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火焰熔灼,看得郝瑟全身發燙,不禁移開了目光。
“咳,那個春羅——”
“死了。”
“那個金絲蛭——”
“世上再無金絲蛭。”
“哦,那個——嘶!”
郝瑟一句話卡在了嗓子眼,因為屍天清正用指尖捻著自己的一縷髮絲,眸色瑩瑩,眼梢染緋。
郝瑟這才發現,自己的髮色竟是和屍天清一般皆變成了銀白色,只是屍天清的長髮柔順光澤,仿若被鍍上了一層月光,而自己的則是亂炸亂毛,好像一團亂麻。
額……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郝瑟抓了抓臉皮。
“阿瑟,對不起,若是當時我能早一點……”屍天清啞音微抖。
近在咫尺的睫毛又彎又長,輕輕顫抖,一下一下掃著呼吸和心跳,心臟猶如被一條看不見的紅線勒住,寸寸收緊,絲絲髮疼。
郝瑟眼底微熱,暗暗呼氣,指了指床腳的小桌案:“屍兄,將那個拿過來。”
屍天清怔了怔,還是依郝瑟所說,將小案取來放在了郝瑟的被子上。
“屍兄,你抓住這邊,我抓住這邊,我們一起舉起來。”郝瑟指揮屍天清和自己四手抓住小案四角,舉到了二人中間,“來來來,再高一點,和眉毛齊平。”
“阿瑟,這是——”屍天清一頭霧水。
“這都不明白?”郝瑟瞪眼。
屍天清想了想,搖了搖頭。
郝瑟嘆了口氣,放下小案,雙臂環胸,一臉恨鐵不成鋼:“舉案齊眉,白頭偕老啊!”
一瞬死寂——
屍天清僵坐床邊,雙眼瞪得滴溜溜圓,仿若連呼吸都消失了。
“喂喂,屍兄、屍兄!”郝瑟晃手。
“啪!”
屍天清猝然攥住郝瑟手腕,啞音發顫,“阿瑟,你、你剛剛說什麼——”
郝瑟直直望向屍天清眼瞳深處,一字一頓道:“郝瑟,願與屍天清舉案齊眉,白頭偕老——”
最後一個字,就被湮沒在屍天清的絕美笑容之中……
然後,那勾起笑顏的唇瓣就輕輕貼上了自己的額頭……
灼燙觸感豁然闖入腦殼,將腦細胞攪得亂七八糟,又順著全身血脈燒到了腳尖。
還未等身體做出反應,薄唇已經離開了額頭,又輕輕觸在了耳垂、鼻尖,最後——合著灼熱氣息含/住了自己的唇/瓣。
郝瑟只覺腦中劃過一片白光,電擊觸感從唇瓣神經瞬間遊走全身,脊椎酥麻,汗毛倒豎,整個人都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唇上灼熱抽離,屍天清猝然坐直身形,身形緊繃得猶如一根弓箭,喉結亂滾,看著郝瑟的眸子,亮的滲人。
郝瑟嚥了咽口水,兩眼朦朦。
屍天清定定盯著郝瑟良久,眸中的火光才漸漸弱下,嘴角勾起溫柔笑意,輕輕說了一個字:“好。”
“誒?”郝瑟的腦回路還在白光中游走,無法歸位。
屍天清輕笑一聲,抬手將郝瑟的腦頂輕輕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