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還未反應過來,便看到有修士跪不住了,也不管什麼魏真人,撒腿便跑。
葭葭後知後覺的跟著站了起來,奈何蜜蜂太多,豈是這麼容易逃掉的。她看到有些修士臉上只被蟄了一下,便鼓起好大一塊,鼓囊囊地,臉便大了一倍不止。
急中生智,葭葭祭起多個火球,分出數道神識,控制著火球,控神術與引火術的結合。火球排列起來,竟似是一個巨大的火盾,堪堪擋住了蜜蜂的攻擊。
魏真人冷哼一聲,亂竄的蜜蜂竟如同聽到了指揮一般安靜下來,成群向他飛去。
還未看到他出手,魏真人的手上便已捏住了一隻蜂,細細檢視了良久才放手,同時虛空一指,那讓修士戰戰兢兢的蜜蜂便朝遠處飛去。
“阿若,你接替林萱替為師照看綠努蜂與九陰蜂,蜂后產卵便告知為師!”魏真人揹負雙手,朝秀園門口看去。
一個看上去約莫十四五歲少女梳著雙螺髻,繫著水藍色的絲帶,身上是同色的對襟短襦,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右邊臉頰上,嵌著小小的酒窩,看上去甚是可愛。
“是!”那名喚阿若的少女低頭應了一聲,向林萱走去。
林萱似是痴了一般,半晌才回過神來,一路爬到魏探的腳下,抱住魏探的雙腿:“師傅,林萱知道錯了,求師傅原諒,師傅!”
她的臉上滿是淚水,狼狽不堪,卻憑空多了分雨打新葉的脆弱之姿。
“合歡宗,賀玉樹!”魏真人脫口而出這六個字,而後長長的嘆了口氣“執法堂的已經來人了,你跟著他們去吧!”
“不,不師傅!我不要去九幽冥獄,師傅救我!”林萱的臉上滿是恐慌,竟隱隱有幾分絕望之色。
葭葭想起,先前林書也是被送入了九幽冥獄,很快就死了,那地方據說當真是人間地獄!
魏真人體內彈出一道靈力,將林萱甩到一邊,朝阿若點點頭,與幾位黑衣修士一個錯身,足下一點,飛鴻遠去。
林萱此時卻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朝著魏探的方向奔去,她沒有用任何法術,卻是像凡人一樣邊跑邊哭喊:“魏探,你沒有心,你沒有心!”
其中一位黑衣修士皺眉,只一個伸手便將林萱制住,林萱劇烈的掙扎起來。
阿若走至黑衣修士那裡,行了個道禮:“這位師叔!請容我與林萱說幾句話可好!”她笑的燦爛可愛,又滿是真誠的樣子,可說出的話卻讓人背後一僵“我不能讓林萱毀了師傅的名譽,便在這裡說個清楚,省的有人日後在後頭嚼舌根!”
黑衣修士不語,卻是預設了。
阿若笑著伸手替林萱整了整衣裳,順手捏去她發上的落葉,捏在手裡慢慢把玩,神色卻是一肅:“林萱,你原本身俱雙靈根的上好資質,師傅一向甚是看重於你,悉心教導。可你倒好,竟生了那等齷齪的心思,在師傅走火入魔時趁虛而入。師傅不予追究,你卻心有不甘,從合歡宗長老賀玉樹那裡尋了本媚術功法,想要勾引師傅,卻未料勾引不成,反倒中了賀玉樹的奸計,你與賀玉樹那些齷齪事,你以為師傅真的不曉得麼?他都看在眼裡,你墮落至此,師傅甚是痛惜。卻不料你還將那些齷齪事帶到了落陽峰,你自己心裡清楚,與多少弟子有那些不乾不淨的事情!師傅顧念師徒情誼,你那些齷齪事,他倒也沒有多問,可你再接再厲,竟私偷功法送與賀玉樹,私偷功法,此是犯了門派大忌!你不曉得麼?”
“他沒有心,他沒有……”林萱卻似是充耳不聞,只是一味重複的說著這幾個字,似是入了魔障一般。
“你自開始修仙,便應以修為為重,可你卻整天唸叨些男女之情,妄想師傅回應於你,你以為師傅欠了你麼?”阿若搖頭“況且,我承認一開始,你是心心念念著師傅的,可到後來,賀玉樹在你心裡分量不輕吧!”
“沒……沒有,不會的,我只喜歡師傅,只喜歡……”林萱連忙反駁,可說到最後,聲音卻越來越輕。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我也不怕告訴你,你偷給賀玉樹的那本功法是假的,師傅一早便知道你心有不軌!他不練還好,他若是練了,那……”阿若笑了起來“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
“原來,師傅早就懷疑我了!”林萱痴痴地看著地面,瞳孔有些渙散。
阿若笑了半晌,驀地收起笑容,神情嚴肅的朝黑衣修士行了個道禮:“帶走吧!”
那位帶著林萱的黑衣修士幾個起落,便似流星一點破空而去。
阿若舉起手中把玩的落葉,抬手一個冰錐刺過去,卻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