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渣喊冤?有個屁用!”郝瑟瞥了一眼熾陌。
“喊冤?屍體就在你們船上,分明就是你們殺的人!”廬笙拔高嗓門,強調罪狀。
“諾,看吧。”郝瑟一聳肩。
熾陌掃了一眼廬笙,嗤笑一聲:“果然是一幫酒囊飯袋。”
“把這個人也一併帶回去!”廬笙遷怒。
“嗯?”熾陌圓眼。
“讓你小子嘴欠,活該!”郝瑟一旁幸災樂禍。
熾陌眉梢跳了跳:“小子,我可是幫你們!”
“小子,老子我不稀罕!”郝瑟呲牙。
“小子,你可別後悔!”熾陌挑眉。
“小子,你趕緊滾!”郝瑟豎手指。
“小子,我偏不走!”
眾目睽睽之下,這兩人居然就打起了無意義的口水仗。
聽得旁邊四人不禁無奈搖頭。
完全被無視的廬笙更是氣得怒髮衝冠,提刀大吼:“都給我上!”
一聲令下,五十餘名錦衣衛一擁而上,刀光漫漫,形成層層鋒浪,呼嘯著朝五人蓋去。
“錚!”
清凜鶴吟猝然響徹天際,寒光凜冽,耀灼眾人雙目。
一刃劍氣漫掃而出,瞬時將衝在最前排的十餘名錦衣衛掀翻,其餘錦衣衛轟然倒退,驚目瞪望。
眼前,一襲青衫如流雲翻舞而起,烈烈震聲,長長青絲縈繞散在風中,襯得那清絕容顏皎美勝月,清冷雙眸爍爍藏星。
手中一柄鶴吟劍僅出半鞘,劍氣已經壓得眾人呼吸困難,無法再近半步。
謫仙劍客,劍氣凜然,只一人,就勝千軍萬馬,望而生畏;再加上他身後四人:紫衣人如同惡匪,藕衣公子笑臉滲人,黑衣人煞氣驚天,綠衣書生瞳詭似狐,外加一個紅衣妖冶,身份莫測,當真是令人渾身生寒。
錦衣衛眾惶惶膽顫,慌亂望向廬笙。
廬笙看著郝瑟,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響指,目光不偏不倚射在自己身上,只覺背後冷汗森森,頻頻後退。
眼看這作威作福的錦衣衛就要威風盡喪之時,居然有人冒出解了圍。
“廬總旗,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湖畔遠處,四個轎伕抬著一頂轎子狂奔而來,轎子之後,還稀稀拉拉跟著幾名官差衙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
轎中一人探出腦袋,搖著手臂,一路高喊,待到了畫舫之前,立即落轎挑簾跳出,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廬笙面前,一抱拳:“廬總旗,切不可魯莽啊!”
來人一身緋紅花紋官袍,腳踏厚底官靴,腰橫玉帶,頭戴烏紗,長鬚掛胸,年紀四十上下,身形微胖,雙眼圓如蝌蚪,很是富態。
“知府江大人?”廬笙挑眼看了一眼來人,略一抱拳,“江大人怎會來此?”
“廬總旗,本府是聽說莫愁湖又出了無名浮屍,所以特來查案的。”江知府抱拳道,“不料卻讓廬總旗爭了先。”
“沒錯,廬某正好抓到了幾名嫌犯,正打算帶回去審一審!”廬笙道。
“廬總旗,你莫不是搞錯了吧,這幾位——大俠,儀表堂堂,怎會是什麼嫌犯?”江知府陪笑。
“江大人,這屍體就藏在他們的船上!”廬笙豎眉。
“具目擊百姓所說,那是他們從湖裡撈起來的,並非是……”
“江大人,這是錦衣衛的案子!”
“廬總旗此言差矣,這莫愁湖的浮屍案,可一直是本府在督辦。”
“江大人莫不是要搶我們錦衣衛的功勞?”
“廬總旗言重了,這不過是一樁小案,怎能勞煩錦衣衛的大駕。”
“江大人!”
“廬總旗——”
“咔吧!”一聲脆響,打斷了吵得熱火朝天的二人。
廬笙和江知府同時一怔,扭頭看向畫舫船頭。
但見船頭甲板之上,一排五人盤膝而坐,皆是統一姿勢,一手捧著瓜子,一手往嘴裡送瓜子,齊刷刷望著這邊。
“喂,你倆啥時候能吵完?老子餓了!”郝瑟嗑開瓜子。
“阿瑟餓了,你二人速戰速決!”屍天清皺眉。
“言語無狀,小生聽得甚是乏味。”文京墨扔出一個瓜子皮。
“流曦不喜歡吃瓜子。”流曦嘆氣。
“若是再遲,莫愁酒怕是要賣光了。”舒珞一臉惆悵。
還有一個熾陌一臉好奇撿起一個瓜子皮研究:“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