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分,不過還不待她解釋,那頭薛真人便插了嘴:“許是吃多了吧,我吃多了也這般。”
葭葭:“……”
不過好在薛真人這麼一攪和,成功令得展紅淚不再注意到這邊了。衛東似是被這麼一攪和也沒了現在就與薛真人算賬的興致,倒是很意外的朝葭葭點了點頭之後便離開了。
這等舉動倒是讓葭葭有幾分受寵若驚,眼見天色不早,三人也沒了再留的興致,回了崑崙。
一連數日無事,葭葭素日裡深居簡出,倒也自在。
一晃十天過去,這日一大早,葭葭便收到了梅七鶴的傳訊,著她去議事殿一趟,葭葭自是應聲前去。
進了議事殿,待看到在場的展紅淚、薛真人時,葭葭便心中有了底,走上前去,向掌門梅七鶴行了一禮。
縱使梅七鶴論修為只在出竅中期,但是不管是崑崙掌門的身份還是其他,葭葭這一禮還是當得的。
殿中除卻那日與那兩位魔修交手的修士之外,還有幾人:梅七鶴、妙無花、伏青牛三人俱在。
見她前來,梅七鶴臉上也露出了幾分和藹之色,微微點頭,令她站到一旁。
葭葭走至一旁,看著自殿外走入的一人——阮思明。
那日他們趕到時,他雖未完全昏迷,卻也受了重傷,可以說是強撐著一口氣在抵抗,待徹底昏厥之後,任憑長春子在他身上動了多少手腳都遲遲無法醒來,直到近日早上,方才醒來。
雖是一個晚輩來晚了,但即便是素日裡廢話最多,最愛挑刺的伏青牛也未多說什麼。
“弟子見過諸位真人。”阮思明應聲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你重傷方醒。”妙無花點頭出聲,很多時候,妙無花還當真是小輩修士尤其是雲開書院弟子最最喜歡打交道的高階修士了。
阮思明渾身一鬆,也不廢話說出了緣由:“前些日子,我等接了去東海恭賀陌無極真人的藏神大典,回來的途中就遇到了那兩位魔修,他們一路追殺我等,我等自是心知正面對上並非上策,便一路想要逃回崑崙,不想在晴霞谷遭了暗算,如今只我與張奇兩人尚在。”阮思明眼底一暗,他們一行人離開崑崙,原本以為只是小事一樁,本也是當出門遊山玩水一番的,沒成想,如今只二人尚在,除他之外,張奇至今仍未醒來,“我等連發傳訊符想要求救,卻不料所有傳訊符盡數所阻,後來便遇到了連真人、展真人、薛真人三人。”
“嗯,我知道了,後來的事你不用說了。”梅七鶴與妙無花使了個眼色,阮思明走到了一旁站定。
葭葭卻是心中生出了幾分疑惑:如今她雖不若當年一般時常接執法堂任務了,但多年的任務經歷早已形成了一種本能,阮思明的話聽似合理,但卻不能細想。譬如陌無極身為東海蓬萊島的主人,藏神大典即便不欲聲張,派阮思明這些小輩去恭迎,明顯不合理數,最起碼也要有個藏神修士才成,葭葭不信她都看得明白的事情,在門派大小俗事中浸淫多年的梅七鶴會不明白其中的禮數。魔修無緣無故追殺阮思明等人?其中必然也有緣由,阮思明卻並未細說,如葭葭所見,那兩個魔修心思縝密,進退有度,可不像那等喜歡純粹殺個人玩玩的人。再有甚者梅七鶴與妙無花的態度,尤其是方才妙無花的話,葭葭抬眼看了一眼座上的三人,見便是伏青牛臉上都沒有任何異色,心知其中恐怕另有千秋,阮思明等人恐怕也另有重要任務在身,只是礙於他們在場,不好多言罷了。
思及此,葭葭瞟了一眼一臉蒼白,看著不甚靠譜的阮思明,心道:這小子果真心中有幾分丘壑。
她低頭思忖間,梅七鶴已將人問了一遍,很快便輪到她了。
“連葭葭,你當日也與那二人交過手,可察覺出那兩位魔修動手的手法似是哪門哪派?或者散修?”
“那獨臂的多少有幾分像是修羅派的功夫,另一人卻是不知道了。”葭葭答道,這話其實說了沒說差不多,梅七鶴問她也不過過個場而已。不過她心中奇怪,莫問不是將那二人帶回崑崙了麼?怎麼沒問出什麼來還是出了什麼差錯?
“嗯。”梅七鶴點了點頭,對她並未說出什麼來路來也是不以為意,又問了一番薛真人與展紅淚,他二人知道的比她還少,自也說不出別的來。
梅七鶴也並未說什麼,就連伏青牛都沒有出聲。
問完之後,梅七鶴與妙無花伏青牛交換了個臉色,便道:“其實叫你們來也並無旁的事情,你們回去吧!”
這話一出,殿下的幾人液不多留,當下便還了一禮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