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兄小心!郝大俠的褲腰帶到了!”仲華方笑喊。
一旁冥靈和紫梨掩口憋笑。
“阿瑟……”屍天清輕笑搖頭。
文京墨狂翻白眼,六西神色怔怔。
二人笑鬧聲音迴盪在晨霧之中,好似將氤氳之色也沖淡了幾分。
舒珞靜靜看著霧中追跑穿梭的身形,郎眸微爍,轉身向呂盛叢一抱拳:“呂莊主,舒某本應在莊內多待幾日,但舒某尚有要事在身……”
“舒公子不必多禮,奉澤莊已經拖累公子良多,不便再勞煩公子!”呂盛叢回禮。
舒珞又望向呂盛叢身側的仲孫率然:“以後這段時日,還要有勞仲孫大夫了。”
“舒公子放心,在下若查不出呂公子的病因,定不離莊!”仲孫率然信誓旦旦道。
舒珞頷首,又向呂盛叢一抱拳:“呂莊主,保重。”
呂盛叢定望舒珞:“舒公子,保重!”
舒珞眉頭輕輕一蹙,輕籲一口氣,旋身邁步。
門前,郝瑟、屍天清、文京墨、六西、葉英招、仲華方、冥靈、紫梨也齊齊向呂盛叢抱拳告辭,轉身走入來時的那片密林。
呂盛叢定立原地,看著眾人身形消失在濃霧之中,攏了攏斗篷,在仲孫率然的攙扶下,走回莊院。
黑漆高重的木門在二人身後吱吱呀呀緊閉,再不留半絲縫隙。
*
“唉,想不到我們來的時候,是大霧天,臨走的時候,還是大霧天。”郝瑟一邊走一邊感慨道。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就是這般道理。”文京墨道。
“唉,太不方便了……” 郝瑟抓了抓頭髮,突然靈光一現,“對了,文書生,你那卜卦之術能算出天氣變化嗎?”
文京墨怔了怔:“應有六成把握。”
“臥槽,那豈不是發財的良機!”郝瑟激動起來,“以後我們乾脆就搞個天氣預報咋樣?”
“天氣預報?何解?”六西問道。
“就是預告的天氣!”郝瑟手舞足蹈比劃起來,“若想知道其後幾日天氣是陰是晴、是雪是雨,就必須給我們交銀子!預報一日,收費一兩!”
此言一出,眾人都笑了起來。
葉英招:“這個主意好。”
仲華方:“沒錯,若是有了這個預報,出門就能知道需不需要帶傘了。”
冥靈:“對啊,曬衣服就不怕被雨水淋溼了。”
紫梨:“也能挑一個好天氣出門玩啦。”
屍天清:“阿瑟所言甚是!”
六西:“仙人說是就是!”
文京墨扶額:“若是天氣預報不準,人家打上門來討要銀子,又該如何?”
“怕什麼?!”郝瑟一叉腰,“有老子和屍兄在,哪個敢來找茬?老子打得他滿地找牙!”
林中靜了一瞬。
下一刻,立時爆出一陣大笑。
“你不如去搶好了!”笑聲中,文京墨咬牙切齒的吼聲幾乎微不足道。
舒珞行在屍天清身側,數日來一直緊繃的嘴角不禁也隱隱上揚,輕聲道:“屍兄,舒某明白了,你為何會說郝兄能以心眼觀人。”
屍天清眸光轉向舒珞。
“郝兄心境澄明,不被外物所擾,自然能觀人物之本心。”舒珞緩聲道。
屍天清定定盯著舒珞,嘴角抿成一條直線,良久,蹦出一句:“阿瑟只喜歡美人。”
舒珞一怔:“什麼?”
“你不算美人!”屍天清冷冷扭頭。
舒珞頓時哭笑不得。
眾人說笑聲中,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密林入口,前方,又看到那“風兮酒館”的破落旗幡。
眾人不知不覺停了對話,止住腳步。
“郝大哥、屍大哥、文大哥、舒公子,我們就此告辭了!”冥靈和紫梨一同抱拳。
葉英招、仲華方也同時施禮。
“保重!”屍天清抱拳,六西隨之抱拳。
文京墨施禮。
“青山常在,綠水長流,有緣再見!”郝瑟擺手。
冥靈四人不覺揚起笑臉,學著郝瑟的動作使勁兒搖了搖手,同步離開。
“唉……小美人們就這樣舍我而去了啊……”郝瑟望著四人的背影,一臉惆悵。
屍天清嘆氣,文京墨翻白眼,舒珞搖頭輕笑,六西又開始瞪眼。
“舒公子,你打算去哪?”郝瑟回頭,三白眼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