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知好歹,是麼師叔?”洛恆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葭葭一頓搶白,“師叔放心,我斷斷不會埋怨蕭師叔的,這是我與蕭師叔之間的事,我小小一個練氣弟子,難不成洛師叔還怕我欺負了蕭師叔不成?”
這話裡只有葭葭自己才明白的譏諷,其實她心裡所想,要比這話不留情面的多,只是礙於他們的修為身份,沒有說出來而已。
葭葭轉頭看向蕭璃雪:“蕭師叔,你想幫我不假,可是也要看這人想不想要你的幫助。不巧葭葭就是這樣的人,我一點都不想欠你人情,你可以徹底把這件事揭過去了,我言盡於此!”
說完,葭葭轉身就走,心想:話說的那麼明白,她應該明白了吧!
其實若是對於真正的連二小姐,或許可以怨恨蕭璃雪,也可以接受蕭璃雪的好。可是連二小姐已死,現在的這個,只是換了芯的連葭葭。第一次收蕭璃雪的東西,葭葭是把它當做連白露的意外傷亡賠償費的,至於後來,蕭璃雪想到了,便送點東西,沒有想起來,就完全放在一邊,葭葭是完全不需要的。
葭葭只是個普通的女孩,氣節什麼或許離葭葭還有段距離。可她也有自己的堅持,這種想到便給點,不想到就放在一邊,心血來潮的好意,就算她是原主,也是不能接受的。蕭璃雪待她算不得好,也算不得不好,沒有連白露這層關係的話,就是個普通的陌生人。
她眼紅過蕭璃雪的隨身空間,可也僅僅是眼紅,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她連葭葭來到這個世界,唯一欠的,怕就是連氏兄妹了吧!
歡喜早就在屋中待著了,見她回來一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剛想叫住她,卻聽葭葭說道:“歡喜,我有事要想,你先忙去吧!”
說完葭葭就進屋關門,拖鞋,坐到了床上。
連白露人一死,這儲物袋上原本的神識便消除了,因此葭葭倒也不用想辦法抹去神識了。
連白露的儲物袋裡東西少的可憐:二十三張一階響尾虎的皮,兩塊下品靈石,幾十顆標準靈石,十幾株十年玉髓草,還有兩套雜役弟子服,比較特別的就是兩朵粉色的珠花和一塊毛皮披肩。
一看到披肩,葭葭就知道應該是連白露送給連母的東西了。連父死得早,連母一人拉扯他們兄妹二人。有一段時間靠山村一帶柴價飛漲,一捆柴可以換得十顆靈珠,那時十顆靈珠能夠一家三口活上一個月,於是連母就拿起斧頭上山砍柴了。肩上的傷便是那時候留下的,一到冬天,肩上的傷就讓連母隱隱作疼。
葭葭放下披肩,拿起珠花,修仙之人比普通人要敏銳的多,葭葭手指微動,就觸到了珠花根部的小字,歪歪斜斜的,筆法有些幼稚“葭”,一朵一個,合起來就是“葭葭”。
珠花上帶著一層極為稀疏的靈氣,應該帶有一點的防禦功能,只是極弱,不過對於凡人來講,也能護上週全了,防幾個馬賊之流應是不成問題的。
葭葭看過東西,便把東西原封不動的收起來了。
明明不是她的故事,縱使連白露連一句話都沒有與她說過,可是葭葭竟還是有一種落淚的衝動。
連白露到死都只是個練氣四層的小修士,在無數修真修士中,他可以說是弱得可憐,可就是這個男人,卻是連二小姐與連母的支柱。他十三歲離家來的崑崙,十六歲隕落,生命如此短暫。他或許很弱,可對於連母與連二小姐來說,卻是個英雄,是個在靠山村可以讓她們自豪的人。
葭葭記憶中的原主,沉默寡言,說話唯唯諾諾,除了歡喜沒有別的朋友。可是每每提及到大哥時,她總是一臉的驕傲:“我大哥很了不起的,他以後會是個英雄,像話本里說的那樣的英雄!”
小姑娘的夢很美,只是終究沒有成真!想是過不了多久,靠山村的村民便會徹底忘記他們。
一曲演罷,曲終人已散!
第八章 坊市見聞
自那件事過後,方通心灰意冷的下山去了,林書據說修為經脈被廢,被扔進了九幽冥獄,據說第三天就喪了命。而蕭璃雪,一築基便下山去了。
葭葭的生活逐漸變得平淡規律起來,引火術在歡喜的幫助下越練越好,可能學法術最難的便是入門這一塊,在把引火術掌握的七七八八之後,練斬金術與荊棘術,葭葭驚奇的發現要容易上手的多。日常講經的築基修士管這叫做“一竅通而百竅通”。
隨著葭葭修為的上升,法術運用的嫻熟,與歡喜所清掃的演武場面積也越來越小,葭葭不是泥人,當每日清掃的時間影響到她們的修煉,而她又有可以對抗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