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我等放出的兇獸?”衛東似乎是打定主意將賴皮進行到底了,伸手反指向自己,“那我等怎的安然無恙?難不成因為你等太孬種了,才受的重傷?若是如此,我等放出的兇獸這一事也算說的通!”
“你……”吳法道人氣的渾身發抖,“你”了半天卻也說不出一個字來。最終無法,一揮衣袍,扭過頭去。“老夫懶得與你這潑皮解釋!”
倒是吳遺策興致濃濃的湊了上來,問衛東與葭葭:“你們那論斷當真能成?若是如此,卻也不用這般複雜了!”
“自然。”衛東看了一眼葭葭。似乎想了一會兒,方才開口,“路澤不是有通析眼麼?他所說豈會有假?不然我等怎會全身而退?”
“再之後呢?”吳遺策目中的亮光愈顯,“若是現下的情況,可還有辦法封住那兇獸?”
“莫要看著本座,想出那辦法的是她!”衛東指了指葭葭,“你直接問她不就是了!”
不得不說,儘管在葭葭的眼中吳遺策就是個糟老頭子,然而在他師尊吳法道人、任天遊等人之中,他卻實實在在是個小年輕。似乎比起那皺眉的兩人,性子更為跳脫。不過即使如此,他還是狐疑的看向葭葭:“小丫頭,本座聽路澤說了一說,似乎沒有找出哪裡有毛病,可是總覺得有些不能接受啊?佈陣當真還能這麼布不成?”
“你等的看法與我無關,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葭葭看了看那幾人面上的神情,就知道自己與衛東原先所想不差了,他們果然很難接受。
“滑天下之大稽!”沉默了片刻,吳法道人連連搖頭,“她一個小丫頭,就算得了仙府的傳承那又如何?哪怕她的靠山是秦雅,若是要當真與我等為敵,老夫也不會手軟!”他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立在最後的妙無花,但見妙無花神色漠然,好像眾人的談話完全與他無關一樣,單從他的面上著實看不出一點受傷的樣子。
妙無花的不配合,讓吳法道人悻悻的嘟囔了一句:“小丫頭片子懂個什麼?夜郎自大!”
葭葭對他的話語,沒有旁的反應,只是低著頭站在那裡,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顧朗動了動腳步,輕輕向她的方向挪了幾步,很快便將那葭葭擋到了自己的身後。
“此事暫且不提。”任天遊臉色發白,轉而正色道:“不管怎的說,衛東,你等闖出如此大禍,總要給我等一個交待的。”
或許是因為隱忍了多年,鎖靈術被解之後,衛東就似換了一個人一般,頗有幾分肆意橫行的感覺,只聽他冷笑了起來:“你等認準了死理了?但是,莫要忘了,我等並非未曾勸阻過,是你等一意孤行,如今出了事,就想把事情往我等身上推?哼!人多欺負人少麼?魔道也沒有那般無恥!”
“你……”這一席話當下便把在場的任天遊、吳法等人說的面色發青。
偏偏此時,還有人過來攪局,只聽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起,而後發出聲音的那人翻上了牆頂,笑眯眯的看向院子中的一干人等:“說得對,一群老傢伙倚老賣老,這不是欺負人麼?衛東、蜀山路家還有那個丫頭,我合歡宗最看不得這些名門正派欺軟怕硬了。不如改投我門如何,到時候,就是與整個天下為敵,我合歡宗也樂意奉陪!”
說話的這人扮相富貴,微有些陰柔的長相卻是極美。手中搖著一把摺扇,擋住那花瓣似的嬌豔紅唇,一個男子竟然嫵媚成了這樣,當成是世間少有。
“拈花公子游拈花?”衛東似是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而後竟失笑了起來,“你的年齡比吳法、任天遊都要老了。還做這打扮作甚?”
“合歡宗喜好挖牆腳的老毛病還沒改啊!”吳法立刻冷笑了起來,“我名門正道的事與你無關?膽敢出現在這裡,不怕我等突然出手麼?”
“出手?”卻聽那被冠了個‘拈花公子’名號的合歡宗修士以扇遮面,笑的當真用風姿搖曳來形容再恰當不過了:“本座兩百年前便已進階藏神中期,而吳法、任天遊、妙無花你三人皆被那窮奇、檮杌、混沌所傷。不是本座的對手,至於衛東麼?不過一個新進的藏神,本座還不放在眼裡。這裡本座來去自如。你莫要惹急了本座,若本座當真出手了,你等可得掂量掂量後果。”
“你敢?”吳法雙目圓瞪,似乎只有如此,才能給他一些氣勢,讓他足以與遊拈花相對。然而即使是葭葭都看到了他揹負身後,微微發抖的雙手,遊拈花自然是一點不落的看清楚了吳法的動作。嗤笑了兩聲,就在此時突然出手,應道:“好!”
他說話間便直直的向著葭葭的方向襲來。葭葭微微一驚,正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