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天清靜靜看著二人,眸中星華漸漸染暖意:“當真?”
二人點頭:“當真!”
冰瞳融化兩灣清泉:“當真?”
郝瑟、舒珞再次重重頷首重生之作死。
傾絕容顏綻出一抹笑意,霎時,月華漫彩,天淡銀河。
郝瑟不禁隨著傻樂,舒珞恍惚輕笑。
流曦默默看向文京墨,文京墨嘴角抽搐,撇開目光。
櫃檯上,小樂早已被屍天清驚豔得傻了眼,而風掌櫃不愧見多識廣,在晃神一瞬之後,立即在賬簿上又加了幾個字:“馭夫有道,夫綱不振,前景堪憂!”
寫罷撕下,從懷裡掏出一根赤色袖珍竹筒塞入,遞給小樂,低聲道:“速速發出!”
小樂立即回神,鄭重點頭,攥緊竹筒一溜煙跑了出去。
風掌櫃長吁一口氣,目光看向那邊開始其樂融融用早膳的一桌五人,暗暗抹了抹汗,提起茶壺顛顛跑過去。
“幾位客官,這是我們客棧自己熬的茶,清熱解渴,不如……”
“岐風客棧!就是這裡!”
“圍起來,一個人都不能放過!”
突然,客棧之外傳來數聲大喝,緊接著,一隊人呼呼喝喝衝了進來,將整座大堂圍得水洩不通。
黑虎服、繡春刀、腳踏官靴,個個橫眉豎目,滿臉蠻暴囂張。
郝瑟一桌人都愣住了。
“錦衣衛?!”文京墨詫異。
“錦衣衛?”郝瑟更驚,“錦衣衛不應該穿那種花裡胡哨金光燦燦的飛魚服咩?!”
“你又是從哪裡看來的話本胡謅八扯!”文京墨鄙視。
二人說話之時,錦衣衛一眾從中間一分,顯出一位身高八尺,年過二旬,粗眉長臉的男子,一身標準錦衣衛裝扮,看樣子應是領頭之人,站在大堂正中,掃目四望,滿面桀驁之色。
“哎呀,原來是廬笙廬總旗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快快請坐。”風掌櫃立即掛上一副無懈可擊的笑臉迎了上去。
不料那廬笙卻是一把將掌櫃甩開,大喝一聲:“錦衣衛辦案,閒雜人等一律避讓!”
“辦案?”風掌櫃愣了愣,“我們客棧做的可是正正經經的買賣,廬總旗莫不是搞錯了吧?!”
“沒搞錯!”廬笙氣勢洶洶朝著郝瑟等人一指,“這幾個人,昨夜大鬧秦淮望舒閣,擾亂治安,罪大惡極!”
我擦!老子不過是逛了個花樓,居然把錦衣衛都驚動了?!
郝瑟驚詫。
“廬總旗!這五位可是我們岐風客棧的貴客,你斷不可——”風掌櫃面色一變,猛然擋在了五人桌前,可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廬笙一揮刀柄掃翻到一邊。
“上,全部抓回去!”
一聲令下,十餘名錦衣衛立時抽刀出鞘,一窩蜂衝了上來。
“嗖'綜英美'筆下乾坤!”
倏然,就見一道黑色疾風急旋而出,化作一道殘影在眾錦衣衛周身遊走一瞬,眾錦衣衛只覺眼前一花、手臂一麻,掌中的繡春刀就消失了。
一個滿身煞氣的黑衣男子站在三步之前,一雙琉璃眼珠沒有半分人氣,手臂一甩,十餘柄繡春刀噼裡啪啦墜地。
一堂靜寂。
錦衣衛一眾面色慘白如紙,抖腿後退。
流曦冷哼一聲,旋身回坐桌旁,繼續面無表情用飯,仿若剛剛不過是隨手轟走幾隻蒼蠅。
廬笙驚恐後退一步,將對面一桌人掃了一圈,迅速看出了端倪。
適才那個身手詭異的黑衣人此時正畢恭畢敬吃著包子,看模樣,不過是一個侍從;而他旁邊那個碧衣書生,手邊擺著算盤,大約是個賬房;再旁側的藕白衣衫公子,手裡搖著扇子,應該是個打扇的書童;而那個美得驚人的……額,男人……對!應該是男人,做的卻是夾菜盛飯的活計,難道是個……面首?!
而無論是從這幾人的座位排次、還是目光表情,顯然都是以那位紫衣金帶的青年馬首為瞻。
至於這個青年,瞧那豪放的坐姿,看那周身氣派,加上那藐視眾生的表情,定是這幾個人頭兒!
一個區區的侍衛就有此等驚人的功夫,那這個紫衣人的功夫該到了何種地步?!
一念及此,廬笙的面色不禁變了。
而完全不知道某錦衣衛總旗腦洞已經歪到天狼星的郝瑟還在啃包子的同時苦口婆心作解釋:
“那什麼——廬總旗是吧,咱們要講道理啊,昨天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