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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十五!”郝瑟噌一下跳了起來。
“可是有何不妥?”宛蓮心微微一怔。
“無事!”文京墨一把將郝瑟拽回座位,“郝兄只是未能聽到蓮心姑娘的妙音,有些遺憾罷了!”
“對對對,遺憾,十分遺憾!”郝瑟抓著頭髮乾笑。
先人闆闆!
怎麼也是三月十五?!
這他丫的也太巧了吧!
如果宛蓮心說的是真的,那豈不是說,三月十五一整晚,她和這九羽琴都有不在場證明?!
郝瑟暗暗抹汗。
屍天清、舒珞、文京墨、流曦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未說話。
“幾位公子為何如此表情?可是這琴有什麼不對?”宛蓮心疑惑。
“咳,那個……琴不錯,很好、很好——”郝瑟沒話找話。
宛蓮心更是一頭霧水。
就在此時,屋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就見老鴇推門而入,風風火火朝著郝瑟等人一施禮,訕笑道:“哎呦~幾位公子啊,蓮心馬上就要登臺了,幾位若是沒什麼要事的話,不如改日再聊?”
五人對視一眼,紛紛起身。
“那我等就先告辭了。”文京墨施禮。
屍天清、舒珞、流曦抱拳。
“諸位公子慢走,恕蓮心不能遠送。”宛蓮心聘婷福身。
“蓮心姑娘你忙啊,改天我帶好吃的來看你!”郝瑟連連揮手。
宛蓮心不禁勾起嘴角,隨著郝瑟的節奏擺了擺手:“蓮心翹首以盼。”
老鴇忙搖著腰肢送五人出門。
宛蓮心目送眾人離去,回頭看了九羽琴一眼,嘆了口氣,抱起琴身,旋身回房。
*
“幾位爺,來都來了,不若看完蓮心的表演,喝點酒吃點菜再走猶如不遲啊!”老鴇跟在五人身後,殷勤招呼。
“對啊對啊,既來之則安之,咱們來都來了,不如就順水推舟——”郝瑟屁顛屁顛跟在文京墨身後幫腔道。
文京墨腳步一頓:“屍兄、舒公子。”
前方的屍天清和舒珞同時停住腳步,轉身,徑直朝著郝瑟走過來。
“幹嘛?幹嘛幹嘛幹嘛?!”郝瑟驚呼。
屍天清無奈嘆氣,舒珞輕笑搖頭,二人同時抓住郝瑟肩膀,足尖一點,踏空而起,不過幾個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郝瑟哀嚎在半空劃過一道流星:“暴殄天物啊!來都來了,千載難逢啊啊啊啊——”
“告辭。”
文京墨一抱拳,和流曦一道消失在原地。
老鴇捏著帕子站在原地,半晌,才狠狠一甩帕子,一臉嫌棄:“切,看著都穿的人模狗樣的,竟是一幫連窯子的逛不起窮鬼!真是浪費老孃的口水!”
*
長天淨,風色吟,絳河清淺,思緒連綿。
夜街小路上,五道人影匆匆而行,順便激烈討論案情線索:
屍天清:“朱大魚第二次見到鬼船,宛蓮心去府衙陪宴,皆是三月十五,是否太巧了些?”
流曦:“定是那個宛蓮心騙人。”
舒珞:“不會。知府大人請宴,目擊證人太多,蓮心姑娘自是不會說這種一戳及破的謊話。”
文京墨:“莫不是這其中有什麼特別的詭計,我們尚未想到?”
郝瑟:“唉——”
舒珞:“舒某以為,還是查一查那日赴宴之人,聽聽他們如何說。”
屍天清:“琭言所言甚是。”
文京墨:“先將所有人的證詞記錄入冊,或許能尋到漏洞。”
流曦:“殺人容易,找個兇手怎麼這麼難?”
郝瑟:“唉~~”
四人腳步同時一頓,扭頭看向綴在隊伍末尾那個垂頭喪氣的某人,同時扶額。
屍天清:“阿瑟……”
舒珞:“小瑟……”
流曦“……”
文京墨:“你又想作甚?!”
郝瑟抬頭,抱著肚皮,一臉哀怨:“忙了整整一天,老子飯沒吃上,美人也沒看上,真是悲催啊!唉!”
四人:“……”
“阿瑟莫急,天清回去就做你最喜歡的滷雞腿。”屍天清忙安慰道。
“小瑟放心,舒某早就吩咐了風掌櫃,一回去就能開飯。”舒珞也道。
“當真?!”郝瑟一臉激動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