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錯的話,今日可是魍魎的新書面世吧。”
此言一出,整座園子頓陷入一片詭異沉靜。
青衣仙人的臉黑了,老者和少年同時打了個噴嚏。
“這二位是?”碧衣書生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來。
老者忙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恭敬送到青衣劍客面前:“我二人特來求見千機堂堂主。”
令牌漆黑,玄鐵所制,上面刻著一個“武”字。
“這是——神武山莊的令牌?”青衣劍客一怔,“二位認識昊申昊莊主?”
“正是。”少年抱拳。
屍天清微一蹙眉,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雙眼長眯,細細打量眼前一老一少,手指飛速撥動九如珠盤半晌,面色微微一變:
“屍兄,此事非同小可,恐怕還真要那位老大拿主意了。”
眾人驚詫,不由對視一眼。
屍天清正色點頭,再次看向二人,頓了頓:“要不,先一起吃飯吧。”
“誒?”
*
“限量版啊限量版,我是第一啊是第一第一一~”
郝瑟懷揣著突破重圍搶回的魍魎大師限量版《落芳集》,一路高歌奔回了悠然居,可一進大門,就覺得氣氛不大對勁兒。
平日這個時辰,悠然居早就被前來看病卜卦的客人擠滿,可今日,卻半個人都沒有,整個園子安靜得毛骨悚然。
郝瑟踏入門檻的腳慢慢縮了回來:“風緊,扯——”
“嗖——”
一個算盤呼嘯而至,不偏不倚懟在了郝瑟的腮幫子上。
郝瑟就保持著撤退的姿勢,趴在了地上。
“郝瑟,下月零花錢減半!”
文京墨提起郝瑟的脖領子,一路將郝瑟拖回後園膳房,塞在了椅子裡。
屍天清遞上撥好皮的熟雞蛋,宛蓮心默默送上絲帕,流曦長長嘆氣。
“活該!”南燭落井下石。
郝瑟一臉委屈,用絲帕包著雞蛋開揉腮幫子:“老子不過買幾本書而已,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嘛——”
“咳、阿瑟,有委託。”屍天清提醒。
郝瑟這才發現飯桌上多了兩人,正是早上偷溜出門的時候遇見的老者和少年。
此時,這二人皆是四目暴突,口齒大張,一副受到打擊的奇特造型。
“啊!”郝瑟一指,“定是你們兩個告的密!”
老者和少年的下巴合上了。
“少爺,看來昊莊主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咱們還是早早回去吧。”老者起身。
“懷恩,稍安勿躁。”少年拽住老者,目光直直盯著郝瑟,“閣下就是千機堂堂主郝瑟郝少俠?”
“是我,閣下是?”
“在下朱佑樘。”
此言一出,眾人神色大震,尤其是南燭,一張臉頓變得陰沉無比。
“朱佑樘——”郝瑟眨了眨眼,“誰啊?”
“是當朝太子!”屍天清低聲道。
“誒?當朝太子不是朱佑堂嗎?”
“那個字念樘(稱)!”文京墨咬牙。
眾人:“……”
老者懷恩:“少爺,咱們還是回去吧……”
“哈哈哈哈,別啊,咳、那個……原來是太子殿下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啊?”郝瑟忙給自己挽尊道。
朱佑樘吸了口氣:“在下此次出宮,是為了微服私訪,體察民情,所以,想在悠然居借住一段日子。”
“哈?借宿?”郝瑟詫異。
“說的好聽,其實在宮裡混不下去,出來逃命的吧。”南燭一旁涼聲道,“你體內起碼有五種□□,每一種都中了五年以上,若再加一種,不瘋則傻。”
眾人聞言不禁面色大變。
“這位小神醫果然一針見血。”朱佑樘露出苦笑,“實不相瞞,如今宮內萬貴妃勢力滔天,父皇言聽計從,在下年幼無權,身側無人,只能尋了這麼一個藉口出宮保命。”
旁邊的懷恩暗暗嘆氣。
“阿瑟,太子殿下拿的是神武山莊昊申莊主的令牌。”屍天清再次提醒。
郝瑟眸光一閃:“太子殿下和昊莊主很熟?”
朱佑樘點頭:“昊大哥和東廠現任都督陳準乃是多年老友。”
“聽聞皇上罷免西廠之後,東廠都督也換了人,這位陳準大人——”文京墨看了懷恩一眼,“據說是懷恩公公的門人。”
“昊莊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