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阻止,她就……”
話未說完,隨著“咯吱——”一聲房門開啟的聲音,在場眾人只覺有一種等待許久,如釋重負的感覺。葭葭定睛望去,自那房門之後走出的是一位容貌並不十分俊秀,可身上的氣質卻很是特殊,讓人很難忘卻的修士。
雖說他的面容很是年輕,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可那眼中的滄桑一眼便可看出他的真實年齡絕不止此。
“明秀,你不知我在閉關麼?”那修士出來,負手而立,見到嶽明秀第一句話便是這一句。語調平平,聽不出喜怒。崑崙修士的院中都修有密室,有的是在地面之上,但更多的是在地面之下,崑崙修士選擇閉關便常常是選擇自己院中的密室閉關。
不待明秀答話,他又看向秦雅,目光中透過一絲驚訝,而後苦笑了起來:“秦雅,你總是快我一步!”
秦雅笑而不語。
“弟子魏探(顧朗)見過宋真人!”顧朗與魏探齊齊行了一禮。
葭葭見狀,連忙跟著行了一個道禮:“弟子連葭葭見過宋真人!”
“嗯!”那位宋真人輕嗯了一聲,便將視線轉到明秀真人的身上,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阻止了她的動作:“何事要逼得你散功?”
“請師尊為我徒、為我女主持公道!”只說了這一言,明秀真人便忍不住眼淚“噗噗”的往下落。
那位宋真人很是不敢置信眼前這一幕:嶽明秀是什麼樣子的人,他很是瞭解。算起來與她相差不遠進入崑崙的一批修士中她也算是有所成就的。頗有些巾幗不讓鬚眉的樣子。性格冷硬,自從將嶽明秀收入門下之後,他幾乎未曾見過嶽明秀掉眼淚。這次究竟是何事才能引得她如此。難不成在崑崙果真有人敢給她受天大的委屈?
“起來說話!”那位宋真人將明秀真人扶起來,遞了顆丹藥給她:“先吃了它,便是有什麼事,也要好好的才能做的了主!”說著宋真人越過明秀真人將目光落至秦雅身上,“既有執法堂在此,怎還會有這等事發生?”
“宋無瑕,你又挪揄我了不是?”秦雅淡笑搖頭,“此事非一口一舌所能說清。進屋說話!”
“也好!”宋無瑕一揚眉,率先回身走入屋內。
葭葭跟在顧朗的身後自然也跟了進去,杵在一旁不說話。
這屋內的擺設與屋外的風格相似。也是極為低調、尋常的,看不出一點高人住處的模樣。
“說吧!”一坐下,宋無瑕便開口問了起來,同時看了眼悲憤難填的明秀真人,知曉她說起來難免有所偏頗。便道,“你先莫說,若是秦雅有哪裡說得不對,你再說話!”
“是!”明秀真人張了張嘴,隨即將目光轉向秦雅,眼巴巴的看著他。這樣子分明是不準備放過秦雅說得每一個字。
秦雅一哂,輕笑了一聲,隨即開口將事情說了一遍。他這說得不偏不倚,明秀真人也不好說什麼,末了,秦雅才開始說起了重點:“李樂山覺得此事有蹊蹺,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那個蕭璃雪。沒有人會在這種情況下再傻乎乎的跑回崑崙。況且那女修又當眾發了心魔誓,李樂山自是不准許我們動手的。便當眾將那弟子帶走了。然明秀覺得大孚齊音功的秘技不會有假,況且那弟子與林月兒又有舊怨,這麼一說便是人證物證確鑿了。兩方便如此僵持不下了。”秦雅說完,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對了,那女修前不久給李樂山進奉了幾枝萬年輪迴草供李樂山研究,先下他一舉突破了六品煉丹師,到了七品,也算是我崑崙的一件大事吧!”
葭葭聽完,只有一個想法:果然沒有人是傻瓜。這件事裡頭的蹊蹺是在是太多了,其實若真說起來,原著中的林月兒怎會遭此大劫並沒有說清楚,只最後一句寫的是“此刁蠻女子遭了歹人的暗算,雖然靠其母之勢活了下來,不過終是落得個容顏瞬老的下場,在那之後便再也沒出現在璃雪面前!”如此不清不楚的描述直到現在,葭葭才覺得真是寫了等於沒寫。且不說原著沒有指出是蕭璃雪下的手,便說葭葭與蕭璃雪現實接觸的感覺便是她時常會不合時宜的聖母起來,這樣的人,能下這樣的毒手?也著實太看得起蕭璃雪了。
雖然旁觀者都清楚裡頭有蹊蹺,可是這證據確實是十足的。最主要的是明秀真人深信不疑。
宋無瑕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秦雅,他這最後一句是在提醒他若他們拿不出確鑿的證據,以李樂山有恩必報的個性不會輕易放手咯!
“那他便無視我大孚齊音功的秘技,無視這證據麼?這是將我宋無瑕往哪裡擱?”宋無瑕淡淡的道了一句,看向滿臉悲憤的嶽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