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變臉的功夫看的有人暗道了幾句無恥,卻也無人敢當面說出來。
秦雅交待了顧朗幾句入藏神後應當注意之事便不多言了,指了指一旁的葭葭,下一刻,葭葭只覺手上一緊,被人拉住了手。
“葭葭。”饒是顧朗素日裡再如何刻板嚴肅,如今看到葭葭在場,又方入藏神,正是意氣之時,心情一好,幾乎是出自本能的彎了彎唇角。
葭葭回頭,正好捕捉到了這曇花一現的笑容,卻見素日裡嚴肅冷漠的顧朗因著這一笑竟透出幾許陽光來。
她還未說什麼,身後的阮思明倒是驚訝的嚷嚷了起來:“顧真人居然會笑!”只是話還未說完,那笑容便不見了蹤影。
阮思明聳了聳肩,意識到自己多話之後便不再說話了。
葭葭將那從古廟中得來的玉簡交給莫問之後,莫問當時便將其呈了上去,讓一眾高階修士過目,隨後向顧朗道了聲恭喜。
大抵是因著幾百年未參破的古廟的訊息有了眉目,又或者顧朗與秦雅接二連三的進階讓伏青牛心情大好,他心情不錯之下,倒也沒甩臉子給葭葭看,而是道了一聲:“好了,老夫知曉了,你去蓬萊等著吧!”
“是。”葭葭應了一聲,朝顧朗點了點頭,顧朗會意鬆開了葭葭,朝眾人一禮過去而後便拉著阮思明離開,向蓬萊飛去。
眼看已然看不到那齊聚各方的修士,阮思明才試探著喚了她一聲:“連真人。”
葭葭微微側身。
“連真人,您是不是準備閉關衝擊藏神了?”阮思明苦著一張臉,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管不住自己的嘴是一種病,得治。
“嗯?”葭葭並未回答他,只是微微挑眉,似是在發問。
“學生瞧著您雖然很開心顧真人、秦真人他們順利進階,但是自己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呢!”阮思明自顧自的繼續說了下去,“也是。他們二位相繼進階,您的壓力一定很大吧!如今您也早已半步藏神了,若是想進階還當真沒有誰能攔得住你。”
“嗯。”還是這一聲,葭葭似乎不置可否,只是帶著阮思明走下了飛劍。
回到蓬萊了。
整座蓬萊島之上也挑不出幾個元嬰修士,高階修士都在那處被發現的秘境入口之處了。
因著探過一次古廟了,短時間之內,二人估摸著不太會再次下這古廟了,是以到了蓬萊葭葭便揮了揮手,讓阮思明下去休息了。
比起古廟,她對那從古廟中尋來的來自明定城左氏的圖紙更感興趣。一連在屋內關了好幾日,葭葭甚至還將那幾關圖紙拿給玄靈看了一看,看了幾眼玄靈便瞥過了頭去:“哼,懶得看,不懂!這是你們陣法師的東西,好好努力才是。”
葭葭:“……”看不懂就看不懂好了,何必拐彎抹角?
花了一個多月的功夫,葭葭總算將其中關於陣法的部分看的差不多了,她也不廢話,只提筆準備將自己看懂的燒錄下來交給莫問。
不過才提筆未多久,便收到了莫問的傳訊:“連師妹,你與我的那份圖紙中關於陣法的部分可否解出一二來?秘境入口處的被設下了禁制,似乎與你給我的那些圖紙有些關係。”
葭葭收了傳訊符,原本準備慢慢燒錄的陣法自然加快了速度。
原本以為古廟與這秘境沒什麼關係,這秘境不過是阮思明等人誤打誤撞發現的,現下看來卻是……而這古廟又與明定城左氏有關,葭葭心有所想,一個走神,待到回過神來擦發現玉簡被刻錯了,不得已只得重新燒錄起來。
因著其中關於陣法內容的詳解太多,葭葭不眠不休,用了兩天的時間才燒錄完成。
親自動身將這玉簡交給了莫問,葭葭留意了一番,崑崙擅長機關術的公輸家也有人得了傳訊過來了,似是也為解開這幾關玉簡而來。
伏青牛見她過來,全然沒了前些日子的好臉色:“解開了?”
葭葭低聲道了一聲是。
而後便見伏青牛冷哼:“只剩下那些符籙了,陳朝和的符籙水平當真是不行。哼,都是蕭白夜那小賊,我崑崙培養他花了大心力,他倒好,呵,白眼狼,老夫若是他,乾脆以死謝罪算了,這混帳東西。”
伏青牛的罵罵咧咧葭葭只做未見,自從蕭白夜叛出崑崙之後,每次碰上關於符籙師的東西,伏青牛便會將他拎出來罵上一罵。在崑崙還有妙無花嗆他一聲:“你那麼厲害,乾脆去將蕭白夜殺了算了,在我等面前說有什麼用。”到了這裡,妙無花不在,還當真沒有人敢嗆他的,伏青牛罵的更起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