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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部分

薛真人雖擅長煉器,但是於鬥法經驗與閱歷之上卻不見得比其他人少多少,見狀遲遲不動作,果不其然,那手執金色齒輪的修士不多時還折返了一次,見徹底無人之後才離開了。

也直到此時,他才收了斂息法寶,逃也似得跑回了葭葭那裡,也只有這個時候,這個叫他橫豎看不過眼的女修才叫他看的順眼萬分。

左右天塌下來有個出竅後期巔峰,半步藏神的葭葭擋著,薛真人這一刻深深的覺得放佛蹲在她身旁才叫人心安。

聽著薛真人的闡述,葭葭心道不好:敢單槍匹馬在她崑崙主城屠殺執法堂修士的,修為絕對不低,按理說此時不該衝上前去才行,但是執法堂修士被殺,定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也曾是執法堂的前輩修士,雖說修為入出竅之後便交出了牌子,但見到執法堂後輩被殺,她是決計做不到坐視不理的。

想了想,葭葭捏出了一道高階傳訊符傳回崑崙,而後抽出了無鋒劍:“走,我等去看看!”

她這話方才說罷,便只覺雙肩一沉,竟是左右兩肩之上同時被展紅淚與薛真人搭上了一隻手。

葭葭看了薛真人一眼,那薛真人的臉皮一貫不薄,義正嚴辭的解釋道:“你身法那般厲害,見機不對可別忘了帶上我,我們啊!”

這副模樣,葭葭忽然覺得薛真人雖為人無恥了些、臉皮厚了些,但能修到這等修為也並非普通人,並非那等身正言直的君子,卻是個坦蕩至極的小人,雖說這樣的人不見的多討喜,但委實這等極有眼色的修士往往最是容易存活。

“那也莫急著現在就抓著我,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到時候若是情況不對,我自會帶走你們的。”這話說吧,葭葭便覺得肩頭一鬆,薛真人與展紅淚倒是極有默契的鬆了手,沒有再糾纏。

按著薛真人所說的方向,三人追了過去,使出的也是崑崙內門精英修士中最為常用的步法《踏雪與飛鴻》。

並未行出多遠,眼睛極尖的薛真人便拿胳膊肘捅了捅葭葭,指向那落在草叢中皺成一團的傳訊符,上面只潦草的寫了個“救”,似是發出傳訊符這人情勢十分危急,連一個完整的傳訊符都發不出來。

只是可惜的是,即便發出了傳訊符,也被人途中攔截,落了一地。

“有些棘手!”葭葭說著看向前方,零零散散的落了不少傳訊符,從初時的“救命”二字到最後的“救”,葭葭手指一劃,無鋒劍已然出鞘。

待要放出神識窺探,那薛真人卻已然察覺了那些人的方向,雙眉一肅:“隨我來!”

說罷這話,薛真人身形一矮,葭葭只覺眼前一花,便見薛真人祭出一對大小迥異的梭子,踏了上去,追了過去,無形間也為葭葭與展紅淚開了路。這一舉動倒是讓葭葭多看了薛真人兩眼,平素瞧他斤斤計較的模樣,而且先時又做出了一副貪生怕死的姿態,可真到要緊關頭,卻半點廢話也無,主動的站到了前頭。

因著薛真人舉動出乎了葭葭的意料之外,葭葭便不由多注意了幾分,也未發覺展紅淚在自己身後若有所思的盯著她看了許久。

還未行出多遠,一聲清嘯聲驟然而起,刺得葭葭耳膜一陣劇痛,丹田之內靈氣流轉,本能的開始抵抗了起來。

雖然不過一聲清嘯,葭葭卻也立時定了神,果然不是普通修士,那兩人的修為大抵已到了與她相當的地步,估摸著也在出竅後期,一個思忖間,薛真人口中所言的二人已出現在了眼前。

同時在場的還有兩位身著崑崙門派制式服的修士,那兩人皆是狼狽不堪,嘴角還有未乾涸的血跡,靈力枯竭,其中一人更是半躺在地,似是丹田受了損,稍好一些的修士勉強的站在原地,以劍支撐著自己,乾咳了兩聲,吐出了兩口血唾沫。一道幾乎呈透明色的防護法罩將二人圍在正中。這二人能支撐到現在似乎全賴法寶支撐,只是現下那防護法罩已然薄到微不可見,堪堪是靈力耗盡之象。

不過一眼,三人便看出了這防護法寶不是凡物,至少地級一品的範疇,幾乎可以稱之為仙器,懷有這等防護法罩的修士身家絕對不小。

一眼過去,葭葭才覺得那強硬站在原地的修士有些眼熟,那位生了一雙桃花眼的修士已然欣喜的望了過來:“連真人,學生阮思明,您還記得我麼?”

方才說完這句話,便是阮思明自己也是一呆,這句話也委實太耳熟了點了,不久前不是才見過連真人麼?而且那時候,他說完這句話,連真人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便不見了蹤影。

一想到葭葭的前科,阮思明心中一慌,在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