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蓮心將連商計往旁邊一扔,迅速走過來給流曦擦汗。
“走火入魔。”南燭從駱嫣背後滑下,一張小臉紅得十分不正常,“一人運功替他理順內息,在下再替他施針便可。”
“館主,您發燒了,不能再施針了。”駱嫣和蕭畫急聲道。
“小屁孩,你怎麼了?”郝瑟問道。
“沒事,老毛病而已。”南燭甩開蕭畫的手,坐到流曦身邊,看向屍天清,“運功。”
屍天清盤膝落座,扶起流曦端坐,雙掌抵背,闔目運功。
少頃,二人頭頂便升起白色煙霧。
南燭靜看良久,才道:“好了,緩緩撤功。”
屍天清手臂輕動,二人頭頂的白煙漸漸收回,眾人立即將流曦放平。
南燭從腰間抽出針袋,手掌一抹,指尖多出九根銀針,掌風拂掠,銀光猝閃,眨眼之間,銀針便已插入流曦九處大穴。
“九穴飛針!”舒珞暗呼一聲。
南燭瞥了舒珞一眼,手指細細捻過九根銀針,又待了一盞茶的功夫,才依次收針,道:“半個時辰後便可清醒。”
眾人同時鬆了一口氣。
南燭長吁一口氣,坐在了一邊,駱嫣和蕭畫忙從懷裡掏出瓷瓶倒出藥丸給南燭服下,一邊一個給南燭擦汗。
“南燭館主這是?”舒珞問道。
“在下自幼體弱,不可勞累,歇息片刻即可。”南燭闔目道。
郝瑟看著南燭燒得紅彤彤的小臉,眉頭緊蹙,道,“我們先在這休息一下,待流曦和南燭稍好些再上路。”
“連老爺的兩名侍衛呢?”屍天清問道。
“我們醒來的時候就走散了。”宛蓮心搖頭,“南燭館主說待到了雲隱門之後,再請雲隱門弟子尋山找一找,不過,希望不大……”
“怕是凶多吉少。”熾陌抱臂道。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沉寂。
郝瑟等人回憶起昨夜的情形,皆是面色沉凝,背後發涼。
文京墨:“他們的武器是——遷神缽。”
屍天清:“輕功很高,但是武功一般。”
熾陌:“裝神弄鬼!”
“還有罈子裡,裝的是——”郝瑟說了一半,不禁看了舒珞一眼。
舒珞雙眉緊蹙,氣氛頓時凝重下來。
“那個……”宋頌弱弱舉手。
眾人目光唰一下射了過去,皆是兇狠萬分。
宋頌一縮脖子:“我、我是想說——他們額上那道符的符文,我見過——”
“什麼時候?!在哪裡?!”郝瑟急聲問道。
“兩年前,在京城。”宋頌回憶道,“貧道跟隨師兄去京城做法事,遇到一位天師,天師與師兄甚是投緣,與師兄談道三日,臨別之時贈與師兄一瓶丹藥,丹藥瓶口的封符,就是——”
眾人不禁對視一眼。
“天師,何名何姓?”舒珞問道。
“叫什麼——春什麼的,說住在一個大官的府上。”
“大官?”
“好像是——對,是梁府。”
“梁府?大官——天師——”文京墨眯眼,“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