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離去。
沒過幾日,阿音就和冀行箴一起便服出宮去到京郊。
這次出行不為別的,只為了送別常書白。
雖說是送人,但是馬車到了京郊後她才發現,被送的人早已到了。只不過未曾離去,正在路邊亭子裡靜靜地等著。
亭中少年身穿錦衣,正斜斜地倚靠著涼亭遙望天邊。平日裡總是帶著笑意的桃花眼,此刻卻沒了那般的熠熠神采。許是因了將要離開,此刻的雙眸中慢是離別的愁緒。
阿音掀開車窗簾子,遙望著常書白。
原本還有一段距離。他卻似有所感,忽地調轉視線朝她看了過來。
阿音笑著朝常書白揮了揮手。
常書白靜靜地看了她片刻,方才勾唇笑笑,也朝她擺了擺手。
不多時車子到了。
冀行箴先下了馬車,又扶了阿音下來。
阿音因著心急,往下跳得有些猛。幸好冀行箴護著她將她一把抱住,不然的話指不定要跌一跤。
“看你毛毛躁躁的,若是離了我,怎麼能行。”冀行箴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給她理好了剛才因著相擁而讓衣服起的些許褶皺。
常書白踱著步子過來,慢悠悠說道:“小兩口感情真好。明明是來送我的,偏要給我看這一個恩愛的場景才肯讓我走。”
冀行箴斜睨了他一眼沒接話。
阿音笑眯眯地道:“我家夫君就是疼我。你羨慕嫉妒地話,趕緊找個常家九奶奶回來。你瞧,吳南義這麼傻不愣登的都要有結果了,偏你還是孤家寡人。”
常書白冷哼一聲,扭頭不肯她,說道:“馮曄不也沒著落?我不急。”
馮曄是三公主冀薇原本的未婚夫婿。原本兩人的親事是在上年年底,卻因馮夫人的“臥病在床”而一拖再拖。
在場的三人俱都知道這“病”是怎麼回事。
阿音聽聞後笑了下,並未接那一個話茬,而是四顧環視了圈,疑惑著問道:“怎地不見鎮國公府的人?還有那些兄弟們呢?怎麼一個都沒來?”
不算冀行箴帶來的這些護衛。周圍除了幾丈外的大樹旁栓了一匹馬外,就再沒有旁人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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