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無禮!”
站在最中間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獵戶抬步上前,向郝瑟一抱拳:“多謝這位小兄弟救命之恩。”
“啥子?”郝瑟愣住。
“這黑毛野豬是這山裡的一霸,適才也不知為何突然發狂,若不是小兄弟從天而降砸死這頭野豬,恐怕我們幾個兄弟今日都要被這野豬挑個腸穿肚爛了。”那絡腮鬍子抱了抱拳道。
“好說好說……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哈哈哈……”郝瑟扯臉一笑,扶著腰慢吞吞從野豬身上爬了下來。
先人闆闆!老子的腚啊,都要摔成八瓣了!
“原來小兄弟是江湖高人……”絡腮鬍恍然道。
“算不上、算不上。”郝瑟一邊擺手,一邊以一種彎腰駝背的詭異姿勢在地上溜達了兩圈,突然一挺身,就聽咔吧一聲,這才直起了腰。
嘶,疼死老子了,老子的腰都顛折了!
“噗嗤!”幾個獵戶噴笑。
笑個毛啊!老子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
郝瑟一記怒眼射了過去。
對面四人頓時面色一變,齊齊倒退一步。
絡腮鬍也是一臉驚詫,定定看了一眼郝瑟,抱拳道:“看兄弟形貌不俗,為何會來這越嗇山?”
“越嗇山?”郝瑟用手指碰了碰額角的青包,疼的一呲牙,“這裡距離開封府還有多遠?”
“開封府?”絡腮鬍一怔,“那有好百里的路程,起碼要走半個月時間。”
“啥子?!半個月?!”郝瑟嚎叫一聲。
喂喂,搞啥子鬼呦!
不是說在東京汴梁附近著陸嗎?
怎麼差了上百里的距離?
老子換的那點銀子夠不夠路費……路費……
等一下,老子的行李呢?!
郝瑟雙眼豁然繃大,迅速在四周一掃,頓時臉色發白,全身冒汗,蹭一下奔回野豬旁邊,一腳踹開野豬屍身,一頓狂翻亂刨。
那身手、那力氣、那氣勢——看得對面五個獵戶是暗暗心驚。
“小兄弟,你可是丟了什麼東西?”絡腮鬍問道。
“丟了……丟了啊啊啊!”
一無所獲的郝瑟仰天長嘯。
完了完了完了!
牙刷牙膏洗面奶、乳液麵霜爽膚水、上衣下褲小內內、銀錠金條小錢錢……還有整整一年份的姨!媽!巾!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消失了!
坑爹啊!
“莫不是遇到賊了?”另一個獵戶一臉同情問道。
什麼賊啊!肯定是那個不靠譜的時間機器把老子的行李給吞了!
郝瑟蹲地無聲哀嚎。
五個獵戶看著郝瑟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紛紛表示同情。
“唉,小兄弟,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你看開點吧。”
“是啊,如今這世道太亂,小兄弟你人沒事就已經是萬幸了。”
“要不,俺們陪你去報官?”沖天髮髻建議。
“你找死啊!”光頭一巴掌拍在了沖天髮髻腦袋上。
“報官也沒用。”絡腮鬍瞪了一眼沖天髮髻,“如今是西廠當道,官府毫無作為,只知貪贓枉法,又怎會為百姓……”
“西廠?!”
郝瑟突然尖叫一聲,蹭一下站起身,死死瞪著絡腮鬍子,抖著眼皮道:“你剛剛說西廠?哪個西廠?什麼西廠?!”
絡腮鬍子看著郝瑟的一雙眼睛,不禁嚥了咽口水:“自然是那幫西廠閹狗……”
“閹狗?!不、不會是——”郝瑟瞪眼,“錦衣衛?!”
“就是錦衣衛……”絡腮鬍皺眉看了一眼郝瑟,點了點頭。
“先人闆闆!”
郝瑟頓時暴跳,一把擼起袖子,朝著手腕上的漆黑錶盤一頓亂敲。
喂喂,搞啥子鬼啊?!
不是說好去北宋見包青天嗎?!
怎麼冒出來西廠錦衣衛了?
錦衣衛是……是……
郝瑟敲著錶盤的手背青筋暴動。
他丫的分明是明朝的好伐!
再看錶盤之上,那“北宋仁宗年間”六個大字漸漸變幻成一行“明成化”之後,突然“呼”一下就滅了,整個錶盤變作黑漆漆一片。
不帶這樣玩的啊!
一股血漿“吱”一聲從郝瑟額頭青包旁的傷口呲了出來,好巧不巧就噴到了時間機器接收器的錶盤上。
就聽“噗”一聲,錶盤上騰起一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