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僅如此,還需四位一等高手駐守亢金龍、鬼金羊、奎木狼、斗木獬四個陣眼。”文京墨手指快速在東西南北四角一指道。
許良山皺眉不語。
“那這個是啥子?”郝瑟指著誘仙陣中央的那個黑色圓環問道。
文京墨瞅了郝瑟一眼,頓了頓:“誘餌。”
“誘餌?”眾人大奇。
“誘仙之陣,自然要有能誘惑墮仙前來的誘餌。”文京墨又將卷軸最後一段展開,一字一頓讀道,“以七人腦髓為餌,誘仙至陣中,趁其飽腹倦怠之際,四陣齊動,碾殺之。”
死一般的寂靜。
“七、七人腦髓?!”謝尚典乾嚥口水,一臉驚懼之色。
其餘眾人更是面色沉凝,猶如陰雲密佈。
“莫急,還有它法。”文京墨繼續念道,“若無人之腦髓,可以七身處子之血替之。”
“哈?!”眾人一愣。
處子之血?!什麼鬼啊?!
“若二者皆無,亦可用七七四十九隻母雞血替之。”文京墨又加一句。
“母雞?!”眾人目瞪口呆。
文京墨抬眼看了眾人一眼,眉頭緊蹙,低頭又讀道:
“上之策:以人腦為餌;中之策:以子血為餌;下之策:以雞血為餌。上、中、下餌,效果依次減之,尤以雞血做餌,雖可引墮仙入陣,但因墮仙僅嗅其味而不食,不可飽腹,食後倦感俱無,擒殺之時萬險重重,萬望……慎之……”
一片死寂。
也就是說,用人腦做誘餌,墮仙吃飽之後反應遲緩,可以增加擒拿的機率;而用處子血的話,效果會差一點;而選用雞血的話,就只能以血氣騙墮仙入陣,但墮仙卻不會食血,所以就沒有吃飽之後倦怠的弱點,抓他的風險大大增加了……
郝瑟在心裡翻譯完畢,不由嚥了咽口水,望向眾人。
但見屍天清斂目沉默,文京墨垂眼不語,許良山一臉凝重,謝尚典四下亂望,孫莽、崔正,還有聚義門一眾皆是各自望向自家的領導,一副不知所措之模樣。
唯有馮峒一拍大腿,道:“這還不簡單,咱們去街上尋七個乞丐、或是從牢裡抓幾個死囚,殺了取出腦髓來做誘餌不就得了?”
眾人目光唰一下看向馮峒。
許良山雙眼眯了眯,狠光一閃:“如此,也算一個辦法……”
“這、這個……”謝尚典頻頻抹汗。
“開什麼玩笑?!”郝瑟突然大叫一聲。
眾人目光唰一下射向郝瑟。
郝瑟死魚眼圓瞪,兩眼死死瞪著眾人:“先人闆闆,你們瘋了嗎?明明可以用雞血代替,為何要用人腦?!”
“用人腦做餌更保險!”馮峒一臉不屑瞥了一眼郝瑟,“不過是些混吃等死的乞丐和死囚,死就死了,何況能為了殺墮仙而死,也算是他們的造化了!”
“狗屁!”郝瑟驟然厲喝,“你算哪根蔥,憑啥子決定他人的生死?!”
“要不怎麼辦?難道等那墮仙將這全城的百姓都吃了不成?還是讓我們的兄弟去送死?!”馮峒冷笑一聲,“郝兄弟,如此生死關頭,我們可不能婦人之仁!”
“馮門主說得不錯,墮仙之禍,唯有以特別之法擒之,我們必須以大局為重!”許良山眸中沉色如血。
此言一出,屋內所有人就好似被蠱惑了一般,目顯兇光,猶如嗜血。
“你們——!!”郝瑟瞪眼,一擼袖子舉起拳頭。
“阿瑟!”屍天清按住了郝瑟肩膀,將郝瑟拽到身後,抬眼看向許良山,冷眸如冰:“為殺墮仙一人,而殺人取腦,縱使能將那墮仙擒殺,但你我之心,也會墜入魔道,萬劫不復!”
啞音沉鳴,猶如鐘鳴之音,震懾眾人心神。
許良山慢慢抬頭,看著面前的黑衣青年。
晨光中,男子身姿如劍,眸光清明,似冷月,若寒星,靜澈人心。
所有人的目光都變了,仿若從沉夢之中漸漸甦醒,漸恢清明。
許良山猛一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小生倒是以為,上餌之策最是穩妥。”良久沉默的文京墨突然出聲道。
許良山豁然瞪眼,看向文京墨。
“文京墨!”郝瑟大喝。
屍天清皺眉望向纖瘦書生。
但見長衫書生朝著眾人輕輕一笑,風淡雲輕:“只是,若是真用人腦為餌,以後的聚義門不僅會被江湖正道唾棄不齒,更會被天下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