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叫人不敢直視,少年修士手握斬神刀:“李戊辰今日當著群雄的面起誓: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定為崑崙鞠躬盡瘁。永不退縮。若為此誓。便如此玉。”他一把摔碎了腰間的一塊白玉,碎玉落了一地。
果真是意氣奮發一少年啊!眾人感慨。掌聲如雷鳴,葭葭向李戊辰身後看去,卻見顧朗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正左顧右盼尋找顧朗之際,那方才還在臺上的顧朗的聲音竟已出現在了耳邊:“看什麼?”
葭葭舒了一口氣,回頭看向顧朗,輕笑:“師兄怎的那麼快就下來了?”
顧朗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李戊辰的方向:“斬神刀既已交接完畢,便沒我的事了。”
二人說話的聲音被一旁的莊子橋與展紅淚聽到了,莊子橋連忙上前:“師尊。”
顧朗點了點頭,卻見展紅淚接連嘆了好幾聲,葭葭覺得好笑,不由出聲問道:“展師姐嘆什麼呢?”
卻見展紅淚一臉的愁苦之色:“嘖嘖,瞧李戊辰那個樣子,倒還算說的過去。”
顧朗點頭:“自然。若非說得過去,他也不能過七十二關,他的人品品性在小輩裡頭均是極為出色的。”
展紅淚有些不是滋味的嘖了嘖嘴:“罷了。我不想再看下去了,你等怎麼說。”
葭葭看了眼顧朗,卻見他微微向藏劍峰的方向偏了偏頭,當下會意:“我們現在應當要回藏劍峰了,師姐呢?”
“也好。”展紅淚聞言點了點頭,“我也回去修煉了,就此別過吧!”
幾人說話間已鑽出了人群,葭葭等人與展紅淚分道揚鑣,向藏劍峰的方向行去。踏足雲水長堤之上,方才行了幾步,走在最後頭的莊子橋忽然出聲:“師尊,師姑,好像有人來尋你們了?”
葭葭與顧朗同時回頭,卻見原本應當在太阿峰之上觀禮的鐘步歸向著他們方向行來。見他們有意停下,鍾步歸也不管現下是在雲水長堤之上,便加快了步子,追了過來。
行到三人面前,莊子橋朝著鍾步歸行了一禮:“見過真人。”
鍾步歸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便立刻向顧朗看去:“顧朗,如今你我同屬元嬰,何時再比上一場?”
顧朗似是不解的蹙了蹙眉,轉頭看了眼太阿峰的方向:“無極劍與斬神刀分別是崑崙、蜀山的鎮派之寶,可現下我已不是斬神刀的主人了,你要比也不應當再來找我。”
“你讓我去尋那毛頭小子比試?”鍾步歸搖了搖頭,輕哂,“這怎麼成?他太嫩了,鍾某的對手,可只你顧朗一個。”
顧朗沉默了片刻:“我現下無任何兵器,況且今日交接大典,崑崙兵刃相交是為不吉,改日再說吧!”
鍾步歸似是不願就這麼放棄,他皺眉:“此次出來,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微雨和阿媛,為的就是尋你比試一二,如今你倒好,要我平白走一趟麼?”
葭葭默然:果真不容易,這個種馬男也有嫌棄他那兩個師妹的時候!
“這樣好了。”不等顧朗開口。鍾步歸摸了會兒下巴,思忖了起來,“你我都不用兵器,崑崙既動不得手。我知曉這附近有個晴峽谷,我二人去那裡比試一番,如何?”
顧朗皺眉,看那樣子甚為不情願,便在這時,莊子橋主動開口替師尊解圍了:“真人,左右不久之後誅仙台就要開啟了,到那時再比也不遲啊!今日師尊若是動手,怕是會少不了師公一頓訓斥。”
鍾步歸挑了挑眉。這才定睛向莊子橋看去,打量了片刻莊子橋,忽地饒有興趣的伸手,想去摸莊子橋的腦袋:“這是你的徒弟?好生有意思!”
莊子橋縮了縮腦袋,當下便躲到了離他最近的葭葭的身後,鍾步歸沒有半點收手的意思,眼看便要碰到葭葭,卻見葭葭突然出手,雙指點向了鍾步歸右手的霖函穴,鍾步歸自非等閒之輩。立刻向後縮了幾寸,葭葭反應極快,當下食指變小指,點向他的霖函穴之處。
鍾步歸復又向右躲去……
不過片刻,二人便交鋒了數息方才分離開來,莊子橋雙目大亮,目光灼灼的看向葭葭,一臉崇拜之色:“師姑好生厲害!”
鍾步歸看了眼自己的右手,搖頭輕笑:“你不錯。只是……”只是似乎並未到元嬰嘛!看來自己與師尊打的賭。還是他贏了。這個丫頭,既不到元嬰。便不能登上誅仙台,他的賭運果真永遠都是最好的。鍾步歸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葭葭見他話說半句。但卻並未深究,只拱手一禮:“如子橋所說,今日師兄是交接斬神刀之人,不宜動手。鍾道友那麼久都等了,再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