳制住金丹修為的鐘步歸,即使是個金丹真人,他身上也有那一處弱點。葭葭隨即又補上了一腳將他踹下了寧河,好在這寧河水流不急,葭葭趴到畫舫邊,看那在水裡頭撲騰的鐘步歸,喊道:“你怎麼樣?現在可清醒一點了?”
鍾步歸不曾答話,只是神情迷茫的看著周圍。看樣子,比方才要好上很多,葭葭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抽出一張傳訊符給陳華他們報平安,同時眼中時刻注視著鍾步歸,準備看他清醒一點就把他撈上來。
竹林裡。
江微雨的劍緊緊的架在雲惜柔的法鞭之上,兩人一時半會兒,竟分不出勝負來。
雲惜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江微雨也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