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下,配戴在她身側的無鋒劍突然出鞘,迎上了那把瀲灩劍。
葭葭大驚:“無鋒劍,回來!”
這一聲卻喊得還是晚了,無鋒劍還是一劍擊在了瀲灩劍上,“叮——”一聲細響,明鑑真人是個劍修,受到攻擊之下,護體真氣油然開啟,劍修的護體真氣因人而異,其中便有一部分,很有攻擊性。
不巧的是,明鑑真人便是這種型別的劍修。
在他護體真氣開啟的那一剎那,天生戰意早有所感的葭葭連忙躲向一旁,無鋒劍掙脫了葭葭的控制一擊之下眼見情況不對,慌忙想要逃回葭葭身邊,卻在瞬間被明鑑真人抓住了劍柄:“嗯?這把劍,很不老實嘛!”
無鋒劍顫了顫,想要掙脫,卻終究掙脫不開明鑑真人。
明鑑真人伸手扣了口無鋒劍的劍刃:“無鋒自開鋒,難怪脾氣那麼大!”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葭葭,“如此暴烈的脾氣與你不符。”
“符不符,晚輩心中自有定奪,多謝前輩指點,請前輩歸還晚輩的無鋒劍。”葭葭走上前,不知為何,心裡生出了幾分怒火,上前道。
或許是與無鋒劍心靈相通,她的怒火,無鋒劍自也感受到了,震顫的愈發厲害了。
“是麼?但是,你既喚我一聲前輩,這尊敬前輩的道理向來是懂得吧!你我見面,你不由分說,以劍攻擊於我,說出去,怎麼都是你不對吧!”明鑑真人看了她一眼,伸手撫向無鋒劍,“這是你的本命飛劍,沒有你的命令,還能自己跳出來傷我不成?”
這話一出,無鋒劍的震顫瞬間停了下來,雖說沒有具體的語言與它交談,但葭葭也收到了幾分無鋒劍的不安與低落。
“前輩,這裡沒有外人,事情到底如何,你我都心知肚明。如今眼下,您拿捏後輩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不妨直言,晚輩還不相信自己有那麼大的能力能讓前輩特意使出昏招來。”
“那好,我便直說了,這把劍借本座看看。”明鑑真人雙目盯著無鋒劍,似是當真對它興趣極大的樣子,“本座愛劍成痴,天下皆知,我原先的道名其實是為‘名劍’,入了藏神之後,因‘名劍’這等道名太過銳利才換了如今的明鑑二字。”
“那更不行了,無鋒劍是晚輩的本命飛劍,豈有借本命飛劍之理?”葭葭緊鎖著眉頭,盯著他道,“更何況前輩愛劍成痴,萬一當真愛極,借個幾百上千年的,晚輩該當如何?“
“你不相信本座的人品?”明鑑真人挑眉,似是很是詫異。
葭葭回想了一番,還是道:“前輩人品如何,晚輩並不知道。更何況,借上幾百上千年對外來說也並無過錯,只是其中的苦果,只有晚輩自己知道罷了。”
“說了那麼多,你到底想說什麼?”明鑑真人靠近無鋒劍,盯著劍尖似乎看的正在興頭上,目光連丁點都不捨得施捨葭葭。
“恕晚輩直言,晚輩不借。”
“嗯?”明鑑真人直到這時才抽空瞟了她一眼,“這麼小氣!倒是跟秦雅一個樣,說罷,要怎麼樣才肯借!”
“怎麼樣都不借。”葭葭不肯鬆口。
“當真不借?”明鑑真人似是對葭葭的執著有些驚訝與不滿,一手捏在無鋒劍最薄的劍刃之上若有所思。
他那看似隨意的動作卻叫葭葭嚇了一跳:沒有人比她更瞭解自己的無鋒劍了,無鋒劍最薄弱之處就在劍刃之上,當然,這也是殺人最鋒利之處,只是以明鑑真人出塵期的修為,葭葭毫不懷疑只要他稍稍一用力,無鋒劍便會折損於此。
葭葭可不會認為他這是隨手一放的,是以立時大驚,想了想便道:“前輩既執意要看晚輩的無無鋒劍,那麼晚輩對前輩的瀲灩劍亦早有耳聞,聽聞先時為奪瀲灩劍,明鑑真人曾與師尊動過手,那晚輩可否斗膽借前輩瀲灩劍一觀?”
“你要問我借瀲灩劍?”他拿捏在無鋒劍劍刃之上的手一頓,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
半晌之後,還再一次重複了一遍:“你確定要問我借瀲灩劍?”
葭葭愣了一愣,本能的有些猶豫,可目光在被他拿捏在手中的無鋒劍上一頓,還是咬了咬牙:“前輩借多久無鋒劍,晚輩就借多久瀲灩劍。”
“這樣啊!”明鑑真人似是眼中多了幾分興味,“你們師徒倒也有意思,你師尊與我爭瀲灩劍,你也問我借瀲灩劍。”
說罷這話,明鑑真人不等葭葭回過神來,解下身邊的瀲灩劍便扔到了葭葭手中:“拿去,你若能帶住它一週,我便將無鋒劍還給你。”
葭葭一伸手接過了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