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但因一個活口也無,幾天裡均未找出有利線索。
眾人知曉那些人既是敢讓死士出馬,定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等閒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來。故而停留幾天後,見事情沒有太大進展,就修書一封讓人送到大理寺卿那裡去後,便繼續往南趕路了。
冀行箴的傷勢並不太重,只不過到底受不得劇烈顛簸也不能承受太大的氣力,長時間騎馬是不成的了。他便想以此為由賴在了阿音的車上。
阿音畢竟大了,這樣孤男寡女在一個車裡太過不合規矩。短時間就罷了,冀行箴這樣要養傷一段時日,她們長期這般獨處著卻是不太好。
更何況這兒還有晟廣帝遣來的兩個侍衛跟著,他們可是帝王的耳目。
偏偏冀行箴說什麼也不肯再僱一輛車。
因此阿音想了個折中的法子,與冀行箴道:“不若這樣,你在我車子裡休息,我騎馬跟在旁邊。如此一來,不用再僱車,你還能好好休息。你看如何?”
冀行箴哪肯讓她受這樣的委屈?看她寧願騎馬在外也不肯和他同承一車,他只能讓人又僱了輛車來。二人分開兩輛來乘。
冀行箴受傷後,大家遊山玩水的興致少了些,一路上儘量都讓他歇著,免得影響了傷勢的恢復。又商議好了在歸途的時候再遊玩,如今只管一路向前就是。
這樣專注與趕路的情形下,目的地越來越近。沒過多少時候,到了冀行箴的傷勢近乎痊癒的那天,眾人也就抵達了洪都府。
洪都王封地便在洪都府。因著王爺姓吳,故而洪都府本地人又稱洪都王府為吳王府。
此事洪都王在南疆鎮守邊關,並不在府裡,只吳王妃和世子還有郡主在家中。
眾人一進洪都府的地界,王府這邊就收到了訊息。待到他們的車馬駛入城內後,吳欣妍便拉著吳南義過來相迎。
進了城門沒多久,阿音便聽到外頭有欣喜的高高呼喚聲。她掀開車窗簾子,看到是吳欣妍,不由得開心起來,揮手與她招呼道:“你怎地來了?”
“妹妹到我家做客,我這個當姐姐的自然要照顧周到。過來接你更是理所應當。”
吳欣妍說著話的時候已經開心地驅馬靠近馬車。待到兩人離得近了,她笑眯眯地打量阿音道:“一段時間不見,長得倒是愈□□亮了。”再仔細看看,又有些驚詫,“為什麼你一路曬太陽過來,竟是沒有曬黑?”
南地的太陽比起京城來要大許多,也亮許多。
不過阿音平日裡倒是沒有留意這個,聽吳欣妍說起了,方才環顧四周。
大致朝旁邊看了看,見身邊不遠處的冀行箴和常書白也沒曬黑,她就笑道:“應當是京城的水土養人。我們幾個不都和之前差不多?”
“妹子,咱們做人不能這麼沒心沒肺啊。”幽幽的一聲長嘆從旁邊怨念十足地飄過來,“哥哥我就黑了很多。”
阿音聞言看向馮旭。
他之前是麵皮微黑,如今赫然是臉色黝黑了。
阿音望著他抿著嘴笑。
馮旭一臉哀怨地伸開手掌捂著臉撇到一旁去。
阿音和吳欣妍看他這副作態都哈哈大笑。
冀行箴只看著阿音不說話。
常書白揚眉笑問:“郡主,不知王府還有多遠,我們趕路這許久,可就等您的一杯熱茶、一碗熱湯了。”
“好說。”吳南義在旁道:“既是來了,少不了你的。茶水點心早已備好,就等常少爺進去品嚐了。”
在京城住著的那段日子裡,吳南義關係最密切的少年便是阿音的哥哥俞林琛。不過因著吳王妃和吳欣妍都和阿音來往密切,吳南義連帶著與冀行箴也來往不少,與常書白自然也見了不少回。
更何況鎮國公府也是以武傳家。吳南義因此拜訪過鎮國公老爺子幾次,之後對常家的印象很是不錯,就也樂意結交常家的這位九少爺。
常書白倒是不和吳南義客氣,聽聞後桃花眼裡滿是笑意,“當真?那我可得趕緊去。騎馬騎得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馮旭側首看他,“你這也太不禁事了些。枉你在京城的時候還時常擺威風,卻是騎馬都禁不住了。”
常書白笑眯眯地望著他,“我不禁事不要緊,起碼禁曬。一路過來也沒黑。”
這可實實在在地戳到了馮旭的痛處。
馮旭恨恨地瞪他一眼不理他了。
大家看著馮旭哈哈大笑。
吳欣妍也不騎馬了,把韁繩往馬兒上一拋,鑽到了阿音的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