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第一句話便是:“衛真人,你的本命法寶是什麼?能借我玩玩不?”
“不了。”衛東抽了抽嘴角,“我想我不曾得罪過你。”
葭葭令人頭疼的地方不僅僅在於她動手的難纏,若僅僅難纏這一點的話,修為壓制之下,照樣能制住她,她的難纏在於能將人的本命法寶藏起來,就是不毀掉,就是藏起來,這等似玩心大起的孩童一般的舉動偏偏叫人頭疼的厲害,除卻她還當真沒人能拿回來。
“你貴人多忘事,大概是一把年紀忘記了。”葭葭很有幾分豪爽的氣概,而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年紀小,記憶力好,我提醒提醒你,禁制!”
衛東臉色一僵,看著她今日囂張的表現就知道不是他能隨便說兩句糊弄過去的了,不得已,只得道:“你如今已入藏神了,自己便能破了,不信你試試?”
“嗯。”見葭葭點了點頭,而後閉上了雙目,不過十幾息的時間,衛東便只覺身邊一陣不小的靈力波動,而後便見她睜開了雙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破了。”
那麼快?衛東挑眉看向葭葭。
而後便見葭葭一臉嫌棄的扯了扯他的衣服,撇嘴道:“還好你沒騙我。否則的話,我定然也要借你的本命法寶來玩玩。記住了啊,以後可別動給人下禁制的歪腦筋了,如我一樣堂堂正正不好麼?”
衛東抽了抽嘴角,不是沒懷疑今日葭葭是不是被人奪舍了或者旁的原因,但他一早便查探過了,並沒有。會這麼做的原因,大抵是因著入藏神了,有能耐了,所以囂張了?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人,平日裡都被她外表騙了,倒是裝的不錯啊!
眼看著崑崙留在這裡的二人,伏青牛被她一句伏師兄頂了回去,衛東臉色古怪,似乎也被她威脅了,這幅橫行霸道的模樣看的圍觀的修士一陣發笑。同情的看著被奪走了飛劍的劉家三兄弟,被奪走了三千噬氣刃,傷了右手的的陸舟虛,斷了四根肋骨,剛剛從陣中走出來的甄亦柔。
今日這麼一露手,在坐圍觀的修士不禁暗忖:以後對付她,不到萬不得已還當真不能祭出本命法寶這等東西。
唯恐天下不亂的方真人捏了幾把銀針笑的開心,景雲庭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薄情歡只是撇嘴時不時的望著這裡冷笑,倒是合歡宗那位紅衣女修士看著陸舟虛、甄亦柔二人吃癟笑的歡快。
她不拿出那幾人的本命法寶,當真誰也拿她沒轍。
葭葭一副得意至極的模樣繞著那幾人走來走去。
卻在此時,見那劉家三兄弟雙目發亮的看向她的身後,而後便覺腦袋上按上了一隻手,並未用力,很溫柔的感覺,本能的回頭望去,正對上了一臉無奈,想笑卻又不能笑的顧朗。
見她沒被人欺負,反而是將旁人欺負了一頓,顧朗鬆了口氣,又拿她毫無辦法,不得已嘆了口氣:“葭葭,別鬧,把東西還給他們吧!這是我與師尊的意思。”
葭葭只覺瞬間渾身一個激靈,“他”竟然一下子就退了,待到身體掌控權恢復了過來,葭葭便聽到“他”微怒的吼聲:“以後莫讓男的碰你!還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呸呸呸!”
葭葭與丹田之內的玄靈同時陷入了沉默,難怪退的這般快,竟是這個原因。
葭葭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不可能萬事隨著他,便冷聲道:“顧朗看的是我,揉的也是我的腦袋,不是你!”
等了半日,也不見“他”說話,葭葭思忖大抵是今日鬧了一鬧,累了休息去了,也未再管他。
只是對上了顧朗,葭葭點了點頭,從混沌遺世中拿出那三把子母飛劍與三千噬氣刃交給了顧朗。
那劉家三兄弟見她竟然肯聽顧朗的話,不由心下大喜,看著顧朗更是有想哭的衝動,連忙接過子母飛劍將它帶回腰間,同時用手按住了子母飛劍,有些警惕的看著葭葭,似是怕被她再搶去一般。
陸舟虛也接過了自己的三千噬氣刃,本命法寶失而復得,他倒也沒有立刻尋仇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怕了葭葭還是怎麼的,只是朝顧朗點了點頭,扶起甄亦柔到一旁療傷去了。
圍觀的修士細碎說話聲又起,無非是還好有顧朗治得住她,否則還當真拿她毫無辦法之類的云云。葭葭苦笑:人人都道是她聽顧朗的話,卻不知曉是因為“他”被顧朗這麼一激靈嚇跑了而已。
“你近日想必很是用功,方才你與陸舟虛的對戰我看到了很是不錯,便是我也想不到你反應竟然如此之快。”顧朗似是也來了一會兒了,伸手指了指背後的鐘步歸,“你一來鍾步歸便過來尋我們了,師尊走不開,我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