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少出現了,修真界的規則,她清楚的很。只是對於原主,葭葭卻始終下不了手。
難得遲疑一次,很快葭葭便嚐到了優柔寡斷的苦果,那看起來虛弱之極的元神忽地一記奮起,她只覺一道大力傳來,眼前刺眼至極,再睜眼時,卻見“自己”正坐在對面。一臉喜色的翻看著鈞天破月指環。
葭葭大驚,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近乎透明,這種狀態,葭葭並不陌生。如花就時常以這種狀態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臉色一連變了數變,就是再傻,也能猜出原主奪回了自己的身體。雖說奪舍有違道義,可葭葭心有不甘。還是嘗試著向那身體撞去,卻發現自己的虛體根本奈何不得她,穿過她的身體,沒有任何阻礙。
她試了千種方法,萬種方法,然而看到的卻是原主在自己面前行來行去,在靠山村呆過一陣後,原主便與連白露一道啟程回崑崙了。
葭葭心有不甘,跟在了他二人的身後。穿過千里雲霧。不過思緒遊移了片刻。再抬頭時,已然遍尋不到他二人的蹤影了。
即使她不過一個虛體,無人看的到她。她還是順著原路,向藏劍峰行去。踏足藏劍峰。但見同峰修士行走其上,或有人穿過她的身體向前走去,卻無人發現的了她。
葭葭渾渾噩噩,幾十年的修行毀於一旦,這也就罷了,重新來過,她連葭葭並非不願意,只是,如今這副樣子,便是想修煉也修煉不成。
她一人於藏劍峰上飄蕩了一會兒,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然飄到了執法堂門口。看著這個自己平日裡時常前往的地方,葭葭怔了一怔,似乎是出自一種本能的向著執法堂之中望去,但見裡頭空無一人。
她飄進去,在堂中飄了一圈,才出了執法堂,忽地腳下一頓。看著那一襲青色寬袍,捏著玉簡立於百年巨樹之下的背影顫了一顫。
一種放佛看到親人才有的激動充斥著她的全身,她飄了過去,大喊起來:“師尊,師尊,我是葭葭!”
很快,沉重的事實便給予了她一個重重的打擊,任她圍著師尊不知轉了多少圈,又跳又拌鬼臉,可師尊仍然不為所動,只靜靜的站在那裡。若在平時,葭葭當真要讚一句“師尊乃真名士也!”,可現下,她卻只覺心中一顫,一股莫名的委屈讓她眼眶一熱,眼看自踏足修途開始便不曾落下的眼淚就要落下來了。
卻在此時,忽地見眼前的師尊收了玉簡,回頭向著自己的方向看過來:“回來了,葭葭?”
葭葭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師尊,張了張唇,正要說話,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弟子見過師尊。”
葭葭驚愕的回頭,看著那眼熟的容貌,方才明白師尊那一句話是對誰說的,看來還是無人看得到她。
她蔫了一蔫,向與原主一同前來的顧朗奔去:“師兄,師兄,看的到我麼?”
顧朗面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眼見面前的二人完全視自己如無物,葭葭心中難受的緊,眼淚終於不受控制的簌簌的落了下來。
抬手擦了一把眼淚,她知曉自己哭的毫無美感,淚眼朦朧間,卻見原主向著自己的方向看了過來,葭葭不以為意,只當這不過是巧合而已。
卻見那清麗俏顏忽地朝自己一笑,她怔了一怔,愣在了原地,而後便聽原主一臉委屈之色的開口道:“師尊,師兄,近日有個不知哪來的元神,想要奪舍葭葭,請師尊、師兄助葭葭一臂之力。”
葭葭呆呆的看著那方才還視自己如無物的兩人齊齊向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幾乎是同時的,顧朗與秦雅一同出手向她襲來。
半晌之後,葭葭躲在樹頂上瑟瑟發抖。
她覺得自己要充分相信師尊與師兄是不會害她的。可方才,眼見二人殺氣騰騰的向她出手,她還是很沒出息的躲了起來。
師尊與師兄二人撲了個空,轉而殺氣騰騰的到別處尋她去了,葭葭如釋重負的輕舒了一口氣,躲在樹上,不敢下來。
這樣不是辦法,看著二人方才出手的狠勁,葭葭摸了摸脖子,遲早會殺回來的,她順著樹幹爬了下來,想了想,還是逃出了藏劍峰,向太阿峰行去。
行至太阿峰,葭葭方才鬆了一口氣,便看到掌門梅七鶴黑著一張臉站到了自己的身後:“哪裡來的元神?敢在我崑崙亂晃!想奪舍我崑崙群修,做夢!”
說罷梅七鶴一掌襲來,葭葭再次沒出息的逃跑了。她不敢再挑大路,只循著罕無人煙的小路行徑。
而此刻,在外頭觀看的群修已然多少有些心焦了。已經過去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