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挑。思來想去; 鄭家人只能暫時將滿腹的話嚥了回去。
在場的人裡有認識鄭惠冉的,卻也不好挑明; 只能裝作不知。
還有許多人不識得她,見她捂著臉跑出去,不明所以了一會兒後便將這事兒拋下不管。
吳欣妍悄聲問阿音:“那個不是鄭家的姑娘麼?怎地扮作舞姬了?”
阿音搖頭道:“我也不曉得。”
吳欣妍不屑地朝鄭惠冉離去的方向瞥了眼,“沒真本事的人就是愛弄花哨。倘若真才實學; 哪裡需要哪半遮半掩的噱頭來?要我說,那樣帶個面紗倒不如不戴。堂堂正正地以自己真實相貌來示人,有什麼不好。”
阿音知道,吳欣妍的性子便是如此; 不喜歡那樣繞彎子,直來直去最好。
她隱約猜到了鄭惠冉為何要這樣做,但是對著吳欣妍卻不好點名,只道:“誰知她為何這樣。我們不去理會就是。”
不過阿音倒是覺得晟廣帝問起後吳南義那一句回答簡直是神來之筆,直接氣得鄭惠冉出了屋子。
阿音心裡覺得暢快,忍不住朝吳南義豎拇指。
誰料吳南義恰好看著這邊,當即回給她了一個笑容。
阿音正要朝他也笑一笑,轉眼一看,吳南義旁邊那邊正有人神色沉沉地看著她,黝黑的雙眸中閃著意味不明的光。
卻是冀行箴。
阿音原本好好地和友人讚揚一番,不曾想被冀行箴在旁“監視”著,心裡有點賭氣就不想搭理他。她朝旁邊稍稍側身,不去看那邊。哪知道一挪動,就感覺到了腳腕上掛著的那串紅豆鏈。
即便是被他給強行掛上去的,可阿音想到他剛才那有些企盼還有些夾雜了其他情緒的眼神,到底還是有些心軟了。
阿音默默地轉過頭,朝冀行箴望過去。
……果然。
他竟然還在盯著她看。
阿音沒來由地臉上有點發熱,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出她是在朝著他,便對他笑了一笑。
然後她驚訝地發現,少年的眼神瞬間轉柔,而後眉梢眼角就沒了先前的陰鬱,轉而帶上了笑意。
“這人真是。”阿音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