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之後,有人輕笑著說了起來。
奈何這點聲音,即便刻意壓低,以高階修士的耳力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打掃的倒是乾淨。”鍾步歸說著看了看地面。
“鍾真人若是看得上的話,將那人帶回蜀山宗務殿也是可以的。”還是那方才說話的女修,那一臉的稚氣不知為何多了幾分邪氣,正笑的開心。
她這一聲似是怕旁人不記得她一般,登時周圍修士皆低頭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喏,就是她,她說完小心衝撞了什麼人,那元嬰魔修便被寧無缺手撕了。”
似乎是刻意為了讓人注意到她一般,待得周圍修士皆向她投去懷疑的目光,那女修這才罷休,拎著最早出聲挑釁的那位金丹男修離開了。
“看著不是個沉的住氣的。”待到蜀山修士離開之後,葭葭嘆道。
“他”一哂:“這樣不是正好,她愛炫,你多看看便是了,方才看出什麼沒有。”
“我不清楚咒術具體是如何實施的,但是我注意到她方才口出惡言小心衝撞了什麼人之時,那啼聽獸的耳朵動了一動,還有周圍有股古怪的氣息。”葭葭說著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怎麼說呢?那種氣息很是煞人。”
“這是自然的,詛咒他人之術,本就是為了害人,自然煞氣極重。且容易反噬,以那個女脩金丹的修為,你不必懼怕,兩者修為相差太多,她若對你口出咒術,必會造成反噬,怕就怕那等習咒術之人修為高深,那便當真麻煩了。”“他”說著,又道,“不過愛炫也並非全是錯的,你聽聽周圍,幾乎所有人都在說方才那女修出口之事,只怕經此一事,咒術要在平州城傳上一段時間了。”
“傳一段時間無所謂,就怕傳的太久,等天下修士至此,傳的都是蜀山如何如何威風之事,我這差事就算徹底搞砸了。”葭葭從來不是真的蠢,該聰明時,她看的很透。
“其實你若是願意的話,可以現在就出手,讓此事立刻消下去的辦法有很多種,但看你願意不願意了。”“他”輕切了一聲,“只是你不見得會做。”
“是啊。”葭葭毫不掩飾的應道,“崑崙蜀山同氣連枝。”
“這話就別在我面前說了,崑崙蜀山的關係微妙得很,總是一言難以說盡,即便再怎麼不願意看到蜀山獨佔鰲頭的局面,你也不會當真撕破臉皮去搞什麼小動作。”
葭葭目光在在場所有修士面上遊走了一遍:“我看不需要我出手,生死門和修羅派的人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挑個一兩個落單的下手,最是容易不過了。”
“所以先觀望吧!”葭葭搖了搖頭,“只是這生死巷口,總要尋個契機探上一探,鍾步歸有句話說的沒錯,那就是我當真沒有參與過六藝龍門會,流程或許可以透過規則得知,但每門每派奇人到底有多少能耐,對我來講卻是一片空白。”
今日這一遭的事情,崑崙門派據點的修士早已探知了,因著葭葭就在場,是以此事也不用多說了,葭葭想了想,掐了條傳音密令回崑崙:訊息太少,她需要更多的情況,想來執法堂這些事情總會探知的。
這一等便是七日,在這七日中,生死門的人率先按捺不住,修羅派一位出竅長老的曾孫被人發現身死在自己屋中:生死門暗殺之道再現,即便所有人都看得出生死門動的手,但是沒有任何證據,沒有任何人發現,卻也是徒勞。
可以說這一遭,生死門算是真的動怒了:當他生死門如許多的殺手是擺設麼?本就是精通暗殺的修士又豈會是好相與的,一旦招惹,後患無窮。
修羅派那日的事情可以以一句“寧無缺瘋了,並非有意”來搪塞,生死門也可以同樣一句“不知情”來搪塞那出竅長老曾孫之死。
不過五六日的功夫,來往間兩派統共死了五六個人了,有落單被殺的,也有鬧市中離奇死去的,都看得出是對方的手腳,可偏偏沒有證據。
待到第六日,蜀山一位築基修士的死似乎宣誓著蜀山也加入了戰局。
蜀山咒術,橫空出世,“這一張烏鴉嘴”在平州城可謂風頭一時無兩,低階修士人人自危,在街上,只要看到身著蜀山腰牌的修士走來走去,便不由自主的離得遠遠的。
第七日,她的密令得到了回應,隨著一大早一位崑崙來客的到來,葭葭心中欣喜不少。
“我只是想要一些資料,沒成想,掌門他們竟派了你來。”葭葭看著眼前之人,心中感慨,“魏真人,我等很久沒有一起出任務了。”
“確實,天機殿近些時日事情太多,也是現下方才好了一些,我這才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