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乃是雲隱門內門秘藥,相傳為雲隱門開山祖師親手研製,死前服下,可將屍體之精血融於筋肉,凝脂定顏,保持屍身不腐不爛,百年不變。”
“原來如此,所以空語道長的傷口之內看不到血跡,竟是已經被融入了骨肉之中。”文京墨驚詫萬分。
“聞所未聞!”屍天清一臉震驚。
“太不科學啦!”郝瑟狂抓頭髮。
“舒、舒公子是從何而知的?”仲孫率然面色慘白問道。
舒珞看了一眼眾人,仰月唇揚了揚:“機緣巧合罷了。”
眾人頓時瞭然,便不再追問。
“如今看來,這兇手只怕是和雲隱門關係匪淺!”文京墨眯眼道。
“這雲隱門簡直就是個BUG啊!”郝瑟一臉崩潰,“為毛這個門派總是出一些奇奇怪怪的逆天道具啊!”
“霸哥?何物?”舒珞奇道。
“沒啥,老子的口頭禪。”郝瑟煩躁一揮手。
舒珞怔了怔,看向屍天清和文京墨。
文京墨乾笑一聲:“郝兄說話向來有些……玄妙。”
“字字珠璣。”屍天清一臉嚴肅補充。
舒珞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頻頻點頭:“自然自然,千機重暉的主人,自非常人。”
屍天清鄭重點頭,表示贊同。
文京墨抽著臉皮偏離目光。
“舒公子,在下可否離開了?”仲孫率然垂首問道。
舒珞神色一動,還未出聲,郝瑟卻猛然回頭,瞪著仲孫率然:“仲孫大夫,你昨夜回房後都做了什麼?”
這一聲,聲厲驚魂,立時將仲孫率然驚得渾身一個哆嗦:“在、在下,自然就安歇了啊……”
“何時睡的?”郝瑟上前一步,三白眼死死盯著仲孫率然的眼睛追問。
“這……在下不清楚,躺下不一會兒就睡了……”仲孫率然目光遊離。
“睡前喝水了嗎?”
“沒、沒有……”
“做夢了嗎?”
“不、不記得了……”
“半夜如廁了嗎?”
“……沒有……”
一問一答中,郝瑟三白眼兇光越來越盛,仲孫率然表情越來越僵硬。
“昨夜,菊園之內,可有異常?”郝瑟沉下臉色,凝聲問道,“比如奇怪的聲音之類……”
仲孫率然搖頭:“沒有……”
“仲孫大夫,想好了再回答!”郝瑟眯起三白眼。
仲孫率然被郝瑟瞪得一個激靈,僵硬片刻,還是搖了搖頭:“在下睡的很熟,的確沒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
“哦……”郝瑟退後一步,向仲孫率然一抱拳,“有勞仲孫大夫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仲孫率然忙抱拳施禮,急忙退了出去。
待仲孫率然離開,郝瑟立時面色一沉:“他撒謊。”
身側三人也齊齊頷首。
“仲損大夫眼圈深黑,顯然是一夜未睡。”屍天清道。
“面容浮腫,只怕是夜裡喝了不少茶。”文京墨搖頭。
“郝兄詢問之時,他眸光飄忽,顯然並未說真話。”舒珞嘆氣道。
郝瑟皮下組織隱隱抽搐,看著對面三人。
喂喂,你們三個,到底懂不懂規矩啊?
這種嚴密的推理論斷,全部都是老子這個名偵探主角的臺詞啊!
你們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說出來搶戲呢?!
對面三人看著郝瑟猙獰表情,皆有些不解。
“阿瑟可是有話要說?”屍天清問道。
“嗯——”郝瑟立即將表情調整為高深莫測波段,凝重頷首,“老子是覺著,咱們是時候開展第三項工作了。”
“詢問所有人的不在場證明?”文京墨挑眉。
郝瑟點頭:“不過……不是我問,而是屍兄問。”
一瞬安靜。
屍天清一臉驚詫,長睫亂眨。
“為何?”舒珞和文京墨同聲問道。
“這還用問嗎?”郝瑟將屍天清直直推到門口站好,自己是後退一步,環抱雙臂,頭頸高揚,咧嘴一笑,“就憑屍兄這張臉!”
文京墨和舒珞愣愣轉目看向屍天清。
一縷晨光透門灑入,將屍天清墨色長髮染上了一層金暉,仿若將他融入這漫□□霞之中,散發出無法諦視的光芒。
如畫容顏如仙如神,精美五官如雕如琢,黑澈雙眸涵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