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塵的煙塵和氣味,以防他人看出端倪!”
“哈哈哈,文公子果然心細如髮。”呂齊銳臉上湧上自得笑意:“這白骨塵雖好,但卻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這煙塵氣味太嗆人了些。若是讓大家發現這白骨塵,那可就沒法用妖物挖心的故事來發玉竹信、邀請江湖高手來奉澤莊捉妖了……”
“所以……你是利用這妖物挖心之案設局,利用斂風樓連發玉竹信,騙那些江湖人前赴後繼來到奉澤莊,以供你挖心煉藥?!”文京墨聲音驟厲。
“這可廢了我不少功夫呢!”呂齊銳長長嘆了口氣,“要知道,這天底下,適合歸虛鼎煉藥的心臟可不好找,有的要身體健壯、有的又要內力深厚、還有的,則是需要命格特別的——”
說著,呂齊銳慢慢走近屍天清和舒珞,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七七四十九心,我歷盡千辛萬苦,總算湊夠了四十七心,如今只差最重要的兩顆心……”
說著,貪婪目光盯在舒珞身上,“意遊公子,人如美玉,玉心玲瓏……”又將目光移向屍天清,“屍天清屍大俠,謫仙之姿,若世上真有仙心,那定是你的心!”
說著,驟然回頭,昂首高呼:“諸位,今日有玉心、仙心入鼎,長生仙丹即日可成!”
“唯我長生!唯我長生!”那八名家僕仰首高呼。
“來啊,取神器!”呂齊銳驟喝。
歡呼家僕中立時走出一人,鑽入適才的小溶洞之中,取出一個托盤,恭恭敬敬捧到了呂齊銳面前。
那托盤之中,竟是一個雕刻精美的鍍金大缽,碗身以鏤金雕刻著繁複的花紋,光亮璀璨。
呂齊銳一臉恭敬上前,雙手捧起鍍金大缽,豎起了缽口。
郝瑟雙目豁然暴突,其餘幾人也是面色□□。
那缽口之內,嵌著一圈鋸齒狀的鋒銳刀片,每一個鋸齒都泛出綠瑩瑩的光芒,散發出滲入骨髓的寒意。
呂齊銳左手指尖在金缽底用力一按,就聽咔噠一聲脆響,那缽中的鋸齒猝然延長出兩寸,飛速旋轉起來。
高速飛轉的鋸齒之中,甚至還飛濺出粉紅色的新鮮肉沫。
呂齊銳步步緊逼舒珞,笑得愈發猙獰詭異:
“舒公子,你應該高興,你和屍大俠已經是最後的兩顆心,已經不需要再用虞美人儲存屍體和心臟,待你們死後,我定會厚葬你們!”
說著,呂齊銳雙眼一亮,驟抬手臂,將金缽朝著舒珞胸口狠狠貫下,眼看就要將舒珞穿骨挖心!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聽“嗖”一聲,一道黑色蜂針毫無預兆射刺入呂齊銳手臂。
“啊!”呂齊銳慘叫一聲,金缽脫手,赫然回頭,瞳孔劇烈一縮。
但見半丈之外,一身華貴紫衣的三白眼青年倚著雪色棺材懶懶而坐,抬手保持著一個打響指的姿勢,面容之上似笑非笑:“喂,姓呂的,你這什麼白骨塵不行啊,老子居然還有力氣解褲帶呢!”
“褲帶?”呂齊銳眼角劇烈一抽,目光移向郝瑟腰間。
果然,那條金燦燦的腰帶此時正握在郝瑟的手裡。
“不好!”呂齊銳大叫一聲,血掌狂舞,一把揪住身側一名家僕,朝著郝瑟狠狠拋了過去。
可哪裡還來得及!
就聽“啪啪啪!”三聲脆響,燦金色的腰帶瞬間重組千機重暉,十根手指飛速狂敲而下,蘊含著濃烈殺意的古詩詞奪聲而出: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霎時間,無數蜂針狂噴射出,仿若一蓬遮天蔽日的噴泉,將郝瑟身前半丈之內全部籠罩。
只不過,這噴泉噴的不是水,而是奪命的蜂針。
狂針湧噴之中,呂齊銳揮舞血掌,將身側八名護衛家僕全部拍向了郝瑟,自己卻以人為盾,飛速後退。
而那被當做人盾的家僕,都歪七扭八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皆插滿了細細的蜂針,猶如刺蝟一般。
千機重暉一波攻擊完畢,溶洞之內,一片死寂。
呂齊銳遠遠避在溶洞邊緣,面色驚懼瞪著郝瑟。
郝瑟靠在棺材上,抖著嘴唇,呼吸急喘,按在千機重暉上的手指微微發顫。
該死,用不上力!
好像有兩處敲錯了!
可臉上,卻是扯出大大的笑臉:“喂!姓呂的,你還想聽什麼詩?”
呂齊銳死死盯著郝瑟,突然,嘴角一勾,抬手擊掌。
下一刻,令人驚悚的事情發生了,之前那些因為歸虛鼎失去意識倒地家僕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