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一副恨不得躲到八丈遠之外的神色。
唯有一個身形精瘦的捕快,仔細在狗屍旁邊繞了一圈,掏出一副黑手套戴好,蹲下身剝開纏住狗屍的銀色絲線,將屍體抽出,扶著狗頭看了看,長嘆一口氣,摘下手套向旁側的捕頭抱拳道:
“孫捕頭,和前面兩起案子一模一樣。”
捕頭孫莽摸了摸下巴上的小鬍子,眉頭緊鎖,又用刀鞘敲了敲早已變成空殼的狗頭,口中喃喃道:
“不到一個月時間,慘死一隻家兔,兩隻家犬,而且死法都如此怪異……”
說到這,孫莽抬頭看向剛剛驗狗屍的捕快:“崔正,你如何看?”
名為崔正的捕快眉頭皺成一個疙瘩,搖了搖頭:“這事兒透著怪異,這隻老狗和前兩次一樣,都是先被這種奇怪的銀絲勒死,後被尖銳之物穿透腦頂,抽去了腦漿……屬下從未見過如此殘虐的手法,幸虧死的僅是幾隻家畜,若是……”
說到這,崔正搖搖頭,不再說下去。
孫莽也是沉面不語。
旁邊幾個小捕快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你推我搡上前,嘰裡呱啦發表看法:
“孫捕頭,依咱們兄弟幾個分析,這事兒啊,肯定不是人做的!”
“對對對,你看這狗身上的銀絲,簡直就跟蜘蛛絲是一模樣啊!”
“沒錯沒錯,依我看,這定是咱們縣上出了蜘蛛精啊!”
“頭兒,咱們還是趕緊尋個道士抓妖啊!”
“都給我閉嘴!”
孫莽立時大怒,厲聲叱罵:“什麼蜘蛛精,這是什麼屁話,我大明朝國泰民安,怎會出現這等妖邪之物?!”
幾個小捕快立時噤聲,紛紛退後。
崔正一臉恨鐵不成鋼瞪了幾個小捕快一眼,上前道:“孫捕頭,以屬下所見,如此怪異之事,若不是妖物,恐怕就只能是——來自江湖!”
孫莽摸著小鬍子點了點頭:“我也是如此推斷,所以七日前就去拜訪了聚義門分舵烏門門主許良山,可惜……”
“難道是許門主不願幫忙?”崔正問道。
孫莽搖頭:“我根本沒見到許門主,據他門下人說,許門主去天興鏢局處理一件江湖瑣事,怕是一時半會都回不來了。”
“那——不如去問問分舵風門的馮峒。”崔正道。
孫莽長嘆一口氣:“馮峒那人眼小貪財,為人不正,若是去求他,恐怕要狠狠宰咱們一筆銀子。”
“那該如何是好……”崔正也犯起了難。
“不過,我這次去聚義門,倒是聽到一個訊息。”孫莽摸著小鬍子,看向崔正,“說是咱們縣裡來了兩位高人,武藝超群,品德高重,有上天攬月、下海捉鱉之能,就住在桑絲巷。崔正,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妹妹是不是嫁給了桑絲巷的一個鐵匠?”
“這個…�