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對峙間,葭葭似有所感的抬頭望去,卻見天幕之下,一道驚雷瞬間斬下。)
第八百三十七章 天元
便是葭葭也來不及有所動作,眼睜睜的看著這前一刻還熙熙攘攘的風月之地瞬間被劈毀了一半,而後尖叫聲,哭嚷聲不絕於耳。
也因著這一道驚雷,原本準備過去將寧無缺圍殺的武師皆向門口衝去,慌亂之中,沒有人再去管寧無缺的動向,葭葭看了片刻,正要離開,卻忽地似有所感,只覺周圍升起一道極強的靈氣。
一轉身,入目的正是那置在舞臺一旁的那座精緻絕倫的雕琢之物,原先凡物之時倒是璀璨奪目,現下卻似是突然黯了光澤,正詫異間,那雕琢之物上的靈氣悠悠傳來。
怎麼回?葭葭詫異,先時看到此物時明明只是個凡物罷了,怎會?正詫異間,卻見那物之上已然覆上了一隻手,而手的主人,正是勾唇冷笑的寧無缺。
“凡物生靈?果然有意思。”“他”語氣中聽不出喜怒,“我覺得此物會出現在這裡定然不是空穴來風,葭葭,速戰速決,趁著現在將那物奪來!”
其實不消說,葭葭已然動身了,只是在動手的瞬間,身體卻是不由控制的一滯,瞬間頓在了原地,而後眼前景象顛倒,葭葭心中失望不已,眼角餘光已看到了那熟悉的縱橫交錯的棋格。
正盯著眼前此物冷笑的寧無缺卻猛地抬頭,向不遠處扶梯的一角望去,卻見那角落中空無一人,似是根本沒有人存在的痕跡,只是即便如此,寧無缺卻還是眉頭緊皺,方才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被人窺視了一般,但是一抬頭卻是空無一人,那身體本能的直覺告訴他方才一瞬間有人在窺視於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容不得多想,此物到手,該是走下一步待得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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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拈花等人在蜀山附近徘徊了數月之久,終究還是毫無所獲。
“幾個月前,蜀山有人在這裡見過連葭葭,連葭葭雖說算不得修真界中人人皆知,但卻也是張熟面孔,此事當時蜀山還派人通知了崑崙,應當不會有假。”遊拈花遲疑地看了片刻蜀山的坐忘峰,從此地一抬眼便能看到蜀山的坐忘峰,當時有人在這裡看到了她。
“若這僅僅是巧合的話,那麼同一時間內有人在千里之外看到了顧朗,東海之濱看到了寧無缺也是巧合麼?”遊拈花低頭思索了片刻,側身問身後之人,“你怎麼看?”
身後的修士錦衣華服,神情淡漠,卻沒有給出如以往一樣的答案“我不知道”而是用腳點了點足下的地方,“他有事瞞著我等,我又怎會知道?那三人不見得突然,也出現的突然,少辛自己心裡恐怕已有幾分才猜測,只是不願承認罷了。”
這話在此時聽來頗有幾分風涼話待得味道,一向好言好語地遊拈花難得黑了臉色:“蕭白夜,不管怎麼說,你走投無路之時,是他救了你,你心向外人,這便是你的處事之道麼?”
“崑崙於我如此大恩,我也不是為了活命離開崑崙了麼?蕭某一向都是這等為活命不擇手段、恩將仇報的小人,你是今日才知道麼?”蕭白夜似是瞟了他一眼,“況且我說的是事實,他自己清楚的很,讓我等來走一趟也不過是安心罷了。”
聰明之人多為自負,即便少辛偽裝的很好似是遊戲人間,卻也不能掩飾他的自負。
“蕭白夜,你當所有人都是傻瓜麼?當日你與陳七有意放走連葭葭等人,不過是少辛不願追究罷了!”遊拈花臉上已帶了幾分薄怒,或許是潛意識的,他自己也意識到蕭白夜說的沒錯,他自己心中那個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少辛正在逐漸坍塌。
“幾年前的事情了,你還記得那般清楚。”蕭白夜聲音中有些諷刺,“他在選我之前不是便已猜測到我會放走她了麼?他這一手,不過是想證明連葭葭等人無論如何都逃不開他的手掌心罷了,只是沒想到最後還是失算了。”
好似自連葭葭入藏神開始,那個從不算錯的少辛就不復存在了,接連兩次的失誤足夠讓一個從未未出錯的修士生出懷疑了。
看著遊拈花由開始的薄怒漸漸的轉為傷感,便連蕭白夜看了都忍不住搖頭:果真遊拈花此人比起大部分的道修更適合“心慈手軟”這一說,太過感情用事,便是方才他如此諷刺之下,他都能按下暴怒,或許若當年的佛修不曾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