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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部分

手指著她的鼻子道。

“沒有,真人想多了。”葭葭看著伏青牛,一臉的坦然。

……

繁華喧囂的平州城因著六藝龍門會的關係來往修士絡繹不絕,素日裡難得一見的名修不知凡幾。遊園樓臨近主街的廂房邊坐著幾個神色淡然的修士,似乎喜好的就是那一份熱鬧,廂房窗戶大開,街上人群嘈雜的聲音時不時的傳入耳中,其中一位修士站了起來,整個人斜倚窗邊,目光落至不遠處一大一小正向這邊行來的修士。

“景雲庭,你在做什麼?”廂房內還坐著兩人,其中一位正攥著銀針小心翼翼的以茶水擦拭著銀針,那茶水不同以往,冒氣的氤氳竟是許久不散,想來此水也不同凡水。

“我在看那一大一小,人已經過來了。”景雲庭看著前頭一臉肅然之色的女修,後面跟著個尾巴一般的六歲孩子,不知為何,只覺有些好笑。

說話間那一大一小已然上了樓,不多時,敲門聲起,而後走入廂房之內。

女修上前行了一禮:“見過師尊,陳真人,景真人。”這女修不是旁人,正是葭葭,身後的秦昭和跟著一同上來見禮。而眼前的卻正是景雲庭、秦雅與陳華軒三人。

秦雅、陳華軒秦昭和一早便見過,自是不奇怪,景雲庭卻是秦昭和第一次見到,這股與道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秦昭和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天生戰意讓他對身邊出現的氣息極為敏感。

景雲庭何等眼力,眼見這孩子的小動作,已然發現了,恍然:“這就是你們想保下的孩子?真是個不錯的苗子。依著伏青牛的個性,恐怕不會留。”

“所以就讓這丫頭收了這孩子為徒。”陳華軒將擦拭乾淨的銀針收了起來,帶了幾分笑意看向坐下來的葭葭,“一個藏神修士,收個弟子,老伏說兩句便罷了,真要管他也師出無名。”

伏青牛的脾氣在如今天下的出竅藏神一輩修士中不是秘密,景雲庭自是早有耳聞,聞言不由笑了起來,“這算是破罐子破摔,你能奈我何麼?”

不過一日的功夫沒見而已,陳華軒細細打量了片刻秦昭和,見他已換上了一身妥帖的素色外袍,頭上以一條綢帶模樣的法器紮了個揪,整個人乾乾淨淨,清清爽爽,不由笑了:“帶孩子果然還是女修帶的心細,瞧瞧這一日不見的功夫,倒是瞧著歡喜了不少。”

陳華軒一邊說,一邊拿手去摸秦昭和頭上的小啾,事出突然,秦昭和的內門弟子的服飾之流還不曾領,這一身想來是方才來路上,連葭葭替他置辦,看起來倒有幾分難得的可愛。

景雲庭看了半晌,卻搖了搖頭,傳音入密秦雅、陳華軒與葭葭三人:“這一出鬧下來,這孩子想必一入崑崙便要承受多方的目光,如此萬眾矚目之下的修行必然壓力不小,卻也不知對他是好還是壞。”

“成大器者,受些壓力是很尋常的,並無不可。”秦雅卻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他若受得了,是必須的,若受不了,也不過是我等希望落空,屆時受幾句閒言閒語罷了,修行是為自己而修,不是為我等。”

秦昭和早慧,識得不少字了,坐了片刻,便從身邊的儲物袋中取出一些修道的書籍,默默看了起來。

昨日晚上,葭葭只不過略略一提,不過半個時辰的功夫,秦昭和便引氣入體,進了練氣一層,這等速度,便是葭葭也驚訝不已,心道難怪師尊與陳真人要保全下秦昭和了。

師尊垂眸在品著眼前的茶水,舉手投足,甚有幾分優雅自得,景雲庭貧窗而立,看著窗外來往的修士出神,六藝龍門會,多的是想要一朝躍入龍門的修士,陳華軒還在擦拭他那些細長的銀針,尖尖長長的利刃,洗過利刃的靈茶水,發出“嘶嘶”的聲音,還冒著幾個白色泡沫,看起來甚是詭異,而葭葭自己,則隨手拿出了一冊書,還未來的及看,便聽身旁秦昭和的聲音響起:“師尊,您看這些話本子是解悶用麼?”

秦昭和問起來,葭葭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手裡拿著的,竟是一本話本子,幾乎是脫口而出:“話本子可不單單是解悶用的,在一些所謂的話本里,卻含著話本成冊之時的一些時況,莫如之前有一位蜀山劍修前輩寫的話本子,裡頭有好些個描述,正是當時蜀山的一些見聞,萬事萬物皆有兩面性,且看你是如何去看他的了。”

“原來如此。”秦昭和小臉上閃過幾絲深思之色,半晌之後,正色道:“師尊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

景雲庭憋著笑,看向窗外,秦雅捏著茶盞的手停滯了許久,陳華軒對著冒泡的茶水似乎出了很久的神。

葭葭內心深處生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