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了,我等無所謂。”
在這當兒,那廂的混沌已然轟然倒地,端看那兩隻的身形,想必誰也不會想到小白竟能夠制住這等上古的兇獸吧!
混沌的外皮幾乎看不出任何傷害,只心脈那一處有一隻小小的爪印,而這爪印正是出自現下這隻扒拉著腿,一蹦一跳咬著她裙角的小白,葭葭只覺有些頹然的嘆了口氣,將小白抱了起來,對上了周圍向她看過來的修士:“這是我崑崙神獸白澤的靈獸!”言外之意就是大家不要打小白的主意了。
雖說這句話很是管用,可耳朵極好的葭葭還是聽到了有人在那裡輕輕嘟囔了起來:“神獸還養靈獸?真是……”
“混沌既是我崑崙神獸的靈獸所傷,那麼混沌獸的屍體歸我崑崙,諸位沒意見吧?”伏青牛對身上的幾處皮外傷渾不在意,目光在周圍逡視了一遍,指著那混沌獸頗有些志在必得。
兇獸雖兇,然到了煉器師手裡,便渾身都是寶,活著的時候,眾人避之不及,可一旦兇獸隕落,眾人便會立刻轉變態度,競相爭之。
這句也不算太過,其餘眾人未曾發話,伏青牛眼中滿是精明之色,又道:“饕餮我等進去之時也已死了,想來就是他四人之功,路澤已然說了,也是我崑崙神獸的靈獸所傷,所以饕餮也歸我崑崙所有,如何?”
周圍群修還是未曾發話,伏青牛眼中笑意更甚:“檮杌被遊拈花收走了,我老伏沒意見,那隻窮奇是死在我等眾人的圍攻之下,我等理應平分,對是不對?”
“雖然如此,”葭葭只見一位身著蜀山老一輩最愛的道袍的修士皺了皺眉,他道,“可是我蜀山路真人在鬥窮奇之時可是受了重傷的,這筆賬怎麼算?”
“一碼歸一碼,”伏青牛臉色不變。
那位著道袍的修士立刻落下了臉:“伏青牛你這混蛋糟老頭子,你崑崙在這次賺了大發,怎麼就不見得我蜀山得些好處?”
路澤深受重傷,他蜀山的同門卻借他這傷,趁機為門派爭利益,雖說此舉合乎大體。只是,委實也太叫人心寒了點了,路澤笑了笑,沒有說話。
“隨你,只要東海、魔道的人沒意見,左右我崑崙有了混沌與饕餮,足夠交差了。”伏青牛板著手指算計了起來。
秦雅看了一眼伏青牛的方向。不發一言:伏師叔此人平生最好的就是萬事摻一腳。所以對門派之事,他總是最積極的。在萬獸平原出現九階妖獸之時他衝在第一個,然如今這狀況,不顧藏神修士身份。斤斤計較的也是他。對於伏師叔的舉動,他秦雅有贊同,有佩服,卻也有反對。所以要他對伏師叔萬事均言聽計從,在他秦雅看來,卻是永遠不可能做到的。
在一旁沉默了一會兒的東海、魔道的修士終於悠悠開口了:“那隻兇獸盡數歸蜀山也無妨。我等想問的是,那把神器花落誰家?伏青牛,我等記性好得很,將神器交出來!”
“交出來?”伏青牛哼了一聲。“怎麼分?難道大卸八塊。一人一塊不成?神器只有一把,我崑崙在此件事中出力最多,理應歸我崑崙所有!”
“這就是崑崙的王道?王者之道,果然霸道至極,我等算是見識到了。”當下便有修士冷笑了起來。“是欺我東海無人麼?”
“蜀山的人不過是受傷而已,我魔道溫道痕真人的死怎麼算?神器豈不應當交由我魔道?莫忘了,溫真人可是確確實實死了!我魔道損失才是最慘重的。”
……
演變成這樣的情況,可說在最開始葭葭等人將神器交出去便已經遇見到了,可真正的看到這一幕,還是叫葭葭只覺心中苦澀的很。
衛東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發一言。
爭執了半天,誰也說不出個由頭來,卻均咬著那神器不肯放手,良久之後,似乎終於有人想了起來:“溫真人死了,他背後的勢力即使我魔道中人也要忌憚三分,此事你等待要如何處理?”
群修靜默了片刻,伏青牛更是兩條眉毛死死的皺在了一起:早知道魔道會拿這件事出來做文章。
衛東臉色難看,不成想修至藏神還要受這樣的窩囊氣,不管妥不妥協他四人必然是推卸不掉的。與其如此,還給他什麼好臉色,是以衛東出口嗆人的很:“他要自尋死路與我等何干?”
“衛東,你新進了藏神便這般囂張?老夫都不敢這麼說話!”伏青牛將他訓了一頓,轉過頭去,卻也同時換上了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我等都進去了,就他們出事,豈不是他們福薄,命該如此?”
有魔修轉了轉眼珠,冷笑了起來:“伏青牛、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