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格試只是小試身手,甚至其中有至少五成的修士還未動手,真正有意思的還在後頭。
“第二場比試,隨機試!”待得群修下場,水月先生連空隙也無,便走了上去,宣佈道。眾人只見那方才還星羅棋佈佈置的九座鬥法臺“隆隆”旋轉開來,葭葭直至此時才明白為何此又叫“九九歸一八卦臺”,九座鬥法臺合而為一,自邊角之處又生出無數齒痕,互相咬合在一起,真正的拼合成一座巨型的鬥法臺。
這鬥法臺之大,委實超出了葭葭以往所見:“這麼大的鬥法臺,用來作甚?”
“看天上!”顧朗已然穿過人群行到了葭葭的身邊,正聽她在獨自嘟囔,便伸手指向鬥法臺那一片混換旋轉的天際,提醒道,“九座鬥法臺合而為一,才是真正的誅仙台。誅仙台上方,天公閉眼,這便是生死不論的由來,在這裡動手殺人,不會有因果之說。”
葭葭皺眉向著那片天際看去,忽地嘆了一口氣:“若是有仇的,那誅仙台之上豈不正好成了殺人的屠宰場?”
顧朗點頭:“不錯,不過這第二場的比試乃是隨機賽,想來,你不定會碰到她。”她是誰,葭葭與顧朗心知肚明,便未點破。
“還有第三場?”葭葭蹙眉。。
“第三場麼?”顧朗頓了一頓,回頭看了眼葭葭,“是挑戰賽,這是歷屆誅仙鬥法的規則,第二場中的勝利者,可隨意指定剩餘的勝利者進行挑戰,無任何限制!”
“那第二場要比試至剩餘多少人才算結束。”幾乎是立刻的,葭葭便想到了這個問題。
“往屆是一成左右。”顧朗目光瞟向誅仙台,目光微閃,“竟一上來便是莫問的比試!”
葭葭轉身,順著顧朗的目光望去,但見水月先生笑眯眯的捻著鬍鬚。向群修介紹比試的二人:“崑崙莫問:元嬰初期大圓滿修為。生死門雷函證:元嬰中期修為。雖說是句廢話,可老夫還望你二人點到即止!”
儘管知道這句話,無人會聽,可水月先生還是心有不忍,說出了這句廢話。眼睜睜看著有才華的小輩在他面前隕落,他還是心中不忍的,但那又如何,這就是修真界的殘酷性。
“師兄。莫問真人的對手修為高於他,那莫真人這一場豈不是很險?”葭葭有些擔憂的問道。
到了元嬰期,元初修為與元中修為的差距可不是練氣七層與八成的差距,這之中可說差距不小。
“莫擔憂!”顧朗抱著劍,目光在莫問與雷函證身上來回掃視:“莫問是元初大圓滿,不是你這等才入元嬰的修士,而且還是劍修,實力強勁。鬥法不僅僅比修為這一項,還有諸多因素夾雜其中。莫問的劍是把好劍,他知曉怎麼做!”
葭葭應了一聲。目光卻並未鬆懈。
顧朗失笑著搖了搖頭:“修為雖說重要,卻也不是主要因素。你的補天劫手若是時機抓的巧。就是要將元嬰後期的修士轟下誅仙台也不是問題。其實如我等往常接任務何嘗不是歷練的一種呢?”
說話間莫問與那生死門的雷函證已然出手相向,才不過兩個交鋒,莫問與雷函證便形成了一攻一守的局面,雷函證招式凌厲,只攻不守,莫問對應之手分毫不亂,只守不攻。
他二人說話間,蘆荻與莊子橋已然走了上來,莊子橋一臉喜色的看向二人:“師尊,師姑,你等過了資格試啦!”
顧朗點頭,葭葭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見莊子橋回頭:“小師姑,方才咱們買的名冊給師尊和師姑瞧瞧吧?”
“什麼名冊?”顧朗聞言蹙眉向蘆荻望去,蘆荻自身後取出一份名冊遞了過來,指向那幾處身著亮黃衣衫,分外顯眼的在人群中穿搜的修士,解釋道:“那些墨寶軒的人,正售賣參與鬥法的修士的花名冊,有各個修士的簡單介紹,我與子橋見了便買了一份。”
“墨寶軒?”葭葭愣了一愣,向那群修士望去。
顧朗翻著手中的花名冊,隨口解釋了起來:“才新興起十幾年的書畫坊,明定城也開了一個,做的就是這等生意,裡頭的多是各門各派修士的記錄手冊,會有這等花名冊倒是易事。”
莊子橋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笑了兩聲道:“師姑,你那本聽說就是墨寶軒起家的第一桶金。”
沒有想到時至如今,莊子橋會突然提起這茬,葭葭有些尷尬,乾笑了兩聲,看了眼那群大發橫財的墨寶軒修士便收回了目光。
顧朗正在翻開花名冊,葭葭無事可做,便隨意的看了會兒莊子橋,又向蘆荻看去,卻見蘆荻面色似乎有些難看,眼珠亂轉,看樣子正欲開口,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