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阿音在家中多逗留了時候。待到晚上兄長與父親歸家後,與家人團聚了會兒方才回宮。
在路上的時候,阿音便覺小腹有些不舒服。脹脹墜墜的說不上哪裡不太妥當,坐也難受,躺著亦是不得勁兒。
她一連在車子裡換了好幾個姿勢,最後好不容易發現把靠枕放在腰後歪靠著能夠舒適點,結果馬車漸漸停歇,原來是已經到了宮門處。
阿音讓人把車子駛進景華宮去,撩了車簾問了聲受院子的公公,曉得冀行箴現在不在景華宮而在昭寧殿裡,便讓車子轉了方向去到昭遠宮去。
昭寧殿是晟廣帝平日處理政事之處。如今晟廣帝雖也大部分時間都在昭遠宮裡,卻並不如往年一般常在昭寧殿,而是大部分時候都會去往旁邊的如意閣。
如意閣原名昭清殿,因著董仙人說這兒的風水好,最適合服用丹藥,故而晟廣帝將此處改了名稱專程用來求仙問道尋得長生之法。
下了馬車,從昭遠宮的宮門處四顧環視,望著那一處隱約有嫋嫋白煙升起之處,便是如意閣的所在了。
阿音如今歸來的時候有些晚了。可即便夕陽西下,殘留在世間未有多少微光,她依然依稀可以看到如意閣裡飄出的煙霧。
那究竟是甚麼阿音並不知曉。如意閣非她這般閒人可以進得。但她知道,晟廣帝這個時候還未出來,怕是又要在如意閣裡待上一整個晚上了。
阿音慢慢收回視線,舉步往裡行去。
有公公看到她後想要進屋通稟,看她抬手示意後便止了動作,躬身而立在旁。待她走近後向她無聲地行禮。
昭寧殿屋門外,雲峰正捧著一盞茶將要推門進屋送進去。看到阿音後先是一驚,繼而張口要喚。
阿音朝他擺了擺手示意噤聲。而後她拿過他手中茶盞,自顧自地推門而入。
屋內點了燈。搖曳的燭光下,少年眉目清冷地看著桌案上的書冊奮筆疾書。
聽到推門聲響,冀行箴頭也不抬,用筆端朝著旁邊隨意一指,“擱在這兒罷。”
極其輕微的響動後,茶盞在桌上安穩待著不動了。
和它一樣不動的,還有端茶而入之人。
冀行箴心思都在書冊上,初時並未留意。待到身邊人許久不走,他隱約聞到那極其熟悉的味道後,方才驟然發覺不對。
猛地抬頭望過去,四目相對,他正望見了阿音的笑顏。
思念了一日的小嬌妻驟然出現在了身邊,冀行箴大喜過望下把筆隨意丟到一旁,探身拉了她的手問道:“怎地忽然過來了?”
阿音左手被握,右手伸出拿起他拋到旁邊的筆,擱好,“看你不在景華宮,想瞧你在這裡揹著我偷偷摸摸做甚麼,便過來看看。”
“淘氣。”冀行箴拉了她在他腿上坐好,輕點著她的鼻尖道:“明明是想要見我方才過來。”
阿音面無表情地抬頭看他,“我可沒說。”
“沒說我也知道。”冀行箴笑著在她唇邊落下個輕吻,抬眸去看方才發現她雙眉輕蹙似是不舒服,忙問道:“怎麼了?可是哪裡不好過?”
剛才在馬車上顛簸一路,乍一下了車子,腹上難受的感覺愈發明顯。
阿音指了小腹愁眉苦臉地道:“難受。”
她很少這般直白地言說自己不適之處。如今這樣直截了當地表明出來,顯然是難受得很了。
冀行箴心疼得緊,趕忙伸手到她衣內去給她按揉。
溫熱的指尖碰觸到微涼的腹上肌膚,兩人同時渾身僵了僵。
不過腹上那不適感讓阿音很快就回過神來,拉著他的衣袖輕喃道:“你幫我揉一揉吧。應當能好過一些。”
她本就知曉適度的輕揉有用。更何況,他的手很溫暖,習過武會控制力道,肯定比她自己揉著還要效果更好。
冀行箴感受著指尖細膩的肌膚,薄唇緊抿半晌,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好”字。
他的手很溫暖。原本發涼的小腹漸漸發熱起來。
阿音依稀記得這墜脹感是將來葵水的徵兆了。只不過好似腹部難受一次不會馬上就來,往後隔上一段時間就這般重複一回,如此幾次後方才會真正有。
她靠在冀行箴的懷裡,身體漸漸放鬆。
溫熱的大手在她腹部輕輕按揉。墜脹難受的感覺果然舒緩了許多。
阿音舒服地輕哼了一聲。
結果那大手微微一頓後,開始不老實起來,在衣內四處遊走,撩起一陣陣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