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會拿你怎麼樣?”許是沐浴著山風,心頭煩惱便是一鬆口,葭葭忍不住問“他”。
“我怎麼知道。”這些時日也不知道“他”在盤算著什麼,一直沒有出來鬧過,葭葭轉了轉眼珠,看向一旁的顧朗,心中不由好笑,“難不成是怕顧朗不成?”
“我怎會怕他?”“他”不屑的說了一句不知為何,那平素懶洋洋的聲音卻有幾分虛,似是底氣不足,半晌之後,又道,“你二人倒是舒坦了,一路來遊山玩水,不成,快尋個高階修士來殺殺!”
“你做夢吧,這裡除了我與顧朗二人,哪裡來的其他人?”
“怎麼沒有?”“他”冷笑了一聲,“這裡離修羅派那般近,不是正好麼?”
“你不會又要闖修羅派吧,東海的事一了,修羅派中高手已經盡數迴歸,便是我承認你厲害,你一個人還想端掉一個派不成?”葭葭連連搖頭,“不成不成,太危險了,我可不想死。”
“這群魔道的高階修士跟縮頭烏龜一樣,就是呆在裡頭不出來,我能怎麼辦?”“他”一聲冷哼,“膽子這麼小,也不知道如何修到這等修為的。”
“你還當真是……”葭葭有些無奈,卻在此時,耳尖一動,與顧朗幾乎同時回頭望去,卻見不遠處憑空而起一道潑天的劍勢。
這等劍勢,顧朗眉頭一肅,抬手仕魔劍已經出竅,正面對上了那一劍,一張似曾相識的蒼白臉色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寧無缺!
他不是閉關了麼?難道還當真是為了殺他二人特意出的關?
眼見寧無缺出現,葭葭只覺手下一沉,這種感覺絲毫不陌生,是“他”許久沒動,大概要活動活動筋骨了,這一回,大抵寧無缺的出現徹底激起了他的血性。
“好,好,好!”葭葭只覺自己雙目大亮的撫掌而笑,很明顯,寧無缺的出現讓“他”出現了極大的熱情,想也不想,便衝了上去。
這般不怕死硬衝的架勢,寧無缺似是也措手不及,有些錯愕。他不是沒有見過葭葭的動手招式:一貫以守見長的修士近日突然似是換了個人一般,變了一種風格,這種狀況,怎麼說呢,有些避之不及。相反,以強硬姿勢對人的顧朗卻跟在了身後,這與想象的有些不大一樣。
不過寧無缺到底是寧無缺,很快便回過神來,對上了葭葭的一擊,才正面與無鋒劍碰上,便看到葭葭竟是足踏無鋒劍繞劍轉了一圈,而後一腳踩在無鋒劍之上,越至他的肩頭,一腳踹了上去。
這招式,不說親眼看到了,便連所有蒐集的有關連葭葭的招數之中,都不曾聽聞。這倒是怪了!寧無缺蹙眉,看向葭葭,目中有些不敢置信:這一招當真非親身經歷,無法用言語說出的難纏。
除了難纏二字當真沒有旁的話可以形容。
太難纏了!寧無缺額上已出現了幾滴汗珠,比起原先葭葭的狡黠,眼下的她才是真正的難纏,叫人完全放不開身。
不過再難纏,他也不是普通修士,顧朗與葭葭今後再如何厲害,如今的二人也不過才入藏神而已,比起藏神境界真正的高手,他二人未必能討得到好。
便在此時,寧無缺目中一閃,手下突然一記用力,手中三尺青鋒忽地變了角度,薄薄一劍彈了出去,極薄的劍刃彈在了仕魔劍的劍刃之上,作用之下,又反向彈到了葭葭的無鋒劍之上。
顧朗與葭葭二人幾乎是同時的皺了皺眉,抬手捂住了耳朵:耳中那輕微錚鳴聲叫人聽的鼓膜一陣刺痛,寧無缺“哈哈哈”仰天長嘯了起來,聲音中不無瘋狂,葭葭在昏迷之前只看到寧無缺的袖中飛出黑白分明的一物向自己砸來,而後便徹底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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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麼?”少辛攜了幾人站在這座高山之上遠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城池:這裡是修羅派的屬城,最後一次聽到連葭葭等人的訊息便是這裡,而且還是兩天前的事情了。
修羅派中不知何人走漏的訊息,聽說雖然秦雅未至,但他兩個弟子行至修羅派附近了,寧無缺竟提前出關,提著劍便追上了那兩人,一番惡戰,因幾人修為不低,抬手之間未免波及,便是想要觀戰的修士也不敢靠近。那一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誰也不清楚,只是這三個人卻似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少辛足尖點了點腳下,劃拉開兩個腳印,山頭還有被劍勢餘威所削平的巨石:看來當日,寧無缺是發了狠手,便從這山頭的斑斑狼籍也能猜測出當日狀況是何等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