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體內一個輕微的“噗”一聲的聲音,很是輕微可是她卻聽得一清二楚,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根本來不及檢視自己的身體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整個人便被突然拉進了一道狹小的空間。僅容一人的狹小空間,輕易動彈不得。
這空間無色無形。葭葭睜大雙眼發現可以清楚的看到陳七在她周圍的一舉一動,可是卻似是沒有辦法看到她一般,無數次他的目光掠過她,都讓葭葭的心提的高高的,可自始至終他都沒有發現她,目光從她的身上一遍又一遍地掠過去了。
這種情形實是葭葭生平僅見,不說自己沒有遇到過,便是崑崙滄海樓中的萬道典籍都未曾記載過葭葭這種情況。
她正愣神間,可身體內的變化,修為的突破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住的了,葭葭痛苦的叫出了聲,在彎腰的一瞬間,人便被從那狹小的空間中彈了出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這一切來得太快,根本不容她有所反應。方才還一澄如洗的天際突然間出現了兩朵黑雲,對著正在突破的葭葭劈頭蓋臉的,一道拇指般粗細的紫色劫雷將她劈了個正著。
不過到底是粗養慣了的葭葭,這一道雷可沒有把她劈的十天半月下不了床。只是一個人宛如黑炭一般直挺挺的在地上趴了一會兒,手指便輕輕勾了勾,雙眼也慢慢睜開了,輕輕一動能聽到骨骼關節處的鬆動。
這樣一個走起來骨骼關節“咯吱咯吱”作響的人,想想也恐怖,更別說對於愛美的女修來講,這有多麼悽慘了。可這實在輪不到葭葭顧影自憐,因為身體突然瘋狂的開始吸收起周圍的靈氣,這是突破的先兆。
葭葭根本沒有辦法選擇,只能就地盤腿而坐,開始突破。方圓數十里的靈氣瘋狂的湧向葭葭,她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在完全入定之前,只有這麼一個想法:這麼大的動靜,好不容易把陳七那尊大佛送走了,這又是要把他招來麼?
可這不過是葭葭最後的想法,她很快便入定其中,對外物一無所知了。
崑崙。藏劍鋒。
宋無瑕身後跟著嶽明秀還有幾位金丹修士氣沖沖的向執法堂走去。
剛走至門口,便被一位黑衣白髮的修士攔住了去路:“宋師叔,何事?”
宋無瑕看了他一眼:“魏探,你不好好的呆在你那落陽峰,跑這裡來做什麼?”
魏探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道:一看宋師叔這樣子,八成便是已經將他入了執法堂一事忘的一乾二淨了。便有些無奈的開口道:“宋師叔忘了?魏探是執法堂的人!”
“哦!我忘了!”宋無瑕與他並他身後的師尊燕錦兒也沒有什麼衝突,只懶懶的看了他一眼,便跨步走了進去,正對上端著茶盞,悠閒的坐在執法堂中的許峰,冷笑道:“秦雅閉了關,便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能坐在執法堂中了麼?顧朗在哪裡?”
許峰看到宋無瑕,頓時站了起來,胖胖圓圓的臉上乍一看去寫滿了“和氣”兩個字,他朝著宋無瑕行了一禮:“宋師兄,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聽聞前不久宋師兄出關了,想必修為更是進上一層了。可許峰自首座閉關之後需要照看執法堂,便一時未來向宋師兄恭賀,實是不該啊!這廂便先給宋師兄賠罪了。”他許峰是元嬰初期,宋無瑕卻是元嬰後期,面上功夫,他許峰一向喜歡做的滴水不漏的。
宋無瑕早就青了臉,他一向不喜歡許峰這個人,只覺得這人看似憨厚卻實際上不是個好東西,不想秦雅一閉關他倒好,端坐執法堂,看情形儼然是把自己當成這執法堂的主人了。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宋無瑕冷笑,“你既在此,那你給我個說法,關在暴室裡,謀害我徒孫的兇手蕭璃雪跑了,你給我個交待!”
“喲,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許峰似是極為驚訝的挑了挑眉,“奇了怪了,昨日我派人去看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呆在暴室裡呢麼?怎麼一眨眼功夫人就不見了?”
“方才我等去看的時候,這蕭璃雪便不見了蹤影!”嶽明秀的眼中滿是怒氣,每日一睜眼,只要看到躺在那裡昏迷不醒的月兒她的怒火便要升上三分。
“這就奇了!”許峰嘖嘖嘴,摸摸鼻子道,“怎的不看還好,一看人就不見了?莫不是有人監守自盜吧!”
嶽明秀氣急,張嘴便要反駁,被宋無瑕擺手攔下,他斜眼看了一下許峰,卻騰的出手,還在許峰圓圓的胖臉之上滿是笑意之時,一柄桃木劍便已抵上了他的喉嚨,宋無瑕冷哼一聲:“在我面前可沒有你說話的份,想要說話久叫你背後的李樂山過來親自與我說話!”
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