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院門外,一道青影翩然而至,抱拳啞音:“琭言。”。
“微霜。”舒珞起身抱拳,“坐。”
屍天清頷首,和舒珞一同落座。
“多日未見,這幾日——大家可還好?”
“阿瑟每日都和宛姑娘出門逛街,還拉著我、熾陌和流曦一起,買了好多小東西,讓千竹唸叨的厲害。”
舒珞斂目輕笑。
“只是——”屍天清看向舒珞,“大家都有些擔憂琭言。”
舒珞轉眸,看向屍天清。
眼前的謫仙劍客,眸光清澈如水:“琭言這幾日過的可好?”
舒珞笑容漸漸斂去,頓了頓:“舒某聽聞,今日鍾長老將血雲信送去了。”
屍天清神色一凝:“……是。”
舒珞點了點頭,抬首仰望蒼藍天穹,良久,嘆了一口氣,一團白氣從舒珞口湧出,又冉冉散開。
“微霜,舒某決定,接管暗樓。”
屍天清雙眸豁然睜大,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半晌,才靜靜點了一下頭。
“琭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此決定。”
舒珞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笑意:“微霜,我可否拜託你一件事?”
“琭言請講!”
“若是有一日……我變了,請你一定要殺了我。”
屍天清神色大變,豁然起身。
舒珞笑意消去,神凝眸深,定定望著屍天清。
屍天清長睫顫動,漆黑瞳孔中,水光如銀,凜凜波動,良久,喉結動了一下。
“琭言不會變!”
舒珞緩緩起身,攥住屍天清手腕:“答應我!”
屍天清眸中月色碎裂,流芒飛逝,長睫顫顫,遮住眼簾,啞聲只留氣音:“……好……”
“多謝……”舒珞綻出純淨笑意,拉著屍天清落座,提壺斟茶,“微霜,這是舒某藏了多年的普洱,你好好陪舒某喝幾杯。”
屍天清端起茶盞,只覺那茶盞重逾千斤,幾乎無法送到嘴邊。
舒珞卻好似並無所覺,一杯接一杯喝著茶,天南地北聊著天,可是藏在桌下的那隻手,那隻攥著無字扇的手,指節早已青白。
二人一個心不在焉,一個神思飄遠,卻沒發現,有人早早在院牆上掏了窟窿,正躲在院牆外雙目灼灼觀察著二人。
突然,此人身後出現了一隻手,啪一下拍在了這人的肩膀上。
偷看之人渾身一顫,手疾眼捂住嘴巴,回頭厲瞪。
“蕭大小姐,你蹲在這兒幹嘛呢?”來人三白眼彎彎。
沒錯,此時蹲在院牆外聽牆腳的,正是霜泉山莊的大小姐——蕭晨月。
但見蕭晨月面色微微一變,忙從地上收起一張紙卷塞在了袖中。
“哎,那是啥?”郝瑟手疾眼快從蕭晨月袖中搶過紙卷展開一看,不禁大為驚詫。
紙卷之上是一幅畫,畫上二人,一個美若天仙,一個溫潤如玉,正四手緊緊交握,四目盈盈相望,那意味深長的表情、那芬芳曼妙的氣氛、那淋漓盡致的畫風,無不散發著令郝瑟血脈膨脹的光芒。
“蕭、蕭大小姐?”郝瑟愣愣抬頭。
蕭晨月面色微白,一把搶過畫卷就要離去,豈料郝瑟突然一把攥住了蕭晨月的雙手,上下狂搖,淚眼婆娑:“蕭大小姐,原來你是自己人啊!”
蕭晨月愣住。
“太不容易了,想不到在這兒還能遇到知己!”郝瑟連連抹淚,搭住蕭晨月肩膀蹲下身,在畫卷上指指點點,“不錯不錯,這CP感滿滿,深得精髓啊!”
“西皮?”
“就是一對兒、登對的意思啊!”郝瑟雙眼放光,抓起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屍兄和舒公子,一個冷美人,一個暖美人,那就是天造地設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基友絕配啊!”
蕭晨月聽著郝瑟的話,眸光漸漸亮得驚人。
“重點是,屍兄是西皮萬能體質呢!”郝瑟猶如開啟了話匣子,“比如屍兄和流曦,是主僕西皮,屍兄和文書生,是文武西皮,屍兄和熾陌,是冰火西皮……”
郝瑟說著,手中樹枝筆走龍蛇,迅速在地上勾勒出了一整套繁雜的CP脈絡圖。
“主僕、文武、冰火……”蕭晨月喃喃自語,整個人宛若昇華到了一種新的境界。
“每一對西皮,都能腦補出兩百章虐戀情深至死不渝驚天動地海枯石爛的經典劇情啊!”郝瑟捧頰沉醉。
蕭晨月直直盯著郝瑟,雙頰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