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現在天年心中已經被一個‘悲’字填滿,到處都是無盡的悲傷,其它任何東西都容納不下。
這種悲傷,傷到心很痛很痛地感覺,當初在地球第一眼看到橫倒在地上的父母時,也從心底真切地感受到。 但現在不同地是。 親眼目睹了一個為自己犧牲的朋友,不,應該說是兄弟才對,眼睜睜地看著天寶就這樣慢慢地從自己身邊離去,卻一點挽留的能力都沒有,那種悲痛更加強烈。 更加真切。
天年他恨,恨天,恨這無情的神劫,同時更加恨自己。 恨自己沒有能力阻止天寶剛才那捨身的一撲,恨自己在神劫面前表現得如此懦弱。 要是自己再強一點,沒有放棄的話,天寶也不會撲過來,也就不會死去。
天年沒有動,只是以帶著無盡悲傷的眼神定定地望著從天而降地天雷,看著它落在他的身上。 一動也不動。 因為天年感到了一種罪感。 是他害死天寶的,不是因為他。 天寶絕對不是就這樣死去,覺得自己欠了天寶一條命,還不如讓天雷劈死的算了。
轟!
伴隨著天雷的一聲巨響,一股濃郁的悲壯,傷感的情緒從凌天峰向四周蔓延。 一里、十里、百里,很快整個仙界都瀰漫在強烈的悲情中。 在這一刻裡,都忘記了神劫降臨帶來地天威,都被這種悲壯的情懷所感染,任是誰都壓抑不住他自己的情感。 臉上沒流淚,但心淚卻已成河。
靜,整個仙界都陷入前所未有的寂靜氣氛中。 不管是人、獸、或是花草樹木,彷彿都忘記了呼吸,忘情地沉浸在這種為親人亡而悲,為朋友逝而悲,為天下間蒼生而悲的大苦大悲之意境當中。 很快,從修為高到修為低,仙界的所有人紛紛盤膝坐下,逐漸地入定。
本以為要被第三波神劫劈得形神俱滅地天年,在天雷劈下來後發現,原來自己居然還活著,也不知道是天意弄人,要讓他再收多點苦,還是自己的命大。 身上的隨心衣、逆天和幻影靴都經受不住天雷的襲擊,化作一堆灰燼。 現在天年可是全身光禿禿,**上除了像是被烤過的燒鵝一樣,又紅又黑外,並沒有大的傷。
“哎喲……”天年稍微地移動了一下身體,悲哀地發現,全身上下劇痛無比,心血翻騰,難受異常,忍不住地嘔出了一大口的瘀血出來。
稍微想了一下,天年就明白剛才發生的事情經過。 這次大概就是傳說中,每件神器都會在主人最危險的時候啟動一次的終極防禦,抵擋住了這第三波神劫地天雷。 而它們這三件神器完成了自己地使命後,也都光榮地迴歸到原始狀態——化成一堆粉末。
事實上,這道天雷不但把天年身上的神器毀滅掉,同時也把天年從悲痛消沉當中劈醒過來。
“不能輸,我絕對不能輸!既然現在我地這條命是天寶用它的命換回來的,那我就必須堅持到最後一秒!那好,從這一刻起,我就要為天寶而戰到最後,絕對不會天寶你失望的!”天年在心中默默地說道。 同時,天年靠在旁邊的一塊大石頭邊,腦中飛速地旋轉,想著等一下該怎麼樣低於接下來的第四波神劫。
扛?那根本就是不可能。 現在身上殘留的天雷能量把身體內所有的經脈都沖斷,膨脹得就像是一個充滿氣體的氣球一樣,根本就無法執行任何神力。 要是再沒有奇蹟出現地話。 再被一道天雷打中,即使沒被擊斃,那也會因為身體能量承受不住,爆體而亡。
閃?那更是不可能。 先不要說現在身體連動都動不了,就算是身體完好,瞬間移動萬里,天雷亦能準確無誤地擊中渡劫人的身上。
扛不行。 閃也不行,難道真的沒有第三條路走了嗎?天年不信。 經過這一冷靜下來後,天年知道世間並沒有完美的事情。 既然有一件事物的存在,那必定有它相剋的事物存在,只是一時發現不了而已。
天年邊苦思冥想著,天上的天雷也同樣不等人,能量聚集得越來越多,馬上就要下來。 但天年還是想不到一點有用地辦法,心中只能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要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
正在天年苦思無策的時候,天年正巧不巧地看到身前不遠處地一片被神劫壓倒一大片的金竹當中有一株依然聳立著,在其中顯得異常的顯眼!神劫好像一點都沒波及到它似的,比起旁邊別的金竹,顯得風姿凜凜,宛如金竹當中的王者一樣。
怎麼會這樣?天年好像把握住了什麼。 卻又沒捉住。 金竹它質地雖然非常堅硬,像是金屬一樣,但在神劫的強大壓力之下,東倒西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