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修真界的蛀蟲,好生討厭!”
“不急。此事非一蹴而就,那個主上的勢力畢竟已出現了幾萬年了,每一代修士都與之鬥智鬥勇,且看且行吧!”秦雅嘆了一聲。
“我梅七鶴偏不信這個邪!”梅七鶴一掌擊在了案几上,“咱們這一代連飛昇都有望了,難道區區一個‘主上’還奈何不了?”
秦雅搖頭失笑,到嘴的“那個主上其實”還是吞了下去,只將目光轉向了案幾,挑了挑眉:“我這案几是用千年與鈴木做的,也值幾個錢,身為崑崙掌門,應當不會賴賬吧!”
梅七鶴神色一僵:“秦雅,你怎能……”說罷,秦雅但見面前分卷而過。再看去時,除了兩扇微微擺動的門,竟再無梅七鶴的影子。他嘆了一聲,不再言語。
不過短短半月。薛真人便傳訊於葭葭:“劍已打好,速來取!”
葭葭皺眉,心道:既是顧朗的劍,為何來通知我?
不過不解歸不解。左右就是跑一趟的事,葭葭欣然應允,興沖沖去了太阿峰。
才跨進薛真人的住處,便有一物迎面而來,葭葭眼尖,見到那形狀,連忙後退兩步,雙手一把接了過去,果然是把飛劍。
但見這劍劍鞘是用碧珀所制。雖造型簡單。卻落落大方。葭葭想了想,似乎顧朗就喜歡這等簡單大方的東西,這劍鞘委實不錯。想來應當甚合他的眼光。至於劍柄的凹槽,葭葭一手握上。只覺這設計與她手掌握式十分貼合,果然是行家,葭葭嘆道,想了想,拔劍的動作還是頓住了,轉身想要向薛真人道謝,卻見這薛真人,抱著酒罈歪歪斜斜的打了個酒嗝,連連趕人:“丫頭走吧走吧,莫影響老夫喝酒。”
大師果真與眾不同,葭葭抿唇輕笑,抱著打好的劍回了藏劍峰,徑直向顧朗住處走去。
他的住處院門大開,葭葭提步跨入其中卻見顧朗正指點著莊子橋練劍:“方才一劍偏了半寸……”
見她前來,顧朗朝莊子橋微微點了點頭,莊子橋立刻便一臉興奮的迎了上來:“師姑。”
葭葭輕笑會意,將手中的劍遞給顧朗:“師兄,劍已拿回。”
顧朗接過打好的飛劍,看向葭葭:“多謝,你有心了。”
葭葭含笑不語,目光在劍上掃了一會兒。
顧朗見狀,只覺好笑:“你如今都結嬰了,還是如當年那樣。沒看過劍?”
見葭葭點了點頭,顧朗也不含糊,一把將長劍拔出,青紫色的劍紋纏住了整個劍身,一點也看不出當年那支天雷竹的影子。
而劍身正中處,那一塊紫色的五感石已然鑲嵌其中,這是一把極其貴氣的劍,葭葭看了眼顧朗,只覺當真與顧朗很是貼合。
葭葭眼角的餘光撇過一旁的莊子橋,見他目光之中乾乾淨淨,不由心生幾分喜意,問道:“子橋,聽說你有雷靈根?”
莊子橋點了點頭:“稟師姑,子橋是風雷雙靈根。”
“待你結丹,師姑便將這支萬年的天雷竹送與你。”葭葭手中一記虛晃,自空間裡頭取出的一支天雷竹已然在手。
子橋雙目灼灼的看向葭葭手中的天雷竹,連忙抬頭去看顧朗,待見得顧朗首肯之後,一臉喜色,不住的點頭:“子橋記住了,子橋這就去練劍!”
葭葭看著他抱著那把石劍興沖沖的衝了出去,嘆了一聲,走向顧朗,正見他伸手在觸控那顆鑲嵌在劍體之中的五感石。
顧朗觸碰了一會兒,方才收回,轉頭問葭葭:“可想看?”
葭葭愣了一愣,在觸及到顧朗的目光之時,轟然醒悟顧朗是在說什麼。
顧朗一個抬手,已關上了院門,啟動了防護法罩,將劍鞘遞給葭葭,一人一劍立於其中,身隨劍動。
葭葭只見到滿院的劍光掠影,天地間似乎僅此一劍,可以預見,若非防護罩層層壓下,光這劍勢,如盤龍昇天,橫亙三千。
若說葭葭見過最厲害的劍修,不算修為,僅僅是對用劍的領悟,秦雅若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當時第一人的名號,葭葭私以為遲早是師尊的囊中之物。
但是顧朗的劍,論厲害或許比之師尊稍遜一籌,可這劍勢之強橫,絕對無出其右。崑崙屬王道,可到底何為王道,葭葭不知當世幾人能說的清,可現下顧朗這一劍,葭葭只覺當真使出了崑崙的王者之風。一如葭葭初見他時的感覺,通體說不出的貴氣,這一劍如他的人一樣,放佛是真正屬於上位者的劍,堪稱王者之劍。
如此看來,葭葭只覺顧朗往日的沉默更似是為了此一刻的破發,似雄獅終於被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