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聽他這樣說就知道他當時又是故意調侃吳南義了。有心想要提醒吳南義一二,可是這年頭剛剛冒出來,她剛一走神; 唇上的吻就驟然加深。
阿音再也無法思考,只能無力地盡數承受。待到呼吸不暢著分開時,已經離開俞家很遠了。
一進巷子口,遠遠便見高牆朱門。抬頭去看,高懸的匾額上; 寧王府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寧王府佔地頗廣,半條街都是王府範圍。雖說不若洪都王府那麼氣派,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裡; 也已經十分難得了。
寧王爺是冀行箴的六叔、晟廣帝的六弟。王爺和晟廣帝關係尚算和睦。在晟廣帝還未沉迷於修道一途時,帝王時常邀請了寧王爺進宮說話。故而早些年的時候阿音與這位六叔較為熟悉,這些年倒是有些疏遠了。
看到冀行箴和阿音到了,寧王府眾人趕忙出來迎接。
冀行箴與眾人說著話,緩步往裡行去。
阿音隨在他的身側,未曾遠離。
待到進了院子後,大家已經說了一會兒的話,便不若剛開始的時候那麼疏離。
冀葓與冀行箴指了院子裡的幾座假山,“那是父王前些天讓人運來的。還請太子幫忙鑑賞品評,看看這些石頭買的值不值。”
冀葓比冀行箴年紀稍長一些,只不過他不太愛笑,鎮日裡表情都很淡漠,所以看上去有些不近人情。
冀行箴聽他這樣說,不禁笑道:“我在這方面哪有六叔厲害?就不班門弄斧了。”
“太子殿下著實謙虛了。”一旁的中年男子哈哈笑道:“聽聞御花園裡有兩座很好的假山就是太子殿下親自選的,大家都認為好得很。既是如此,太子殿下的眼光可是比我要好了不少。”
開口說話的正是寧王爺。
想當初寧王爺年輕時候也是風流倜儻得很。只不過這些年養尊處優的生活下來,年紀又大了些,如今開始發福。現下他身體微胖,面上的和藹笑容倒是未曾削減半分,一如當年那般和善引人親近。
幾人就這假山的事情稍微說了一會兒,冀行箴問道:“姜成軒呢?怎不見他過來。”
他之所以問起此人,也是因為姜成軒當初教過阿音,算得上阿音正兒八經的先生之一。
“他啊。”寧王爺說道:“今日恐怕來不成了。”
因著姜成軒當年是寧王爺的伴讀,今日原本也要請了他來。無奈姜成軒家裡有事脫不開身,這事兒就只得作罷。
“沒來也好。”冀葓負手與冀行箴道:“有他們這些長輩在,做事兒都會不方便。可是難辦。”
寧王爺笑罵他:“你個小兔崽子。還嫌長輩們礙事……這是趕我們走呢?”
冀葓並未辯解什麼。
寧王爺說了他幾句後,指了他與冀行箴搖頭嘆道:“殿下也看到了,這孩子就是個冷心冷肺的,和他說個什麼都能氣得半死。一會兒他若是冒犯了太子殿下,還請您不要見怪才是。”
冀行箴與他客氣了幾句,寧王爺就也離開了。畢竟這兒都是年輕人,他在這裡杵著也確實沒甚意思。
馮旭和常書白已經到了。與兩人同來的,還有幾個和他們相熟的少年。
其中有兩個人阿音算得上是認識,卻不是特別熟悉。
一位年紀比冀行箴要大幾歲,身量不算高,但是身材頗壯一看便是自小習武的,正是常家八少爺常書墨。
另一位年紀和常書墨差不多的,卻文質彬彬一身書卷氣,正是和俞林琛同年高中的林昭輝。
阿音沒料到今日會看到林昭輝,四下看了看,便見常雲涵已經來了,正在遠離這裡的一處地方待著,顯然是不打算靠近。
常雲涵見到阿音後,遠遠地朝她揮手。
阿音笑著和冀行箴說了幾句話後往那邊行去。
因著人多,阿音往那邊走的時候沒有留意到腳下。不小心踩到了個石子,身子歪了歪差點摔倒。幸好旁邊有人出手快速地扶了她一把,這才讓她免於歪倒。
阿音後怕地緩了緩,笑著和對方道謝。誰知側首看過去,才發現對方居然是林昭輝。
“不用客氣。”林昭輝與她道:“舉手之勞罷了。我倒是要感謝太子妃不怪我唐突。”
“你既是幫了我,總該我謝你才是。哪裡會怪你?林大人不必這般客氣。”阿音笑道。
如今林昭輝與俞林琛一樣,同在翰林院任職。只不過俞林琛是正七品的編修,而林昭輝目前還是從八品的典簿。但兩人都很得上峰賞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