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戲,我就向你們夫人討個人情,請了我們姑娘回孃家那邊坐會兒。”
她口中的大夫人便是常雲涵的母親。
常家八少爺之父與常雲涵之父是親兄弟,因著常家未曾分家,孩子們年齡相仿一起長大,感情與親兄妹也差不多了。
常雲涵原本和常八少走得很近。後來因著林昭輝一事,兩人曾經言語不和過,後來關係疏遠了些。再後來常雲涵出嫁,二人間反倒是慢慢恢復了兒時一般。
八奶奶莫氏一直很喜歡常雲涵,不管常八少和常雲涵關係如何,她待常雲涵一直十分親近。
姚家丫鬟聽了莫氏的話後很是為難,低頭道:“婢子不能隨意定奪,需得請教過夫人。”
“那有什麼?我和你走一趟就是了。”莫氏拍了拍常雲涵的手,“你等我會兒。我問一聲姚夫人,去去就來。”說著朝常雲涵使了個眼色。
常雲涵曉得莫氏這是不讓她跟過去,免得姚夫人再為難她不讓她走。單莫氏和姚夫人去說的話,怎麼著都能磨著對方同意了。
常雲涵感激八嫂的心意,用力點點頭,輕聲道了謝。
莫氏不甚在意地朝她擺擺手,道了句“你等著我”,就喊了那丫鬟一同朝著姚夫人的位置行去。
常雲涵百無聊賴地在高臺邊緣的位置靜等著,偶爾來回走一走,想想心事。
不多時有人在旁喚她。
因著在想心事未曾仔細去辨別聲音,她本以為是莫氏去而復返就欣喜地抬了頭。誰知看到的卻是姚德燦。
常雲涵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抬腳就要轉了方向往鎮國公府那邊去,打算去尋孃家人。
姚德燦趕緊小跑著去攔她。
“嫂嫂何至於看了我就躲?”姚德燦聲音輕快地嘆道:“我不過是看你在這邊,所以尋你說幾句話罷了,不至於避我如蛇蠍吧?”
常雲涵冷哼一聲,不接她的話茬。
姚德燦自顧自左右看看,奇道:“咦?太子妃呢。剛才不是還和你在一起,怎地現在你回來了,太子妃卻不在。”
常雲涵不耐煩看到姚德燦,聽聞她要找阿音,便語氣生硬地道:“我哪裡知道太子妃去了哪兒?我們剛才走了幾步後就分開了。沒走一條道,自然不曉得。”
姚德燦記起冀符叮囑她一定要確認阿音帶著那根籤子,她便在常雲涵坐的這兒四顧看了看,笑問道:“那太子妃的籤子呢?你可知她放在了哪裡?”
眼看常雲涵面露狐疑,姚德燦驚覺自己這話問得太突兀了些,趕忙辯道:“等會兒霽月社說不得要開始揭曉抽獎一事。倘若太子妃人不在,籤子在的話你替她看看是否剛好就中了獎。”
說到這個,常雲涵心下的猶疑去了幾分。她隱約記得阿音好似是把東西擱在了桌子旁邊。瞅了一眼沒瞧見,她也懶得再為了芝麻綠豆的甚麼獎而多費心,隨口說道:“東西不在。或許被她帶走了罷,我找不到。”
倘若是平日,姚德燦少不得要因了她這一而再再而三不耐煩的樣子而不悅,兩人幾句後就會爭吵起來。
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怒反笑,唇角上翹地和常雲涵道了聲別,這便捏了帕子往鄭賢妃那邊去。
姚德燦走到半途經過一盆擺在臺邊的一品紅時,暫且停住了未曾繼續前行。
環視周圍,旁邊的人都在仔細看戲沒人留意她這邊,她就與旁邊躬身而立的一個小太監說道:“你和殿下說,他問的人已經離開了不在這兒。他問的那個東西,對方也一直戴在身上。”
小太監應了一聲後,低著頭匆匆往臺邊行去,而後下了高臺。
姚德燦並不知道冀符問那籤子所為何事。見小太監走了,她就回了鄭賢妃身邊。
姚德燦這才發現鄭惠冉不在這兒了,便問身邊伺候的人:“鄭常在人呢?”
“許是剛剛離開了。”侍女躬身說道:“婢子剛才去拿新茶了,並不在這兒,沒有看到。”
一旁鄭賢妃道:“你剛才離開前她剛走。許是走的不同路罷,所以沒有遇到。”
聽了這話,姚德燦有些訕訕然。
剛才她是看到了冀符身邊伺候的那個小太監在朝她招手,所以隨意尋了個藉口就離開了,並未留意到當時鄭惠冉在不在。
聽了鄭賢妃這麼一說,她回憶了下,好似剛才與常雲涵說話的時候隱約瞧見了鄭惠冉的背影,像是在個大樹下。只不過看得不甚清楚,而且只是在言談間隨意瞄了一眼,實在沒有確切印象了。
鄭惠冉如何,姚德燦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