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宮行去。
除了鄭惠冉。
她自然不可能去參加阿音的生辰宴,隨便尋了個藉口下學後直接回了鄭家,並未參與到祝賀之中,也並未隨著一起去俞皇后那兒。
冀茹對此倒是並不太在意。
當冀薇悄聲問她要不要去留一下鄭惠冉的時候,冀茹直截了當地道:“我看還是不必了。她跟著去的話不夠麻煩的,倒不如各玩各的,也免得都鬧心。”
冀薇便未再多說什麼。
此時冀若芙一手牽著阿音,另一側走著的是常雲涵。
冀茹見阿音旁邊有空位,又看冀薇不過去,就先跑到了阿音空著的那邊,問她:“今兒你生辰,是不是要吃長壽麵?”
“是吧。”阿音笑道。
“那敢情好。我給你說啊,御膳房的廚子可過分了,做長壽麵的時候只有面,沒有澆頭。等會兒你先要點能做澆頭的菜擱在旁邊,然後吃麵的時候偷偷倒上去。滋味能好很多。”
常雲涵聽了她的話哈哈大笑。
冀若芙哭笑不得,“因為長壽麵的湯是用豬骨熬了好幾個時辰做的高湯,滋味自然鮮美,所以未曾多放其他東西。你倒是好,瞧不上那湯麼?”
“有麼。”冀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怎麼覺得那湯淡而無味的,所以每次都偷偷放了好多菜進去——”
“這就是了。”冀薇跑了過來接道:“你放了很多菜進去,自然就吃不出本來味道了。”
幾人俱都笑起來。
冀茹拉了阿音的手臂道:“我不管。反正我也是好心來著。”
阿音笑問她:“要不我分你點麵湯,嘗一嚐到底是不是高湯做的。若真是鮮湯的話,往後你也就不用再添菜進去了。”
冀茹想了想,拊掌道:“這敢情好呀!就這麼說定了!”
大家又是一陣笑。
進到屋裡的時候所有人臉上的笑意都來不及收起。
俞皇后見了,就與身邊人說道:“看看她們幾個。總在一處玩著,感情也是好得很。”
那少年簡短說道:“是。”
見他也在,女孩兒們的笑容瞬間收斂。
冀若芙身為胞姐無需多禮,冀薇冀茹恭敬上前喊了聲“三皇兄”,常雲涵上前行禮喚道“太子殿下”。
阿音也要上前行禮問安,被俞皇后伸手拉住,“今兒你壽星,這些就免了。”俞皇后又側首問冀行箴:“是不是?”
冀行箴的心情著實算不上好。其實從昨天見小姑娘非要搬走開始就心情很差了。不過,聽徑山說今日小丫頭好似也不開心,且她早上還特意去尋他,他就有些心軟,思量著兩人間的狀況這般冷淡,想必她也在難過。
於是他今日一直在想著見面後該怎麼哄哄她。
結果倒好,相見之後才發現,她明明開心得很,眉眼彎彎的,笑得暢快。
冀行箴心情跌到谷底,眉眼愈發冷厲,說話時候的語氣就也有些不善,十分冷淡地說道:“那就免了罷。”
這冰涼的語氣任誰聽了都會覺得心底發寒。
俞皇后擰眉輕聲說了冀行箴幾句。
女孩兒們面面相覷,俱都慢慢退後坐到了位置上。
阿音坐下後小心地扭頭看了冀行箴一眼。
誰知也是巧了,冀行箴也正好去看她。
少年亦是沒有防備,眼中的冷意還沒來得及收回。
對視之後,阿音當真被他眼底的涼薄驚到,趕忙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地不再亂看。
冀行箴片刻後回想起來,覺得自己剛才好像嚇到她了,於是又緩和了神色朝她望了幾次。可每次她都沒有反應,也都沒往他這邊看。他心情更加煩躁起來,索性也只定定地看著旁邊的花瓶不再理她。
一頓飯雖然吃得十分熱鬧,卻也有些興致缺缺。
冀行箴晚膳後就立刻回了景華宮。進了院門便發現萬嬤嬤正指揮著宮人們搬東西去清瀾小築。他心情不順,咣地一聲踢開屋門,又咣地一聲把門踢上。
一時間,景華宮內人人自危,大氣也不敢出。
阿音原本在晚宴結束後想要和冀行箴道別,在院門口就被徑山和雲峰勸住了。她聽聞冀行箴心情不佳就沒再去叨擾,轉而回了清瀾小築歇下。
自那日起,所有人都發現了一個異常。
原先好得不能再好的太子殿下和俞家五姑娘,彷彿一夜之間變成了陌生人似的,平日裡只路上遇到了點點頭打個招呼,平日裡互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