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記得挺牢的。”“他”語氣中有些嘲諷,“有時候看些話本子也不是什麼壞處,你的混沌遺世,靈植生長一日抵得十年也是同樣的道理。此地很有可能並非是靈氣充足,而是你在此地一日,外頭已過了一年,你會有數十日百日便能衝擊藏神中期的想法,是因為那實際上已是數十年,百年,就這麼幾個時辰的功夫,外頭說不定已過了數月了。最大的證據,便是你的骨齡在飛速的變化著。這對女修來講,不見得喜歡。”
話音剛落,便聽玄靈滿是嫌棄的聲音響起了:“就是這麼個道理,連葭葭,你也太蠢了!”
被這一元神體一器靈連續嫌棄,便連葭葭自己也有幾分尷尬,不由摸了摸鼻子,乾咳一聲,便在此時不遠處的顧朗開口了:“此地時間不對……”
看來顧朗也發現了問題,丹田之內的玄靈與“他”皆笑了起來:“果然還是你最蠢了。”
既然發現了問題,寧無缺又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麼,自從上一回準備許久但是還是沒能取走秦雅性命之後,寧無缺便是這樣,那日的瘋狂還歷歷在目,不乏有人猜測寧無缺是不是受了刺激瘋了,但這等謠言一出,便立刻被壓了下去,一聽這等手段便是修羅派的修士,寧無缺身份特殊,在修羅派中又素有聲名,這等訊息自然是不能傳出來的,但於崑崙執法堂而言,要知道這些訊息並非難事。
“不怕他瘋,也不怕他不瘋,就怕他半瘋。”這是“他”的原話,“半瘋的寧無缺才是最可怕的,上一刻做事有跡可循,下一刻便不隨章程了。”
葭葭點了點頭,莫名覺得這種狀態有些眼熟,不由道:“好似在哪裡看到過這種狀態的修士。”
這話一出,原本在哼哼的玄靈與“他”同時沒了聲音。
半晌之後,才聽到玄靈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不就是你麼?之前你腦子不清楚的時候,擅闖合歡宗,差點掐死了諸星元,不都是那時候做下的麼?那時候,你以一人之力對上秦雅、顧朗、諸星元三人不落下風,就是這種半瘋的狀態。”
葭葭:“……”
尷尬說話間已站了起來,與顧朗對視了一眼,想了想還是自己比了個手勢:我先試試?
眼見顧朗點了頭,葭葭率先邁開了步子,一步跨出,葭葭整個人便是眉頭一肅,好似陷入了什麼怪圈之中,一道無形之力襲來,使得她邁不開步子。葭葭小步挪了挪,發現在白格中自己可以動,但是要跨出去的話就似是被一層無形之力所阻一樣,這是怎麼回事?葭葭試了試,發現還是如此,自己不能動?
驚訝之間不由看了眼顧朗,顧朗亦是一臉驚訝之色。
便在這時,“他“出聲道:“讓顧朗動,他動的了?”
似乎一早便料到了葭葭會問,“他”出聲道:“既是棋,便有棋的規則,黑棋代表黑夜,白棋代表白天,天地原本是一片混沌,是為黑夜,而後開闢才得白天。棋也是一樣的道理,理當黑子先行,你最後一個走動!”
“原來如此。”葭葭半知半覺的點了點頭,看向不遠處的顧朗,“顧朗動的話,應當怎麼走,我與他都不會下棋!”
“天地河山不是一般的棋,與是不是下棋聖手無關。”“他”似是沉吟了良久之後開口道,“無妨,這兩局棋不用考慮一般的走法,既是天下大勢,便考慮的是人心,讓顧朗按著他的意思走好了。”
眼見葭葭走不了,顧朗已經跨出了第一步,在看到顧朗跨出第一步之時,葭葭雙目微閃:“他”猜對了,確實是按照下棋的規則來走,黑格之中的顧朗順利走了出去,他選擇向著寧無缺的方向前行了一步。
看到他的路線,葭葭卻也覺得正在意料之中,顧朗的性格便是如此,喜好強硬的正面對攻,也不繞路,第一步直直的邁向寧無缺也在意料之中。
才一踏出了一步,便見顧朗臉色微變,站在原地,緊閉雙目,似是正在強受著什麼不好的事情一般。
這是……葭葭大驚失色,意識到這局棋中每一步都是險象迭聲。
“原來如此,天地棋每一步都是拿命在賭啊,卻也不知若是勝了將會有什麼樣的獎勵?”“他”聲音中有些躍躍欲試。
葭葭卻是有些擔憂,看顧朗臉色蒼白:“顧朗會不會有什麼事?”
“若是第一步便死了,那他不過爾爾罷了。不過看他比你聰明一些,應該不至於,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他”懶洋洋的說了一句,那頭被評了一個半瘋中的寧無缺也走了一步,與顧朗的前行不同,他平行了一步,似是想要往葭葭與顧朗二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