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她孃家姓氏就可以。
俞皇后說道:“孩子怎麼叫都沒有事。”
“有事。怎麼沒事。”崔懷心道:“畢竟是大過錯。”
俞皇后想到往年崔懷心還是寧王妃時候神采飛揚的樣子,再看這個樣子的她,不禁嘆了口氣,低下了頭。
阿音看自己來了後氣氛反而傷感起來,就打算起身告辭。免得崔懷心看到她後想到了冀行箴,再想到寧王爺。
誰知崔懷心拉著她的手不鬆開。阿音躊躇了下,就多留片刻。
“真是個漂亮的好孩子。”崔懷心看著她,輕聲和俞皇后道:“也就是你搶了先。若我看到這麼個乖巧的孩子,也想討了來當兒媳婦。”
說到這個,她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冀葓。
雖說她能夠因了救俞皇后而逃過一死,但誅九族的大罪,男丁是絕對逃不過去的。不管怎麼說,冀葓都是沒有希望活著。
更何況冀葓他……
崔懷心潸然淚下,握著阿音的手都在發著抖。
阿音忙低聲勸慰。
就在這個時候,有宮人來稟,說是太子殿下來了,馬上就要到。說著話的功夫,門簾被人掀開。緊接著是外間屋裡宮女嬤嬤們的行禮問安聲。
“見過太子殿下。”眾人紛紛說道。
冀行箴隨口應了一聲,行至門口,稍微停了一停,方才邁步入屋。
崔懷心趕忙止了眼淚想要下來給太子行禮。被俞皇后給攔住了。
“你且歇著。”俞皇后道:“他來便來了。沒什麼。”
俞皇后說著,朝剛剛邁步而入的冀行箴道:“這是你崔伯母。”
冀行箴知道俞皇后的意思是往後崔懷心和寧王府就斷了關係。他神色不變,輕輕頷首。
崔懷心這個時候輕輕推了阿音一把,“殿下怕是找您的。您快去罷!”
“雖說我是來尋阿音的,但我也是來找你的。”冀行箴對崔懷心道:“多謝你救了母后。”
崔懷心把頭一扭,聲音壓低道:“請殿下贖罪。我如今的狀況是無法行禮問安。還望您體諒。”
俞皇后說道:“他一個小輩,無妨,無妨。你儘管休息就是。”
崔懷心並不接這個話茬,只輕輕地搖了頭,“多謝皇后娘娘。”
冀行箴發現了氣氛不好,就和俞皇后寒暄了幾句話,而後朝阿音伸出手來:“我今日有事尋你。我們快些回去。”
他的態度頗為明顯,並不願意阿音和崔懷心多待。
崔懷心發覺出來,再次望向阿音輕聲催促道:“太子妃快些回去罷。免得殿下等久了。”說罷,又對著冀行箴道:“太子殿下請放心。我自然會讓太子妃快些過去。”
冀行箴聽出了她話語中的冷漠,倒也不以為意,直接忽略過去,只專注於和母親道別,又拉了自家小嬌妻離開。
冀行箴不願提崔懷心那一茬。一出了永安宮的院子,就問阿音:“你猜我為什麼去尋你?”
這個答案可就太過於空泛了。
阿音隨口列舉了幾個後,冀行箴都搖頭否了。
“不對。都不是。”冀行箴說道:“你且再猜猜?”
阿音扭頭就打算拒絕。
如今事務這麼多,處處樁樁都要她來過問。更何況他明顯不喜歡阿音在崔懷心那裡多待著,尋出一個理由來著實不算難事,真不知是真的有事還是不過藉口罷了。
誰知道拒絕的話語還沒能開口,她的手裡就被塞入了一封信。
“先看看這個罷。”冀行箴微笑,“看看它夠不夠讓我進屋去尋你的。”
阿音掃了一眼手中的信封后,慢慢把信箋拆開自己看過,頓時大喜過望:“居然是吳哥哥寫給我的!”
“是。”冀行箴笑道:“我也收到了南義從洪都府送來的信件。信中說明了他大喜的日期,邀了你到時候去洪都府參加婚宴。”
日期是徐夫人去到洪都府與吳王妃一同商議定下來的。
洪都府在南地,和京城相距甚遠。先前信件發出的時候,京城還未發生這樣大的事情。
徐家這一次並未遭到重創。其中徐大人和徐立衍在四皇子府裡受了傷,傷勢不算嚴重,過些日子就能養好。想必不會耽擱了徐立雯的婚嫁日期。
阿音就問冀行箴:“到時候我能去罷?”
“自然可以。倘若不想你去的話,我何至於一得到訊息就來找你?”冀行箴斟酌了下說道:“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你身邊最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